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直接对着大将军府出手太说不过去。
正好安定侯沈府出了被贼搬空的事儿,东庆帝就有了这个念头。
安定侯府、丞相府、国舅府都是托,最主要的是查清大将军府。
他面前的内卫、暗卫大都派出去了。
大将军府查清了,虽然他对大将军府姜家一直都提防着,但整个京城也没有比姜府更清官的了。
挖了那么大的地窖,里面竟然是死去的边境军的牌位。
银子更是少的可怜,全府上下只有一箱。
在黑衣人逛过之后还给搬走了。
内卫扮成的黑衣人不敢说谎,也没人没时间去藏。
谁也不敢对皇上说他们心里藏私,只能说是还有另外的黑衣人,而且大将军府这边的一口咬定没有多余的银子!
内卫们内心痛哭:不是没藏,是藏了不知道被谁薅干净了啊!
连个装银子的箱子都没给他们留下!
“陛下,您……您的,真,真丢了?”
“哼!”
东庆帝冷哼并不愿细说。
他不说这几个家伙也只当是假的,但要细说的话,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查的话就得往严里查。
各府都有‘贼’的尸体,皇宫的内卫有的也是认识的。
他乃东庆皇帝,不能让臣子拿捏到任何短处。
这对于前来皇宫找皇上讨说法的几人来说,就是噩耗。
安定侯沈振翔傻眼了!
皇宫也丢了东西,那他的那些岂不是又找不回来了?
他安定侯府此时可是连老鼠路过都会流眼泪的地步啊!
“陛下,臣,臣……这年都过不去了啊!”
银子没了了,东西没了,免死金牌也没了。
他的命也紧张了。
老将军姜达原本坐瘫坐在椅子上,安定侯沈振翔一嗷嗷,他从椅子跌下来:“陛下,老兵的牌位都让那些狗娘养的给掀了,他们无儿无女为保东庆丢了命,您得为老兵为老臣做主啊!”
老爹跪了,在身后的轮椅上坐着的姜良志也趴地上去了。
梁国舅也连忙跪到了地上:“还有臣!”
谢丞相更是哭的满脸泪痕:“老臣也是。”
东庆帝:“……”
一个当面骂他,他还不能喝斥。
三个各有小心思,哭的比姜达老将军还真切。
东庆帝十分烦躁。
他防着大将军府。
或多或少的知道昨夜的动作的臣子都在这御书房里。
之所以还留着不让走,是东庆帝让人去这几个府里查东西去了。
按御林卫的消息,昨天夜里也就这几个府里有动静。
在刚刚就让人把京城四门都关闭,只进不出。
既然偷了那么些的东西,就得马上想办法藏起来。
这么短的时间内肯定运不出去。
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就那几个,要么就是出城。
东庆帝派御林卫、内卫以及大理寺还有都察院的人一起去找了。
只要没出城,就算挖地三尺也必须找到!
“那些贼子的尸体就交给御林卫处理吧。”东庆帝如此道。
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那些贼人是内卫扮的了。
谢丞相、梁国舅、安定侯齐声应下:“是!”
老将军姜达佝偻着身体道:“回陛下,老臣一怒之下,已经烧了那些尸体,还请陛下恕罪!”
“真烧了?”东庆帝心里一喜,烧了好啊。
烧了就查不出来到底是谁的人了!
“是,就在将军府门前,实在是,实在是…咳咳…欺人太甚啊!”
老将军很是费力的大喊出声。
噗!
老将军姜达吐血了,晕了。
“太医!宣太医!”
太医来的很快,因为东庆帝在得知皇宫遭贼已经请了数次太医了。
太医都不敢回太医院,就在皇宫门外等着宣了。
“老将军久病无治,此时又怒火攻心,怕是……”
“还能活多久?”
“好好休养,可活半年,若是易怒易气,至多三月。”
东庆帝眼角微抽,把差点冒出来的笑意憋了回去,有些痛心的道:“老将军你可要养好身体啊!”
姜达老将军适时的醒来,苦笑道:“陛下,老臣努力,努力了!还请陛下看在老臣往年的苦劳上,能给已经逝去没有子嗣的老兵一个安身之所,老臣怕是顾不着他们了。
还,还有陛上,老臣家里被贼子盗的一干二净,还请陛下借臣些银子当作家用。”
“老将军说的哪里的话,要借多少,只管说就是。”
“谢陛下,既然陛下这样说了,那老臣就先借一万两过个年吧。”
“……”
“!!!”
嘶!
这老货可真敢张嘴要!
都说了皇宫的银子被偷了,竟然还要这么多。
东庆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难道他们以为自己所说的银子丢干净了是假的?
东庆帝祁庆看向在场的其他人。
谢丞相几人也都是炯炯有神的看着他,那眼神里就差写上:皇上您就别装了,银子肯定没丢,是为了做戏给老将军看的吧?!
东庆帝心累:……
果然不能和提携猪,会变的不幸,更容易上火发怒!
“陛下,臣也……”
“爱卿啊,有事要自己想办法,缺东西都向朕要,朝廷还要你们这些当官的干甚?”祁庆扭头谁也不理会了,但有人提出告辞出宫,他也不让。
“……”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五个时辰。
这几个老家伙在皇宫里都吃了两顿饭了,还是没有好消息传来。
东庆帝的脸越来越黑。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白天都找不着,这黑着天更不易找到。
将军府、丞相府、安定侯府、国舅府,每府都得了一提点心,在入夜的时候出了皇宫。
东庆帝的脸快要黑成锅底:“可有消息?”
内卫统领、御林卫统领、大理寺寺卿全部都跪在地上:“臣有罪!”
别说消息,就连车印子都没有。
按理来说,不提那么些东西,只宫里的十多万两银子,马车拉也得拉几趟。
就连京城里的大小镖行都没有放出城去的。
他们连饭都没捞着吃的寻找,却是连有嫌疑的马车印子都没找着,就如同凭空失踪了似的。
“滚!”
“……”
待这几个饭桶离开,东庆帝阴沉着脸道:“钦天监的人呢?”
丢了那么些银子,东庆帝特意让人去钦天监传信派人过来协助。
可刚刚回禀的人里却并没有钦天监的人出现,他就越发不高兴。
角落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陛下,钦天监的院长病了,其他人都放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