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副校长阁下，我虽然每年批准你200万的经费用于东方文明古国的历史研究，但是没让你去cos神棍啊！”
昂热打断了守夜人的话，昂热虽然也算是半个中国通，但是那是仅仅局限在现在。
至于刚刚守夜人摇头晃脑，嘴里说着什么之乎者也的东西，实属来到了昂热的盲区。
“干我们这行的，不就是半个神棍吗？”
守夜人耸了耸肩膀，以一种“我知道我的智商很高为什么要和你这样未进化完成的草履虫解释”的复杂表情盯着昂热，解释道
“用你这样的智商能理解的话说，这小子的状态，达到了一种奇特的境界。
大概就是，他的能力不会因为任何事件的发生而削弱，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流转而改变。
不管什么时候，他永远都是龙王之上的那个境界，或者说，他是永恒的至尊。”
昂热皱起眉头，以他麻省理工的力学博士学位，当然知道守夜人刚刚的话和人类制造出永动机一样不现实。
一切的事物总要有个衰落的周期，哪怕是黑王，也有自己结茧的时候。
但是按照守夜人的说法，陈渊是个例外，当他成就了至尊之后，每一秒钟，他的状态都在最佳的阶段。
哪怕是现在，陈渊烧尽了体内最后一滴血液，他的力量仍旧处于巅峰期。
【言灵·永恒】：不会因为任何的因素导致位格下滑，使用者的状态，永远定格在巅峰！
这是陈渊在成为半个至尊时，觉醒的言灵，和当初觉醒的一众能力相比，这个能让陈渊一直保持巅峰态的言灵，无用的让人几乎忘掉了它的存在。
但是，在最后的决战，这个似乎给陈渊量身打造的言灵，竟然是决定了整个战局走向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尼德霍格失去了龙躯，实力距离巅峰状态不到十分之一时。
再经历了权柄之间的碾轧，两位至尊的后手几乎要用尽了之后。
在陈渊点燃了体内的龙血与神血，身子单薄的像个在天中摇晃的纸片人时。
包括尼德霍格在内，没人想得到，陈渊的状态竟然一直都在巅峰！
所以，在陈渊一周前找到守夜人，两人加上诺码，偷偷的在装备部的地下实验室做实验时，即使是见惯了奇迹的守夜人，也被陈渊震惊到足足三天没喝下去一瓶酒。
在陈渊自己将所有的血液排出，诺码控制机器，向陈渊体内注射足够让一位龙王昏迷的血统抑制剂后。
这个怪物一样的男人，不，这个怪物，在地下实验室，轻描淡写的抵抗住了可以轻易击穿地表的高能粒子射击。
也就是那一天，通宵思考了一夜，最后不是想通了，而且天亮了的守夜人，在一份只留存了纸质文件的档案上这样记录。
【0-0-1号实验 神明位格】
【实验对象 卡塞尔学院校董·第三代秘党领袖·陈渊。】
【实验内容 保密】
【实验结论 目标拥有超出“再生”概念的恐怖恢复力，目标的力量不受外力影响，永远处于峰值，截止到目前，共使用了133中高能粒子打击目标，目标均处于巅峰状态。】
这份报告被打印出来之后，就一直待在守夜人的柜子里，和一叠绝版的东京热光盘作伴。
在守夜人找到这份文件，把它交给昂热的时候，昂热还一脸嫌弃用纸巾擦了擦。
“那是奶油，我自己吃披萨的时候搞上去的。”
“但愿是，但是我没有亲手触碰曼斯坦因教授兄弟的习惯。”
昂热回过神，结束了回忆，看向眼前的屏幕，上面尼德霍格的龙骨之躯，已经碰到了陈渊。
“所以，结果是陈渊不会受伤？”
“或许比那还乐观一点。”
守夜人死死的盯着屏幕，他知道，昂热没有经历过那晚上的实验。
蛐蛐人类而已，没有直面过神明的权威，永远不知道陈渊的极限在哪里。
想到这里，守夜人的眉毛挑的更高，情绪好了不少，在昂热身上，他难得的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
…..
