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说,不允许你杀他,你是不是就不杀了?”
计行舟抿了一口酒,没拿正眼看薛人魉一眼。
薛人魉似乎预料到了计行舟想要说的话,闻言摇摇头。
“我只是想和计老打个招呼,毕竟在计老的地盘上杀人。”
说着,薛人魉还投其所好,双手奉上一壶好酒。
计无施怒了。
“你还知道是我义父的地盘,竟然这么狂妄。”
计无施手起,一记掌刀无声无息的横切薛人魉的咽喉。
薛人魉双目微眯,眼神猛然凌厉。
呼!
似有一股气势从他身上迸射而出。
下一刻。
计无施原本还在疾进的那只掌刀仿佛遇到了无限的阻碍,在距离薛人魉咽喉三尺的地方停滞不前。
“年轻人,别那么冲动。”
薛人魉翻了翻眼白,嘴角勾勒起一抹挑衅的意味。
“计先生,你的人缺乏教养啊,不如薛某帮计老教一教?”
计无施此时面色大骇,自己拼尽全力的一掌,竟然近不了别人身前三尺。
“爷还用不着你来教!”
计无施猛的深吸一口气,左手推着右手向前。
“开!”
一声低喝。
计无施的掌缘终于向前移动了一尺,但似乎是切进了看不见的泥沼中,再难寸进。
薛人魉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鬓边发丝被劲风卷起,尽数后扬。
计无施就尴尬了。
已经拼尽全力了,非但近不了薛人魉的身,现在想要撤下来都难。
计行舟撇了撇嘴,“这回知道了吧,叫人做人要谦虚要谦虚。”
计无施这会儿额头上都泌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浑身真气不受控制的外泄。
薛人魉瞥了一眼计行舟,身上的气势更胜。
只见他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尖真气哧哧作响。
“对长辈不敬,是该给你留点儿教训。”
薛人魉的两根手指,轻而易举的突破,朝着计无施的眼睛缓缓刺去。
计无施面色大骇,奋力想要从薛人魉的控制中抽出身来。
然而。
薛人魉的周周,仿佛都是看不见的泥沼,一旦陷入,很难挣脱。
“义父……”
没办法,计无施只好开口朝计行舟求救。
薛人魉眼睛顿时亮起。
他本就有意挑衅计行舟,所以才使出了生平绝学。
然而。
计行舟只是看了计无施一眼,淡然道,“放心,他不敢!”
说完这句话,计行舟凝神静气,一双眸子如寒星般看向薛人魉。
“我知道你想试探试探我,所以我也在等机会试探你。”
“在你刺瞎他的眼睛那一刹那,我能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说这话的时候,计行舟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薛人魉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薛某想试试。”
计行舟点点头,“好,那我便遂了你的愿。”
说完,同样也是什么都没干,就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薛人魉。
薛人魉犹豫了。
传说计行舟已经是个废人了,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
他本来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了许彻的,但一想到计行舟他就热血沸腾。
一个许彻有什么好杀的,哪有杀死曾经的天下第一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