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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祁叹了口气:“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委曲求全。”

谁让大秦强盛,汉国弱小,即便大秦君臣咄咄逼人,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曹承攥紧手掌:“秦国纵然善战,我汉国儿郎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们敢来,大不了同归于尽。”

“稍安勿躁!”陈诀微微摇头,“秦帝发动二十万大军,兵分三路,进犯我汉国。”

“光我们面前这一路,便有七万之众。”

“敌我悬殊,我们仅有数千守卒,只能智取,断不能硬拼。”

“哦?”曹承瞥他一眼,哂笑道,“陈刺史有何妙计?”

黄祁拧眉:“曹郎将,刺史当面,怎可无礼?”

曹承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他早就看这陈诀不爽了,明明是状元郎,前程似锦。为了高官厚禄,竟不惜成为阉人,只为取悦陛下,分明是个佞臣。

陈诀微微皱眉,却并未计较,只道:“大敌当前,你我三人须得齐心协力,断不能内讧。”

“否则,城破之后,你我皆是罪人。”

黄祁忙道:“末将不才,愿听刺史调遣。”

曹承不情不愿道:“你有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陈诀不假思索:“我早已想好了,你二人率领三千兵马,出城迎击……”

曹承满脸不屑:“你这算什么计策,让我们去送死?”

区区三千人,去和七万大军交战,活得不耐烦了?

黄祁亦然惊疑不定。

陈诀笑道:“你误会了,我这计策,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你二人无需硬拼,可顺势被俘,一旦秦将审问,就说,我这桂州刺史是个幸进之臣,平日里声色犬马、贪图享乐。”

曹承愕然:“这是何意?”

虽然陈诀所说相差不远,但如此自曝其短,岂非助涨秦军气焰,打压己方?

黄祁思绪一转,猜测道:“刺史之意,莫非示敌以弱、骄兵之计?”

陈诀颔首:“敌众我寡,若想以少胜多,必须出奇招。”

曹承蹙眉:“此计算不得高明,万一秦将识破了,岂非自寻死路?”

陈诀侃侃而谈:“据我所知,秦军主帅张建兆空有勇力,却无谋略,这一计必能瞒过他。”

黄祁迟疑道:“虽如此说,但那副将刘兴宗,却是个文武双全之人,不可不慎。”

“正因此,你们二人务必审时度势,演得逼真些。”陈诀沉声道。

“关键时刻,即便用些苦肉计,也无妨。”

“切记,你二人并未为我效劳,而是为了桂州百姓,为了陛下与大汉。”

“末将谨记!”两人齐声应和。

不多时,城门开启,吊桥放落,三千汉军呼啸而过。

十里外,张建兆一马当先,正扬鞭疾驰,忽闻斥候禀报,一时难以置信。

“你是说,桂州刺史派两个郎将,领着三千人,前来应战?”

“正是!”斥候也难以理解,只能实话实说。

张建兆仰头大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区区三千人,也敢对战他们七万大军,简直可笑!

“走,陪他们玩一玩。”

“我倒要看看,何方英雄豪杰,如此狂妄自大。”

“且慢!”刘兴宗连忙劝阻,“大将军,小心有诈。”

明知敌我悬殊,还敢以卵击石,若非目空一切,必是诡计使然。

张建兆不以为然:“这两人,籍籍无名,能有什么诡计?”

当下,他领着三千轻骑,策马飞奔。

“大将军?”刘兴宗阻止不及,连忙跟随。

不多时,秦、汉两军狭路相逢,隔着一条小道对望。

张建兆勒马伫立,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曹承上前一步,针锋相对:“你阿耶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找死!”张建兆勃然大怒,策马挺枪,直取他项上人头。

两人斗不过三个回合,曹承遍体鳞伤,陡然败下阵来。

张建兆持枪便刺,只想取他性命,却见刘兴宗高呼一声。

“大将军,且留他一命,问一问城中底细。”

长枪一甩,将曹承击落马下。

至于黄祁,也沦为刘兴宗手下败将,处处挂彩。

“押回去!”

“是!”

不久后,秦军大营。

张建兆看着两个俘虏,冷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死是活,你们自己选择!”

两人对视一眼,由黄祁开口,把陈诀嘱托之言一一说了,分毫不差。

张建兆满脸讽刺:“我道桂州刺史是谁,原来是他这个阉人。”

“果然谄媚幸进,即便做了刺史,也不改荒唐本色。”

刘兴宗微微皱眉:“果真如此?”

不知为何,他总有些不信。

曹承冷哼:“他是个孬种,只敢缩在城中,却不敢迎敌。”

“我才不会和他一样,胆小如鼠。”

黄祁暗赞,这一番说辞,倒是恰逢其会。

张建兆深信不疑:“莫说城中只有数千守卒,即便十万雄师,由这等人统领,也不堪一击。”

一挥手,把两人押下去看管,他一迭声道:“传我令,全军轻装前进,那些攻城器械用不上,便不必带了。”

攻下临桂城,易如反掌。

刘兴宗沉思片刻,拱手道:“大将军,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即便陈诀是个纸上谈兵之人,也不可轻忽大意。”

张建兆不以为然:“就凭他,纵有十万守卒,又有何惧,何必谨小慎微,惹人笑话。”

刘兴宗劝道:“方才,我与黄祁交战时,隐约察觉,此人似乎未用全力,颇有保留。”

“须得提防他们佯败,假传军情。”

“竟有此事?”张建兆虎目一瞪,“把他们押来,严刑拷打!”

“且慢!”刘兴宗制止,“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将计就计。”

“你有什么计策?”

“依我看来,可佯装受骗,只派五千兵卒前去攻城,其余人殿后,伺机而动。”

“若那陈诀出城迎击,必是诈计无疑。正可将他擒拿,夺取临桂。”

张建兆虽觉多此一举,但他并非固执己见之人,当下同意。

“我率五千儿郎,跨过漓水,主力大军交给你来率领。”

“遵令!”刘兴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