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悲峪,地势险壑。
中间有深不见底的巨大悲峪冰川,横亘在天魔两军的中间形成一列天然的鸿沟。
冰川浩瀚,每次两军交战都由对方主将用法力在冰川之上搭建长廊。
我派遣先锋部队给对方送上战书,击鼓鸣金,今日便要在这摩天悲裕逞一逞威风,挫一挫高高在上的天族士气。
数万年以来,都说天族正气,四海升平,而我族只能生活在阴暗贫瘠的魔域,忍受贫穷,忍受屈辱。
我乘坐白凤玲珑香车,矗立于千军万马中央。
车上百花盛开,香气弥散,俯视下面深不见底的冰川雪原,仿若有种睥睨万物之感。
香车飞过悲峪冰川,直直的到了天族的地界。
众多天族士兵识趣的往后逃窜,有几个不知好歹的想上前阻挡,却被火凤凰毫不费力的叼着脑袋甩了出去。
身后万千魔君将士,紧随其后,呼喊着震天的号子也黑压压的向对岸排了过来。
没一会,天族的士兵如开闸的洪水奔涌而出。
有来有往,两军在冰川上方,展开了激战。
果然士气对一个部队来讲非常重要。
同样的敌人,同样的自己,仅仅是魔尊亲来到了摩天悲裕,亲自站在了高处,亲自朝着一众勇士大喊:“进攻——”
下面的万千军士便锐不可挡,没过半日的时光就把对方打的节节后退。
晌午时分,天族发令官,发出指令,撤——
瞬间天族部队如同蝗虫般簌簌飒飒,往结界后面撤离——
待最后一个天族将士进入结界后,结界一闪,消失于虚空。
“胜利胜利——”我族军士大受鼓舞,呼喊着,跳跃着,用自己的方式庆祝长久以来取得的第一次胜利。
安营扎寨,打坐修行,众魔兵跟我一起念往生咒,为死去的天魔两族的军士送行——
我本意不愿伤人,奈何天魔嫌隙已久。
我闭目打坐,心思百转。
若没有今日的战役,天族就会乘胜追击,就会在各个天魔交界处进犯魔族,就会在大小交锋中占尽便宜。
介时,魔族士气受挫,人心惶惶,就会造成魔众逃离,奔向凡间,那时候众魔乘机作乱,则魔不聊生,三界危矣——
杀一人而救千万人,此一役而免百役,可!
攻过悲峪冰川,众魔驻扎在了天族的墙根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用脚趾头想想,天界之人也不会允许魔族人攻过悲峪冰川的。
果然,第二日一早,天界结界大开,天界军士浩浩荡荡的从结界出来,瞬间排满了冰川北侧的摩天雪原。
我躺在高高在上的百凤玲珑香车上,俯视着眼前的一切,一众天魔将士站在雪原上犹如一个个饱满圆润的墨点。
“魔族妖妇,可敢与吾族将军一战?”
我一般早上的习惯是喝一杯暖茶,今日这战事开始的太早,茶水还没有喝完,懒得与站在地面上的墨点搭话。
“那就承让了——”我这边茶还喝完,眼前猛地闪过一个银色的身影,紧跟着一记凌厉的术法攻了过来。
“放肆——”
我大怒,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
可恶!都是茶水没喝服帖的缘故,一出手就失了准头。手没有甩到对方脸上,却落在了下面冰川旁边的冰山上,坚硬的冰山瞬间被甩了个粉碎,四散炸开。
“八百年不见,长进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抬眼间,愣在了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