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必须摸一下!沾沾英雄的运气!”

……

连陈老,都被台下的喊声给压了场子,根本镇不住。

不是这些兄弟们失态。

实在是——

能拿到特等功的人,活脱脱就是现实版的英雄电影!

那些人,如果不是生在同一时代,你说他们是故事编的,都没人信!

一等功,是顶尖高手的巅峰表现。

特等功?

那是把不可能,用血肉之躯硬生生砸成可能!

而今天,这么个活生生的传奇,就站在他们面前!

谁能不疯?!

陈老笑呵呵地走过去,雷成弘赶紧端着托盘,小跑跟在后头。

他盯着那枚亮得刺眼的勋章,心跳都快停了。

特等功啊!

这小子,真不是人,是妖孽!

……

陈老走到严旭杰面前,没伸手。

直接一拳,怼在小伙子肩膀上!

“严旭杰,好小子!”

全场哗然。

这不是握手,是宣示!

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

老子欣赏他,认他!

谁敢动他,先问问我这个老头子答不答应!

严旭杰心头一热。

抬手,敬礼,标准得能当教科书。

然后,他咧嘴一笑,声音清亮:

“谢谢领导!”

他微微弯腰,看着陈老将那枚金色勋章,严严实实按在他右胸。

就在三枚一等功的正上方。

孤高,唯一,无人能及。

接着,陈老摘下他肩上的“两杠一花”。

换上崭新的“一麦一花”。

三级警监。

从警校刚毕业,被扔进乡下派出所。

到现在,不到两年。

年仅二十一岁的严旭杰,站上了九成警察拼一辈子都爬不上去的台阶。

他,只用了一年半。

陈老退后半步,目光久久凝视眼前这个年轻人。

眼神深处,藏着一丝说不出的恍惚。

当年的他,也曾这般意气风发,一往无前。

鲜衣怒马,谁没年轻过?

可一眨眼,人就老了。

昨天还在跑道上冲刺,今天连楼梯都得扶着走。

那些拼过、疯过、热血到半夜不睡的时光,

现在想起来,就跟昨天刚录的视频一样清楚。

新人一波接一波,换得比手机壳还快。

眼前这个叫严旭杰的小伙子,

陈老瞅着,心里酸得冒泡。

时间这玩意儿,从来不讲情面。

不管你曾经多风光,多威风,多会甩锅、

多能扛事儿,多能吹牛,

二十年、三十年一晃,

全给你抹平了。

英雄?枭雄?都没用。

要么弯腰驼背,拄着拐杖看夕阳。

要么,连墓碑都被人当成了共享单车桩。

可人老了,心还热着。

总有人接棒。

像当年的自己一样,眼睛亮、脾气硬、

骨头里透着不认输的劲儿。

为这片地,豁得出命,憋得住气,

不求名,不图利,就图个心安。

陈老正感慨着,礼堂里忽然炸了!

掌声跟过年放鞭炮似的,震得耳膜嗡嗡响。

他回过神,看着面前这个站得笔直的年轻人,

嗓子眼一热,轻声说:“严旭杰,干出点名堂来。”

“现在,是你的;未来,也是你的。”

严旭杰没笑,也没眨眼,就那么盯着他,

像盯着枪口一样认真:“是,陈老。”

“我这条命,交给这身衣服了。”

陈老一拍大腿:“好!哈哈哈哈!”

“老子信你!”

……

一小时后,授勋结束。

陈老没多留。

寒暄两句,坐上车,风一样走了。

回京城,连口水都没喝上。

到了他这位置,连拉屎都得掐着点。

每分钟都有十万八千件事排队等批示。

雷成弘带着一帮局里领导,送完人,

立马掉头冲回食堂。

炊事班从中午就开始忙活,

鸡鸭鱼肉、锅气翻腾,

香味儿都快把天花板掀了。

一群人刚踏进门口——

“砰!砰!砰!砰!”

四道彩带炸得天花乱坠!

四个蹲在门后的警员跳出来,手里拽着拉炮,

笑得跟刚偷了蜜的熊似的,直往严旭杰脸上招呼。

其余人齐声吼:

“恭喜杰哥!”

“张队牛逼!”

雷成弘站在后头,嘴角压都压不住。

刚才送陈老时,他就悄悄给底下人使了眼色。

早把大礼堂的人全挪这儿了,

拉炮、彩带、音响——全是私藏私货!

严旭杰咧嘴一拱手:“谢谢兄弟们!”

“今天敞开了吃!敞开喝!”

“雷局这回真是掏空家底了!”

他顺手抄起桌上的大鸡腿,

“咔嚓”一口下去,油花四溅。

肉香直冲天灵盖!

“哈哈哈!”全场笑疯。

连平时最正经的雷成弘都甩了架子,

手一挥,豪气冲天:“咱们市局出了个特等功!”

“炊事班,加鸡腿!加排骨!加啤酒!”

“经费我批了!别跟老子抠门!”

“今天谁要是剩饭,谁就是我儿子!”

“狼崽子们——开整!”

“嗷呜——!”

一声野狼嚎不知谁带的头,

整个食堂瞬间成了烧烤现场。

啤酒瓶撞得叮当响,鸡腿骨头堆成小山,

有人唱跑调的歌,有人抱大腿敬酒,

有人边吃边哭,说“终于熬出头了”。

雷成弘他们几个坐在角落,看着这乱哄哄的一幕,

默默笑着,没说话。

当领导的,最怕手底下的人苦着脸。

他们笑了,你这当头的,才算没白当。

饭桌上聊的全是明天——

地铁怎么布警,老小区怎么防偷,

怎么让巡逻车别总在网红街拍晃悠,

怎么让老百姓晚上出门,心里不慌。

不是喊口号,是实打实的事儿。

一句一句,落地有声。

……

庆功宴过去一个月。

这天早上,严旭杰一觉醒来,

剃了胡子,喷了香水,换了新皮鞋,

一脚油门冲向虹桥机场。

在沪市上班两个半月了。

他那小兄弟,早就被“五姑娘”伺候得怀疑人生。

他自己也快疯了。

二十一岁,血热得像刚烧开的火锅,

天天梦见许芊芊扎马尾的样子,

梦里她笑,他伸手,醒来——

枕头湿了一片。

终于,她放假了!

他也批了假!

车窗开着,风刮进怀里,

心里那把火,比夏天的太阳还烫。

九点半,机场出口人山人海。

严旭杰戴着墨镜,靠在柱子边,

眼神扫来扫去——

一眼就锁定她了。

粉裙子,白凉鞋,拖着比她人还大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