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肯定没有让叶容起来的。
林安玥进来的时候,叶容正乖乖地躺着,见到林安玥进来,一双眼睛就跟着林安玥动。
看到林安玥坐在床边,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母亲~”
“还疼吗?”林安玥问。
叶容立刻说,“不疼了,母亲,都是小伤,都快愈合了,真的不疼。”
这话说得太快,一边的林清舟都没来得及阻拦。
然后就听到林安玥冷哼一声,“是吗?既然不疼那就是之后还能继续。”
“不不不,不会了,母亲放心,这次真的只是意外,谁能想到在兰界城内,还有人敢埋炸药?”
说到这里,叶容又皱眉。
“而且母亲,兰界城里的炸药也是受管控的吧,为何沈惟手里有这么多?就没人管吗?”
“你父亲已经去查了。”林安玥说,“等有了结果会告诉你的。”
叶容点头,点到一半又僵了一下。
“母,母亲,您不生气了吧?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以后绝对不敢了,以后做什么都先告诉母亲!”
一边的林清舟也开口,“是啊,姑姑,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本来也想着事情没有那么复杂的,是我们没有想到炸药,以后真的会万分小心的。”
林安玥看了两人一眼,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这件事你们做错了。”
两人一愣。
“你们现在长大了,总是需要面对外面的事情的,除了最后受伤,你们处理的很好啊,就这件事情上,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
“真的吗?”叶容小心翼翼的问,“母亲不生气啊?之前母亲一直没有来看我,我还以为是母亲生气了。”
林安玥,“不生你们的气,不代表没人需要承担责任,你们到底也是孩子,有人想对你们动手,就是没有将我与你父亲,还有林家放在眼里,这件事情就总需要处理的。”
“母亲,是谁在背后指使沈惟?”叶容问,“他本来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却突然好转,孤注一掷的想要找母亲报仇,若说身后没有人,我是不信的。”
旁边的林清舟也跟着点头。
“程锡曾和沈惟见过面,但具体的事情,还在查,等有了结果,也会告知你们。”
说完,林安玥抬手,叶容立刻将自己的手腕送上去,嬉笑着。
“母亲,已经没事的了,头上和后背上都是一些皮外伤,大夫说我年纪小,养养就好了,说不定连疤都不会留。”
把了脉,林安玥点头,“情况是还不错的。”
“这次的事情不怪你们,但日后出门,暗卫必须带着,别让我们担心,知道了吗?”
“是,母亲(姑姑),我们之后一定会小心的。”
林安玥和留了一会儿,和两人聊了天,才离开。
在摄政王府的地牢里,言时暮看着眼前的程锡,眼神冰冷。
“殿下,殿下救我,殿下救我啊。”
言时暮,“之前本宫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本宫的话对你而言便是如此没用?”
“殿下,沈先生做什么,臣真的不知道,我见他,只是因为他是殿下的父亲,卧病在床我去探望,仅此而已。”
“旁人不知道殿下的性子,但臣是清楚的,真的是不会阴奉阳违的。”
“这次的事情真的和我无关,天地可鉴啊!”
就算是有关,也决不能承认!
这点,程锡很清楚,只要承认,那他就死定了!
所以坚决不能承认。
“殿下,我倒是想!我也觉得您对于摄政王妃的关心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可能,我也是有些想法的,但我只是想,我是不敢的啊。”
言时暮没有说话。
“我真的只是去看望沈先生,真的什么的没有做啊,殿下,您救救我,救救我吧。”
程锡在说这话的时候,言时暮一直在盯着他,见他真的不像是说谎,微微皱了眉。
这时,坐在后面的叶惊宸开口了。
“沈惟病了很久,你从来没有去看望过,怎么最近就去了?”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他快死了!”叶惊宸说,“许多事情都已经不在意了,这个时候的他才会听话。”
程锡心里咯噔一声,但嘴上却喊着,“冤枉!真的冤枉啊!王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刚才说只是去探望,可你家主子和沈惟并不亲厚,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你去看什么?”
叶惊宸看着程锡。
“且这么多年来,你和沈惟之间也没有过联系,怎么偏偏这时候有了联系?”
这话说程锡心惊,他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叶惊宸能调查这么多。
“我,我真的是一时兴起,我若是知道后面会有这么多事儿,我绝对不会去的。”
“殿下,我真的是冤枉的,真的啊。”
言时暮回头去看叶惊宸,“还有什么证据,证明程锡参与了这件事儿。”
“没有!”叶惊宸回答,“还有个给沈惟传话的人,但是死了,除了沈府的那些下人,唯一接触过沈惟的就是程锡,还有他身边的雷大。”
言时暮,“雷大那边说了什么?”
“死不松口。”叶惊宸看着程锡,“看来程大人做人很成功,将属下调教的很好。”
程锡张嘴就要喊冤,叶惊宸冷笑。
“不必喊,因为本王不在意你是不是被冤枉,直接杀了就是。”
“不可!”言时暮皱眉,没好气的看着叶惊宸,“本宫只说全力配合调查,如今事情都没有结果,你就要把人杀了?”
叶惊宸看过去,“舍不得?”
“是有一些,本宫的许多事情都是他在做,若是事情与他无关,那本宫是要保他的。”
“好啊,那就看看你能不能从我手上将人救走了。”
叶惊宸说完这话,两人之间的氛围顿时紧张了起来,直到林安玥进来。
“姐姐!”
“程锡你怕是带不走了。”林安玥开口,看着言时暮。
见到林安玥,言时暮的气焰一下消散了很多,甚至有些心虚。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这个我不信。”
“我的阿容受伤了,必须有人交代,你若是想救他,就将凶手带到我面前,我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