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句话,将杨文老惊得瞠目结舌。
他还以为许景年此来,是想要他帮忙求情,让他早日官复原职呢,却没想到,他问的问题这么惊人。
科举舞弊?
你他娘的还真敢问!
但是?
我他娘的不敢答啊。
事实上。
许君陌舞弊了。
院试会试都是他娘林素云用大把大把的银子砸出来的。
那时候许景年也圣眷正浓,所以满朝文武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但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真要叫他说出来,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你要是还是以前那个许景年,老子巴结一下你说了也就说了,可现在?
你他娘的都日薄西山了,老子犯不着。
“胡说八道!”
没办法,杨文老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谁他娘的乱嚼舌根,许公子才高八斗,主考官铁面无私,谁他娘的敢作弊!”
许景年死死的盯着杨文老,从他浮夸的面部表情看出了端倪,瞬间心冷了几分。
“杨大人,此事对某很重要,还请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跟某说句真话,某感激不尽。”
许君陌是他一生的骄傲,是他教子有方的证明,他无法接受的是他教育上的失败。
许景年咄咄逼人,杨文老终是忍不住,“许大人,相信你也懂得什么叫祸从口出?”
“什么意思?”
许景年愣了愣,眼巴巴的望着杨文老。
杨文老脸色一沉,直接赶人。
“许大人还有没有其它事儿,如果没有,请自便。”
许景年还不死心,还想再问一遍,结果被杨文老直接推出院门。
“回家问你夫人去!”
撂下一句话,杨文老重重的关上了后门。
许景年闻言顿时浑身一颤,如遭雷击。
林素云?
你都瞒着某干了些什么?
……
处理完公务,许彻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马车,刚刚走到门口,阿紫迎了上来,幸灾乐祸的道,“有人挖你墙角。”
许彻瞪了阿紫一眼,没好气的道,“别来烦我哈,我都累死了,早知道就不当这个狗屁京兆府尹了。”
这是句实话。
今天一天,许彻都被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缠着,撒尿的时间都没有。
翻了个白眼,许彻径直朝着卧室走去,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就想躺平。
阿紫冲着许彻的背影,噘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许彻懒得理她,却差点儿和迎面走来的苗翠花撞个满怀。
“老爷?”
苗翠花吓了一跳,急忙躬身行礼。
许彻愣了愣,第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人来,“你是……花姐?”
此时的苗翠花,和逃荒时判若两人,洗漱换装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焕然一新。
身材高挑,前凸后翘,虽说不及叶红鱼她们那般美丽,但胜在成熟,更有韵味。
许彻眼睛都直了。
“老爷恕罪,奴婢、奴婢……”
见许彻的神情,苗翠花脸都羞红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倒是许彻,反应过来急忙收住眼神,心说好家伙,都瘦成这样了,愣是没把那里瘦下去,真特么奇迹啊。
“别老爷老爷的叫,把人都叫老了,就和大家一样,叫我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