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瞒着您什么？”
芬格尔的表情很快的就调整了过来，他自来熟的将手搭在楚天骄的肩膀上，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血腥味。”
楚天骄抽动了一下鼻子，看向芬格尔，期待着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
“很重的血腥味，是由来自深海的杂鱼气味，让我想到了这个地方的主人。”
芬格尔的表情凝固，像是个做错事被抓到了的孩子，默默的低下了头。
“海洋与水之王似乎很早就醒了过来，我们齐聚在这里，都分别经过了他的引导。
芬格尔，在引导你的幻境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子航此刻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看向芬格尔，一脸严肃。
“我也希望那只是个幻境啊。”
芬格尔声音有些颤抖，嗓子里好像含着一块坚冰。
“你们知道诺玛的由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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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最近来这里频率有点多。”
地下冰窖，Eva的核心控制室。
弗拉梅尔拎着一瓶陈年的威士忌，醉醺醺的靠在世界上第一台计算机的机身上。
“您发现了什么？”
投影出现，一个穿着卡塞尔学院校服的少女形象出现在半空。
“芬格尔到北极了。”
守夜人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然后看向眼前的虚影，这曾经是他的学生，原本在他的计划中，自己早就应该放下“弗拉梅尔”的名号，面前的少女是他为自己培养的继承人。
可惜，一切都毁了，格林兰海的悲剧不仅仅击碎了狮子一样骄傲的芬格尔，同样扼杀了下一任炼金宗师的未来。
“我知道，他去执行任务，我有关注过他的报告。”
Eva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守夜人看了一眼少女。微微摇头。
“你知道的，我们没找到你的…哦不，她的…不对，还是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守夜人有些语无伦次，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再次开口。
“你们的身体，没有在那次任务后找到。”
“当然，我无聊的时候会翻看格林兰海的卷宗。
格林兰海事件，水下失踪学员六人，事后经过学院的专业潜水人员和声纳系统的探测，只找到了五个人的尸体。
其中，大三学生，伊娃的尸体失踪…..”
“然后，我主张用你的人格开发学院的人工智能，Eva诞生。”
守夜人补充道，接着询问Eva。
“当时，不少人认为你们失陷的水域情况复杂，洋流湍急，所以你的尸体很有可能被海流冲走。
不过，这些年根据当天的洋流记录，以及我们对整个事件的复盘，Eva，告诉我你的结论。”
Eva沉默了一下，它不想承认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关注另外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甚至连外貌和性格都相同的少女的一切。
要是可以的话，Eva甚至都想控制自己的数据库忘掉这一切，有了那个女孩的记忆，她总感觉自己是个替代品。
一个顶着伊娃的名字，替她生活在世界上的替代品。
“根据我的计算分析，学员伊娃躯体因自然因素失踪的可能性仅有12%。
剩下的，全部都只剩下一种可能。”
“那个女孩的躯体，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被疑似龙王的生物带走。”
守夜人接上了话，又给自己的点上了一根雪茄。
“所以，Eva，假如一切顺利的话，?芬格尔很有可能在北极再一次遇到伊娃。”
“他一定很开心。”
Eva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可是守夜人发现这次人工智能回答的速度快了一些。
“那你，该怎么办？假如我们认定伊娃的存在对那位龙王有用的话，她可能现在还没有生理意义上的死亡。
就像是之前归来的那位秘党行动队队员，他的档案也黑了足足六年。”
守夜人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Eva的虚影消失，只剩下主机滴答滴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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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的设计来源于我的女友，不管是从性格，外貌，还是她的判断准则，都经过了我和守夜人的不断调试。
你们现在看到的诺玛，就是Eva的功能删减版。”
“很奇怪。”
楚子航开口，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来不及和自己的父亲交流，他迅速投入到任务中。
“伊娃学姐只是一名普通的卡塞尔学院学生，可能她的血统比较优秀，但是也仅仅如此。
人工智能网络是整个秘党百年的长久计划。
就算是有守夜人担保，校董会当时也绝对不会同意让一个学生的人格成为笼罩在整个混血种社会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不愧是我儿子，这么缜密的思维，就是像我！”
楚子航的话引起了楚天骄的赞许，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在陈渊没有入主校董会之前，那些老家伙们到底是怎样的风气。
“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或者说，一定还有校董会拒绝不了的原因。”
芬格尔败下阵来，低声说道。
“当然，校董会那群秃鹫，同意这个计划的原因很简单。
伊娃的人格和判断标准，比当时最完美的网络更具效率。
你们知道伊娃的言灵是什么吗？”
芬格尔略带了几分自豪，介绍道。
“尼伯龙根实验很早就已经开始研究，Eva的综合测试成绩比我优秀，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实验者。
第一次实验出现了我们都无法解释的情况，Eva的血统只被提升到了超A级，但是，她出现了第二个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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