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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说过他为了她,收箭时伤了心脉,卧病修养了一整年,也正是这个原因,江行简把握了时机天下二分,获得势力,这一年他定然是在低谷中挣扎了无数次…

她得好好想想他的处境,他的苦,这样才能获得他的信任才是,否则她说再多的对不起,他都不可能相信,只会觉得她还在为了江行简。

沈清棠轻轻颤抖,声音细若蚊呐:“我后悔了……”

李长策眸中寒光乍现,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可笑么?”

“我给过你这么多机会……”

“是我不知好歹!”她突然提高声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你难道从没想过,我为什么要逃?”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李长策心口。

他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声音陡然冷厉:“理由?你不是说得清清楚楚?还是你觉得我该像个傻子一样继续被你耍得团团转?”

沈清棠睫毛轻颤,泪珠终于滚落,“你明明知道的……那天我犹豫了那么久。”

这几日她想了想从前的事情,记忆像蒙着雾的琉璃,只能隐约拼凑出当时的片段。

见李长策神色微动,她鼓起勇气继续道:“我跟江行简走,是因为我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每天被关在那间金丝笼里,锦衣玉食却像个玩物……我快要忘记自己还是个人了……”

李长策的手突然松了力道。

他怔怔地看着她,烛光摇曳,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泪痕。

“你说你爱我……可从不给我想要的。”

她声音哽咽,“你说你为了我,甚至可以豁出一条性命,却从未问我过我想要的是什么。”

这点,他承认。

漆黑的眸子里渐渐染了柔光,他喉结滚了滚,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安慰。

无论是京都,还是渝州那会,府邸里外都是铁牢一样的禁锢她。

他甚至现在都记得她的许愿,想要自由自在,那时他便在心里说了绝不可能。

“我……我只想将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是、我的方法不对,让你受苦了,可你那时……”

沈清棠幽幽道,“与你说有何用?那时我已经站在了江行简的身边,跟你回去后指不定要被你报复成什么样呢,别说是自由了,没准你还要将我关去地牢里,好生吓个三天三夜才解气呢。”

李长策沉默的瞧着她,突然悲凉一笑,“我怎么会?”

在她心里,他竟然这般可怕?

从前他竟是一丝不知。

“你怎么会?现在不就是?”沈清棠咬了咬唇,有些愠怒他的狡辩。

她说的可都是事实,走时他都被气吐血了,事情再进展得坏点,那就是离开之后被他抓回去,该受得罚肯定不会少。

他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那我这么可怕,你为什么还贴上来?”

这个问题…

沈清棠不免心紧,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她总不能直白的承认自己是为了若若和江行简吧?

敛了敛心神,她软软道,“这几日我想起从前你对我的好,总觉得心下动容,从前你把我放在掌心,我却不珍惜,多少有些愧疚…”

李长策微微挑眉,对她的含糊言辞十分不满,“说清楚点,只有愧疚?”

他心里是窃喜的,熬的那几日总归没白熬,故意不来看她就是要她知道,他有多重要。

眼下她肯吐露心声,倒也算是有几分真诚。

只是,他可不要她的模糊情分。

沈清棠软软道:“当然不是,还有很多复杂的感情……又爱又恨。”

“又爱又恨?”李长策蹙眉,指尖摩挲她的软唇,像是在思索她的话里的真实性。

不过倒是贴切他的想法。

她对他又爱又恨。

心里竟升起一丝轻松畅意,她心里有他的。

室内暖炉升温,气氛也渐渐没有原先那般压抑了。

原先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沈清棠故意放软了身子,以免过于僵硬显得她不愿意似得。

如今瞧着上方之人的神色,猜想着应当是成了,她暗自松了口气,倒也习惯了靠在他胸膛的姿势。

良久。

李长策将她抱到床上。

头顶上方传来磁沉的声音。

“沈清棠,你欠我的可真多。”

李长策低哑的嗓音擦过她耳畔,灼热的呼吸裹挟着压抑已久的欲、、念。

她下意识闭紧双眼,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却在下一秒被温柔封缄了所有惊慌。

他的唇瓣轻轻含住她的,不似往日的粗暴,而是带着令人心颤的耐心,辗转厮磨,仿佛在品尝久违的珍馐。

她指尖猛地攥紧他肩头的衣料,却在下一秒触到一片滚烫的肌肤。

……什么时候,脱、的。

思绪还未回笼,他滚烫的掌心已经扣住她的手腕,十指交缠着将她按进柔软的锦被里。

耳鬓厮磨令她头晕目眩,呼吸凌乱,她挣扎着偏过头,却被他追着吻得更深。

李长策眼底泛着骇人的猩红,呼吸粗重得吓人

整整五日未见,从她胆大包天坐到他腿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失控的边缘。方才强压下的怒火与欲望此刻尽数化作燎原的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手掌掐着那截细腰猛地往怀里按。怀中的身子抖得厉害,却意外地没有反抗。

她总是这样,看似乖顺实则满腹算计,可偏偏……

他甘愿。

渐渐陷入。

沈清棠意识模糊……

逐渐瘫软。

她像是清醒的沉沦。

那不甘心的念头也被吞没。

……少女声声泣。

“卿卿,你终于还是……回到我身边了。”

男人仰头,汗珠滚落青筋暴起的侧颈。

她的指尖陷入肌肤里。

这痛感让李长策愈发失控,仿佛只有将她揉进骨血里,才能确认她真的在他身边。

这不是做梦。

炭火不知何时熄了。

月光照在沈清棠汗湿的鬓角,像撒了一把碎银。

他鬼使神差地低头,吻去她鼻尖将落未落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