邢颙是按年份分好了区域摆放的账本。
别看有上千卷竹简。
其实一卷根本写不了多少。
就拿现代来比,一本薄薄的书里面的内容,竹简可能分为卷一、卷二、卷三乃至卷七、卷八来写。
‘算珠’计算量不大时,还是很好用的。
但是量大了之后,算起来就会很吃力。
刘海按照年分类,让每个会算术的人负责一些年份的计算。
他们只需要算出每一个竹简里面的总数即可,然后写在一张纸上。
一年就可能有好几十个竹简。
矿这种东西不比柴米油盐这些日常开销,每日都会有交易。
矿都是一批一批统计的。
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琐碎。
难就难在大金额计算上,而非每一册的计算上。
刘海让他们按竹简一册一册计算,从早忙到晚,一人一日统计10年的没问题。
刘海这边算上甄宓有7人,一日就是70年。
三日就能统计出是210年。
整个东汉也就才195年。
邢家霸占矿场肯定不可能超过195年。
剩下的时间,刘海就能用手机计算器搞定。
而且现在邢颙还多提供了10个。
那效率简直可以翻倍。
两日不到就能算完。
之所以,刘海让邢颙以未时开始算,就是想装下逼。
让他们以为刘海这边是在给自己争取时间,做最后的挣扎。
第一日,因为是下午才到,很快便到了晚上。
刘海大致看了一眼,有两三百卷竹简。
甄宓全程是在非常认真、仔细做统计。
刘海全程就陪着甄宓,甄宓统计的地方是在单独一个小房间。
当然,这是刘海的意思,他命人抱了十年的竹简到房间里。
自己媳妇肯定要用包间,没毛病吧。
现在夜深了。
小房间内,烛火跳动,将甄宓认真的侧脸映照得愈发温柔。
她专注地翻阅着竹简,手中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每一个数字都写得工工整整。
刘海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偶尔递上茶水,或是帮她整理一下散落的发丝。
“宓儿,累不累,要不咱们干点别的,放松放松。”
刘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昨日那个倒挂金钩,甄宓不熟练,体验感有点差。
刘海其实想再练习练习。
甄宓正忙着,也没抬头看刘海。
她一边盯着竹简一边写着:“夫君,这账目还未算完呢,哪能放松。”
太认真,刘海的言外之意,她是一点没听出来。
刘海倒也没生气,摸出手机就是咔咔咔几张照片。
拍满意后,他又走到甄宓身后,开始给她揉肩。
甄宓一开始还专心算着账,可刘海这手法娴熟,力度恰到好处,她渐渐有些放松下来,紧绷的身体也慢慢舒缓。
但是揉着揉着,刘海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甄宓脸越来越红,脑中的思绪也全无,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所占据。
她猛地放下手中笔,转身瞪着刘海:“夫君!不要闹,正事要紧!”
刘海见她羞恼模样,却觉得可爱至极,嬉皮笑脸地凑近:“宓儿,我这不是见你太辛苦,想让你更放松些嘛。”
主要还是刘海闲的蛋疼,早知道把张宁给一并带上。
这种事,张宁这个_________(填空题,5分)还是挺乐意的。
其实他可以中途算一部分统计出来的金额,到最后再算剩下那部分,不过这样做,达不到装逼的最高境界。
说话的同时,刘海已经开始左右开弓,他的手_________(填空题,5分)。
“夫……夫君……”
甄宓身体一僵,脸颊瞬间滚烫,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刘海笑意更甚,还故意凑近她耳边,吹了口气,轻声说道:“宓儿,你害羞的样子真美。”
“夫君,这账目还未算完……”
甄宓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刘海紧紧搂住。
不久后,房内响起甄宓带着娇嗔的低吟声……
两日后。(这里指时间)
众人已经将所有竹简上的金额统计出来写在一张张布帛上。
接下来就是算。
竹简已经被搬走,刘海坐在一张桌案前,摆弄着手机。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干嘛。
“三十一万五千四百二十三钱。”
“二十五万四千零六十五钱。”
“……”
随着一个个金额被甄俨念出,刘海在手机上快速地输入着数字。
崔琰、邢颙、高览、审配四人以及其余在场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刘祭酒拿着个盒子一直按来按去,为何就能计算出金额?
甄宓就站在刘海身后,在给他揉肩,他的操作,甄宓是看得一清二楚。
公众场合她给刘海揉,私密场合刘海给她揉。
“十一万五千三百二十一钱。”
甄俨顿了顿,说道,“这是十五年前的账目。”
刘海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迅速输入了+,而后抬头看向甄俨,说道:“写上,一共十二百三十七千六百钱。”
按照这个速度,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就算完每一年的金额了。
再将每一年的金额加在一起,那……
这还不到三日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
正在众人愣神之间,刘海抬头看向邢颙:“子昂,把你的总账账本拿出来比对看看,我这算的有没有误!”
“啊……这这这……”
邢颙有些慌了神,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其实每个士族,乃至商贾,都会有一本总账,记录每年的汇总金额。
邢颙之所以一开始不拿总账账本出来,而是给刘海竹简,就是想为难刘海。
这下刘海说到总账,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赶紧的,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算没算对。”
刘海一早就知道,他就是故意让邢颙为难自己的。
不然怎么白嫖你一半的家产。
邢颙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转身让人去取总账账本。
不一会儿,账本取来,邢颙翻开账本,开始仔细比对。
随着他的目光移动,脸色越来越难看。
刘海每算出一年的金额,邢颙就核对一次。
每一年的金额竟与刘海算出来的丝毫不差,他额头上的汗珠滚落,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