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之不由面露尴尬之色,心下却无比骇然,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无法对付这情欲道祖师,于是便收了法力,将九鼎,十二金人也都收了起来。
原来,他想借这些法宝之力,将情欲道祖师镇压。
不料那情欲道祖师,哪怕仅剩一点儿真灵,也不是他能够揣度的。
其手段更是超出了他的理解,根本不能动摇其分毫。
于是张道之只得作罢。
一旁的赵长歌也看得心中惊讶,这九鼎连勾陈大帝都能够镇压,竟镇压不了那情欲道祖师?
关键对方连肉体和魂魄都没有,其手段竟比那勾陈大帝还要厉害?
就在这时,那情欲道祖师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对本祖师心怀不轨,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便让你们再受一下这欲念业火!”
听到这话,张道之不由脸色一白,赵长歌也不由脸色红了。
不等他们二人做出反应,便有无数七情六欲花,从运河舆图中飞出,遍布了整个房间。
二人虽然极力抵抗,想要逃离这座阁楼,但这阁楼之中,早已被那情欲道祖师设下了禁制,二人一时无法破解,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七情六欲花侵入自己的身体,迷惑自己的神智。
这七情六欲花,乃是七情六欲之业火所化,无根无循,都是虚幻,并无实体。
因此,即便张道之如今境界高深,有金仙境之修为,却也无力化解。
此刻,原本圣洁如同天仙的赵长歌,粉面腮红,娇喘连连,多了一分妖娆和妩媚之色。
张道之没有了桎梏的存在,也气息沉重,逐渐被欲念业火侵袭全身,即将忍耐不住。
不多时,二人便再次彻底陷入了意乱情迷的状态之中,什么都忘记了。
而后也不知谁先一动,便扑在了一起……
也不知何时,那道屏障已经被情欲道祖师给撤去了。
而阁楼之外,张云逸和灵雀二人,在这里守了一夜。
因那道屏障的缘故,对于阁楼中发生的一切,二人也毫无察觉。
只是心中暗暗奇怪,真人师叔究竟用了法子?治疗长歌师叔竟然要这么久?
及至天亮之后,张云逸和灵雀二人都按捺不住了。
只听张云逸道:“要不,我们上去看看?”
灵雀皱了皱眉,应道:“这不太好吧?万一打扰了师叔施法,岂不是害了师姑?”
张云逸也同样有这个忧虑,只不过他实在是没法等下去了,便说道:“这样吧,我们再等一个时辰,若是再没有动静,便上去看看。”
灵雀沉吟了片刻,只得点头,道:“好吧。”
隆冬时节,即便是天亮了,依旧看不到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
而这雷公山上,在冬季本又是多雾的时候,整片山头,都被雾气覆盖,雾气浓郁之时,甚至一米开外,都看不清任何物体。
昏昏沉沉中,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
张云逸和灵雀夫妻二人,见阁楼上依旧没有什么动静,都放心不下,于是二人立刻往阁楼中去了。
这苗疆的房屋,大多都是二层,以木板搭建而成,屋顶盖着黑色的瓦片。
张道之和赵长歌所在的房间,便在阁楼的第二层。
张云逸和灵雀到二楼之后,灵雀便小心的推开了房门。
下一刻,一幕活色生香的画面,便涌入了灵雀的双眼之中。
灵雀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急忙把房门一关,脸瞬间就红了。
见状,张云逸不禁愕然,小声问道:“夫人,怎么了?”
灵雀红着脸摇了摇头,指着门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支支吾吾的。
张云逸心下大急,灵雀是怎么回事?以往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子。
当下,张云逸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步上前,将房门推开。
于是,他也看到了张道之和赵长歌,都躺在床上,相拥在一起的一幕。
张云逸瞠目结舌,被惊的都呆住了,一时竟然手足无措。
俗称,脑子宕机了。
灵雀被吓了一跳,见二人没有醒来的迹象,悬着的心也落了下去,接着急忙一把将张云逸扯开,然后麻溜的把门关上了,同时悄悄的又瞥了一眼。
接着灵雀便拉着张云逸小心的下了楼,此时张云逸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到了阁楼之外。
张云逸感觉自己的心脏跳个不停,灵雀也红着一张脸,不知如何开口。
张云逸不由面露古怪,开口说道:“这……没想到真人师叔和长歌师姑,竟然有一腿,难怪这些年来,他们二人都一起行动。”
闻言,灵雀猛地在张云逸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什么叫有一腿?这叫两情相悦!”
张云逸捂着发痛的脑袋,不满的嘟哝道:“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灵雀此刻恢复了些许,瞪了他一眼,道:“怎么?这就开始嫌弃老娘了?”
张云逸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灵雀哼了一声,接着说道:“这是真人师叔和长歌师姑的秘境,你我心里知道就行,可不能多嘴。”
张云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哪里敢多嘴?万一被真人师叔知道了,自己免不了要受责罚,他才不想去惹祸上身。
只不过,他心下很是奇怪,龙虎山又不禁止弟子婚配,天师也不例外,真人师叔和师姑为何要如此掩人耳目?
灵雀对此也十分疑惑,而且在她与赵长歌接触的情况来看,在此之前,两人应该没有夫妻之事和夫妻之实才对。
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灵雀和张云逸一番谈论,却也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作罢,此事成为了压在他们心头很久的疑惑。
就在这时,一大早便起来的圣教教主,和王守义二人,也放心不下,到了这里。
圣教教主见张云逸和灵雀二人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窃窃私语,便走过来问道:“张天师和长歌真人怎么样了?”
两人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听得圣教教主不由脾气上来了,呵斥道:“你们两个,也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