…..
…..
“咔嚓！”
“咔嚓！”
“咔嚓！咔嚓！”
像是一块乐高被人用最暴力的锤子砸毁，整个山脉上，除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只剩下咔嚓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
“万岁！伟大的黑王大人，一定会将那位叛逆者的骨头碾碎！”
不知名的奢华地下建筑中，有人死死的盯着眼前昏暗的屏幕。
在他身后，是一群身上盖着龙鳞，将自己隐藏在长袍下的人。
他们之前是社会的精英，各国的政要，或是跨国集团的董事，作为人类高层，这群人提前投靠了尼德霍格，获得了“神之血”的恩赐。
比起纯血龙族，他们对于陈渊只有彻头彻尾的愤恨。
纯血龙族，尚且知道尊重强者，但是对于背叛者来说，陈渊就是影响他们“永生”的绊脚石。
只要陈渊死了，死在伟大的尼德霍格大人的爪子下，那一切就结束了…..
可惜，这群人奸的计划注定落空了。
烟雾散去，他们原本庆祝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难听的“咯咯”的怪叫。
在屏幕中，陈渊还是呆在原来站立的位置，这位自称人类，实际上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物种的至尊风轻云淡，身上没有一丝的灰尘。
没有想象中的骨骼尽碎，更没有他们心心念念的尼德霍格吞噬了这位新时代至尊的血肉。
陈渊只是简单的挥拳，就和那座小山轰击在一起。
然后，小山裂开了…..
“不，尼德霍格陛下！”
他们绝望的嚎叫，在画面的另一边，原本在天空中威风凛凛，似乎要吞噬一切的恶龙直接被打成了三折叠，狠狠地镶嵌进了地面。
尼德霍格仅剩的龙骨被陈渊一拳打碎两次，碎裂的龙骨跌落在火山上，看的这群人瞠目结舌。
“轰隆！”
又是一声爆炸，只不过，这声爆炸不在屏幕中，而是从他们身边响起。
地下室的门被人直接炸开，灰尘中，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卡塞尔学院，雷蒙德，你们被捕了…..”
这群人的脸色瞬间灰暗下来，有些人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刚想移动，炼金子弹就直接将那人掀翻在地。
“学长，我建议下次直接开枪，学院的那一套是对普通人用的，他们？现在连人权都没有。”
懒洋洋的声音从雷蒙德身后传来，一位穿着奇怪的白色上衣，上面被人用歪扭的喷漆写着“Equipment department”的男人举着霰弹枪，吹了个口哨。
“那什么《血契》已经过时了，现在是陈校董的时代，这样的人，我们要用《新约》。”
说完，这位装备部的实习成员毫不犹豫的扣动了自己手上的特制霰弹枪，自制的炼金子弹直接把一个正在激活血脉的黑袍人喷碎。
“伸出手，自己把手链带上，你们还有在装备部服刑的权利，不然，学院的基因部门就有合适的活体素材了。”
这位年轻的装备部成员戴着防毒面具，但是不忘深吸了一口香烟，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毕竟，对于你们这样没有人权的叛徒，学院的那群疯子做起实验，可没有一点的心理负担。”
为首的黑袍人认命般的伸出手，将装备部的特制手铐带上，作为世界五百强企业的负责人，他知道卡塞尔学院的疯子们确实没有说假话。
不过，他们也并非是死路一条，只要，只要尼德霍格大人…..
“尼德霍格，你为什么，还没有拿出自己的底牌？”
身后的屏幕中，陈渊的声音传来，他俯视着正在慢慢自行拼接的骸骨，疑惑的发问。
“一证永证，这难道不是至尊的基本操作吗？”
“吼！”
尼德霍格愤怒的嘶吼声让这些人奸们最后的希望破灭，比起尼德霍格之前嘲讽陈渊燃烧尽了最后一滴血，现在陈渊的话更加戳心。
不对，尼德霍格现在没有心了，祂现在剩下的，只有祂的龙骨，以及至尊级别的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