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恼了。
他挣一点辛苦钱容易吗?又是冻感冒了,又是受了伤,现在药店不卖他药,黄牛还要打他。
那叫一个憋屈!
不过气归气,阎埠贵趁着药店门口一片混乱。和阎解成抱着凳子,棉被一瘸一拐地跑了。
“爸,你脚一直流血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去一趟医院至少花一两块,过一下就结痂了。你个兔崽子啃老子的脚!”阎埠贵气不过。
一巴掌呼了过去。
“那坐三轮车吧,我摔倒了肩膀扛不动被子。”阎解成退后一步,省得挨揍。
“从西直门打车回去,至少五毛钱。咱们走一下,这冤枉钱能不花就不花....阿嚏!”
阎埠贵蛋疼。
祈祷别生病,否则去一趟医院这钱白挣了。
“爸,包子铺!”
阎解成熬了一宿,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谁料阎埠贵看都不看,闷头往前走。“解成,你妈肯定做好了早饭。走,咱们回去吃。”
“爸,你骗人!”
阎解成委屈坏了。
他爸说好了买肉包子,又反悔了!
“哼,你还有脸吃包子。瞧瞧脚被你啃的,我都没说吃个肉包子补补,你哪来的脸?”
\"阿嚏!\"
这时,爷俩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解成,咱们该不会生病了吧?”
阎埠贵面色难看,他感到嗓子眼火辣辣的疼。
“赶紧回去,让你妈煮一碗生姜水。发个汗就好了。”
因为阎埠贵,阎解成受了伤。
等二人费了老大劲回到四合院时,人都快折腾没了。
“爸,我饿了!”
刚回来,阎解放一手抱着妹妹阎解娣,一手牵着弟弟阎解矿跑了出来。
“这个点了,还没吃饭吗?”
阎埠贵皱眉,不满道:“你妈呢?”
“妈赖床上不起来。”
“这个败家娘们,咱们辛辛苦苦排了一宿的队回来还吃不到一顿热乎饭,真是的。”
阎埠贵气呼呼的。
“哟,三大爷回来了啊?”
贾张氏心情不错,打趣道:
“这是从亲戚家回来的吧?哎呀,怎么无精打采的。该不会亲戚不让进屋,睡在外面了吧?”
阎埠贵又冷又饿,还流了不少血。
不想搭理贾张氏,
等他吃饱了肚子,养足了精神在收拾贾张氏。刚才,阎埠贵也发现李家屋檐下的腊肠不见了。
哼!
到时候,贾张氏还不是任他拿捏。除了洗澡钱,至少分他一半腊肠才帮她保管秘密!
“德行。”
贾张氏被无视了,有点不高兴。
忽的,李家大门开了。
贾张氏身体一僵,她装作啥也不知道。只见漂亮又强势的陈雪茹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出了门。
后面跟着秦京茹,拎着个菜篮子。
看着一大一小离开,贾张氏松了口气。至于李子民,不睡到日上三竿不会起床,贾张氏就不信了。
李子民能发现是她偷的!
.......
“阎解成,你笑个鸡毛啊。”贾张氏狠狠瞪了一眼,扭着屁股出去上厕所了。
“德行!”
阎解成正要吐槽几句。忽的,听到老爸的惊呼声。
“解成,快看看你妈。是不是发烧了啊?”
笃笃笃......
“爸,妈发烧啦!”
“哎呀,这如何是好啊。”
阎埠贵慌了神。
他第一次看到媳妇烧的打摆子,说胡话。一个劲骂他爸妈为何不是英烈,沾不到光...
“解成,煮姜茶!快去煮姜茶!”
阎解成脸色发白。
听了阎埠贵的话,他连忙跑去切生姜片。阎解放,阎解矿哪见过这仗势,瞧见老娘昏迷不醒。
一个个吓得哇哇大哭。
“你妈没死,哭你妈个头啊!”阎埠贵被两个倒霉孩子吵得心烦意乱,一人给了一大逼斗。
“解放,去拿被子来。你妈惹了风寒,捂一捂,捂出汗就好了。”
阎埠贵想到了土法子。
阎解放一边哭,一边将哥哥,弟弟的被子都搂了过来。阎埠贵连忙一层接着一层地往上盖。
“爸,妈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个乌鸦嘴......”阎埠贵擦了一下冷汗,媳妇的症状有点猛,他也没遇到过啊!
“应该没事...”
.......
李子民睡得迷迷糊糊。
然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咚咚咚!快开门啊!”
“京茹?”
李子民打了个哈欠,他记起秦京茹去买菜了。掀开窗帘,他发现门口是心急火燎的阎家老大。
“阎解成,咋啦?”
李子民往屋檐上瞅了一眼,果然,腊肠丢了。
“李大哥,快救救我妈吧!”
等李子民赶去阎家,
发现三大妈已是面如白纸,气若游丝。看着湿漉漉的头发,侵湿的枕头像是生孩子。
撞上了难产。
“三大爷,到底怎么回事?”
李子民一惊。
好好地,三大妈怎么命悬一线?还有三大妈都这副鬼样子,系统就不能有一点同情心吗?
发布救人任务呀!
阎埠贵的手在抖。
他加了被子,喂了姜汤怎么媳妇不见好转?
等李子民问了情况,没好气道:“三大爷,你糊涂啊。”
“你摸摸,三大妈都快烧成了螃蟹。赶紧先降温!”
阎埠贵六神无主,听见李子民命令的语气,立马乖乖照做。
“我去...”
李子民看见三大妈身上冒出滚滚白气,这都没挂,只能说福大命大。他四处瞅了瞅。
“三大爷,快拿酒来。”
“啊?能喝酒吗?”
“你傻呀,用酒擦拭身子能快速降温。再不降温,就算三大妈救过来了,只怕也会烧成大傻子。”
阎埠贵急吼吼抱来了酒罐子。
“三大爷,可以啊。整上了药酒,越喝越有啊。”
不用说,
这酒,肯定是从宴席上兑出来的。
李子民看着罐子里漂浮着毒蛇,海马,枸杞,山参......啧啧,阎埠贵挺会享受啊。
“你愣着干嘛?快救人啊!”
阎埠贵急得跳脚,都啥时候了。
还研究这个!
李子民拿起床边的瓷碗,将残余的姜汁泼了。然后从酒罐子里舀了一碗酒。
“我去,这是啥?”
李子民看到碗里漂浮了一块肉褶子,泡得泛白,泡得肿大。
有点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