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狼妖,被金砖砸的七窍喷红,身形踉跄。
余波震荡之下,它两兄弟的情况,也比它好不到哪去。
狼妖甩动着硕大脑袋,呼哧呼哧的发出气喘,过了良久,它才将目光投向面前。
一个女人,一个小孩,还有一个壮汉。
那壮汉身上,还有着些许熟悉的气息。
妖气?!
怔怔抬头,狼妖幽绿的双瞳中,闪过一丝忌惮。
余光瞥过自己的两个兄弟,见它俩本能的向后退开,心中对眼前突然出现的三人,忌惮更甚。
“尔等是什么人!”它昂首说着,本能发出咕噜噜的低吼。
话音落下,只见那面容精致的小孩,向前猛得一踏步,双指并拢,摆出架势:“问得好!”
“大将生来胆气豪,腰胯秋水雁翎刀......”
每说一句,便摆一套架势,看着活似个戏童。
只是未等他说完,便听到身后壮汉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来。
“杀你们的人。”
嗔无动作一停,转头看向不动山,面露不悦。
“不是,我这词背了挺久的。”
然而,不动山却是不予理会。
纵身而起,对于刚刚所言,付出实际行动。
一时间,地浪翻腾,山石崩裂。
腾空跃起的瞬间,不动山的掌中,出现一根碗口粗细,一丈长短的乌金铁棒,两头环绕金箍,神光熠熠。
神藏境?!
一出手,在场的所有人便都看出了端倪。
狼妖心中的忌惮,化作无边的怒火,迎着不动山冲了上去。
周身沙尘飞走,黑风环绕。
“确实有些啰嗦呢。”
魑离素手轻抬,敛眸轻笑,随后迈着步子,扭动腰身,缓缓朝着一只狼妖走去。
手腕轻动,数条绫罗丝带飞出。
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狼妖奔袭而去。
其中一条丝带,则是缠住重伤的徐绯烟,将其缓缓送至巡检司众人身前。
巡检司众人连忙上前,伸手搀扶住徐绯烟。
眼前的情况,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但看样子,似乎是不用死了。
看到那女子和壮汉,都与狼妖战做一团,众人不约而同的都将目光看向刚刚在念诗耍把式的“小姑娘”。
“看看看,看屁啊,烦死了,都不许看!”
多日来无事可做,嗔无本就无聊,好不容易将主人说过的定场诗记下,准备临战前耍弄一番。
接二连三被打断,好心情早就去了大半。
现在还被这群傻鸟玩意看着,心情顿时更差了。
傻大个和坏女人,把个最弱的留给他了。
嗔无转头看着那头气息最弱的狼妖,顿时兴致缺缺。
双手插兜,迈着步子朝对方走去。
本能的,狼妖巨大的身形连连后退,不断低吼着发出威慑。
企图将眼前之人逼停。
谁知一番操作,反倒是适得其反。
嗔无蹙眉,一个纵步闪身至身前,一脚猛踩狼头。
顿时,那巨大的狼首就被一股无匹的巨力,压得陷进地面。
口鼻处,咕咕往外渗血。
“他们打断我说话,现在连你也敢吼我?真当小爷没脾气啊!”
一边说着,那只脚不断的朝下猛踩。
脚丫踏在狼首之上,肉眼可见的,狼首的中间整个深陷进去,不断有血从中迸溅而出。
伴随着呜咽的悲鸣,原本狼妖那巨大的身形还不断扑腾,企图反抗挣扎,但随着头骨崩碎后,渐渐失去生息。
身后巡检司众人见状,一个个喉头滚动,目瞪口呆。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小丫头用脚,把一只四阶大妖生生踩死了?
他们众人结成大阵,拼尽全力需要抗衡的存在,死的如此随意?
太残暴了!
“大人,这三位是咱们巡检司的增援嘛?”一巡检司禁卫,定了定神,舔舐着干涩的唇角,对着身旁的旗官低声询问。
他想问的,亦是众人心中想要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
旗官摇头,神情木然。
眼前的一幕,完全颠覆他的三观。
他加入巡检司五年之余,从未见过有如此猛人。
但他未见过,不见得就没有。
除了这小孩,其他两边的战斗,同样是摧枯拉朽。
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是屠杀。
那女人面容绝色,看着温婉动人,出手却是极为狠辣。
一根根丝带,仿佛利刃神兵,不消片刻便将狼妖肢解。
那颗硕大的狼头,滚落在荒野田间,面容狰狞恐怖。
足可想象,生前遭受了何种痛苦。
至于那大汉,一棒将为首狼妖的精铁玄刀劈断不说。
一记凤穿花,竟是将那四阶大妖的胸腹,生生洞穿。
随后,便是拳头如疾风骤雨般落下,拳势之重,震动山石。
直到将那狼妖打成肉泥,露出其中闪烁微芒的妖核,方才作罢。
“咕咚......”
巡检司众人喉头滚动,见三人朝这边走来,连忙躬身行礼。
对于三人,他们心中虽有惧怕,但更多的是敬重。
“多谢三位前辈搭救!”施礼间,众人齐声。
这声感谢,是发自肺腑的真诚之言。
“诸位不必如此,我等奉景王之命,特来解丘平山之危。”
魑离柔声说着,随后素手轻抬,接连数道青木真元,飞入到巡检司众人身体当中。
“绯烟姑娘重伤在身,我等需带走尽快医治。”
“至于诸位,将此地妖尸处理完后,也请尽快下山才是。”
话音落下后,徐绯烟被魑离用丝带拖起,带着纵身而去。
良久,伴随着山间徐徐微风吹过,众人才挺身抬头。
望着远处的落日,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在众人心中蔓延。
“景王麾下,难怪如此凶猛。”
“是嘞,是嘞,若无此凶厉神威,如何能开疆拓土,震慑妖祟?”
人群中,不知是谁提了一句,立刻有人附和。
“作战如此凶厉,也难怪被那些坊间传闻,说是魔星降世。”
有人看着那田埂间面目狰狞的狼首,下意识道。
“放特娘的屁,那帮穷酸书生,就长了张嘴,每天不是张口圣人曰,就是闭口圣人曰,怕是进了姑娘帐里,还要圣人一番。”
“就是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让圣人替他行房事呢。”
“不劳烦圣人,老子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