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跟吃了苍蝇屎一样难受。
两件事能一样吗?
都是居心不良,只不过他们没经验,被陈婶骗了。
“大茂,你气死老娘啦!”
许母冲出来,
一把扯住徐大茂的耳朵,“让你低调,低调,你非要瞎咧咧!”
“瞧瞧,被人搅和黄了吧!害我被人谭姐狠狠骂了一顿,里子,面子全丢啦!”
许大茂心里一万个委屈,
“妈,是那两个人的错。我啥也没说,肯定是人家打听我,那两个故意使坏!”
许母表情变的严肃。
她扫视了一圈街坊邻居,看谁,都像是说坏话。
许母咬着牙,“大伙近期有没有看到陌生人,找我们大院的人?”
沉默了数秒。
杨婶第一个站了出来,“昨天,贾张氏和易师傅吵了一架,气呼呼出去了。”
“然后,我看到贾张氏和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大妈唠嗑。”
许母心里咯噔一下,盯着贾张氏,“贾张氏,有这事?”
贾张氏瞪了一眼多嘴的杨婶,有点心虚,她嚷嚷道,“就一个路过的大妈。”
“穿的和叫花子没两样,求我施舍。我过得苦哈哈,哪有钱施舍,就指了一家饭店,让她去讨饭。”
“真的?”
许母半信半疑。
“必须真的,我看着许大茂长大,又是一个大院,巴不得许大茂娶得好,说不定,我还能沾沾光呢。”
“贾张氏,你胡扯。”
杨婶一脸不信,“你出去了一个多钟头,回来时,还提着一个网兜,里面有两个饭盒。你家刚赔偿了一笔钱,还有条件下馆子?”
“就算下馆子,也不能你一个人去吧?说吧,是不是有人请客?”
许大茂脸色大变!
想到了陈婶打听李子民的时候,就请他们下馆子,当时的剩菜,全被贾张氏打包了。
“好呀,贾张氏!一准是你干的!!”
“你放屁!我没有!”
贾张氏自然不承认。
就在许大茂和贾张氏争执不下的时候,阎埠贵轻咦一声,“傻柱不是被开除了吗?”
“和贾张氏一样,也打包了饭盒。只不过一个中午,一个晚上。”
傻柱脸色一沉。
“三大爷,你瞎说啥。那是我放在轧钢厂的饭盒,不在轧钢厂做了,我拿回来了。”
“倒是你,我越想,越觉得你举报的我!”
傻柱和阎埠贵吵了起来。
场面闹哄哄的。
许母将杨婶拉到一边,描述了一下娄母的长相。
“许婶,我当时从厕所回来,也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人。”
许母也不许诺一点好处,
损人,害己的亏本买卖,杨婶可不做。最后闹了半天,也没有得出一个结果。
人散了后,
李子民被许母拽住,“李厂长,你可要为大茂做主啊!”
说着,一只老母鸡硬塞给了李子民。要么说,放映员是个香饽饽,好像每次下乡,许大茂都能弄到老母鸡。
“许姐,大茂的相亲对象被搅和,我也没办法呀。”
“要不,你去问问人家,到底谁胡说八道?”
李子民嫌有味,将老母鸡给了秦京茹。
许母欲哭无泪,
“我盯着那一家几年了,眼瞅着,要成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到处吹嘘,被人记恨。瞧瞧,上好的姻缘没了!”
许大茂抓着头发,十分懊恼。
“妈,一准是傻柱,贾张氏使坏。凭啥那么巧,让他们同时赶上下馆子!”
“李厂长,你是大茂的大哥,也是副厂长,有威望。想求你帮个忙,帮大茂去解释一下......”
听了许母的话,李子民陷入了沉思。
好像,
就是他说的与许结缘,必有所失,就冲许大茂的德行。
趁大运动,想将老丈人一家整死。
他说的没毛病。
但让他去解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吗?
李子民落座,
许富贵拿出上好的茶叶,给李子民沏上,李子民品了一口,
“哟,这茶不错。还是你们放映员好,各种福利待遇拿到手软,副厂长的待遇都不一定比得上。”
许富贵将剩下半饼打包好,塞给李子民。
李子民一边推辞,一边往兜里塞,“都是兄弟,又是鸡,又是茶,我都不好意思呢。”
“许姐,谁家的姑娘呀?”
许母狠狠敲了一下许大茂的脑袋,恨铁不成钢,
“是轧钢厂娄董家的千金。”
“娄董?”
李子民心想许母路子宽,可娄晓娥并非许大茂的良配。
一来,娄家人防着许大茂。
许大茂占不到便宜。
二来,娄晓娥是富家千金,娇生惯养,许大茂辛苦一天,回了家,没有一口热乎饭不说,还要烧火做饭。
反正许大茂占不到老丈人的便宜,不如找个会伺候人的。
“是娄振华吗?许姐,你找谁,也不能找他们家呀。”
许母一怔,
忙追问,“咋啦?娄家的条件不用多说吧,那娄董,有个号外,叫娄半城呢!大茂要娶了他闺女,能少努力几十年了!”
李子民摇头。
“许姐,我前几天去轧钢厂,找杨厂长捞傻柱,你猜我遇到谁呢?”
“谁?”
“娄振华和他女儿,娄晓娥。”
许母激动了,
“对,他闺女就叫娄晓娥!他们找杨厂长干嘛?”
见李子民掏烟,许母一巴掌甩在许大茂的脑袋上,“一点眼力劲没有,快给你哥点烟!”
许大茂将李子民视为救命稻草,屁颠颠地点烟。
李子民吐出一口烟气。
“别看娄家家财万贯,现在可不是旧社会,可不是越有钱越好使,一不小心,就是抄家。”
许富贵沉着脸。
“娄家为什么和大茂相亲?”
“哼,还不是看上咱家出身。资本家是过街老鼠,别看有钱,日子却过得战战兢兢,一不小心就是抄家,吃枪子,当年,轧钢厂几个和上头作对的股东,拖去菜市场打靶......”
李子民品了一口茶,
“娄振华给女儿谋一份工作,被杨厂长推辞了。”
“不能吧?”
娄母一惊,“人家可是轧钢厂的大股东,这点小事,杨厂长都不给面子吗?”
“媳妇,你介绍娄董的女儿,怎么能瞒着我?”
许富贵面色凝重,继续说道,
“这有啥奇怪,我给那些大领导放电影的时候,偶尔听到一些风消息,别以为大资本家过得滋润,这风声可是一年比一年紧。”
“大茂真娶了娄家千金,恐怕是娶了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