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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倍?”许大茂的眼睛更亮了,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

他急忙追问,“那到底算下来,易中海得赔多少?”

阎解成把手里的骨头重新放回油纸包里。

这才说道,我听我妈说,加上原来的那些,易中海就要赔将近五千块钱了。

许大茂张着嘴半天没合上,手指无意识的抠着衣角,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才挤出几句话。

“五.....五千?”

他使劲眨了眨眼,像是怕自己听错,“这钱可是不少呢?易中海哪来这么多钱赔?”

阎解成把油纸包重新系紧,拍了拍手上的油星。

他撇撇嘴道:“这我哪知道?反正何大清是放了话,说要是两天之内凑不齐钱,就送他去蹲笆篱子。”

“蹲笆篱子?”

许大茂愣在了原地,心里忍不住盘算起来。

换作是自己,是拿得出五千块?还是宁愿去蹲大牢?

他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块,不吃不喝攒三年也不过一千出头,这五千块对他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这哪是赔钱啊,分明是扒皮!”他咂着嘴,语气里满是咋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然后,他压低声音问:“你说,易中海会不会偷偷跑路?这么多钱,他哪能还得清?”

阎解成斜睨了他一眼,一脸的不屑:“跑?他能往哪跑?

没有街道办的证明,出门连个住的地方都找不到,迟早得被抓回来。

再说了,他现在好歹是七级钳工,一个月八十多块工资呢。”

他掰着手指头算道:“一个月八十多,一年就将近一千块。除去他们老两口的嚼用,一年怎么也能剩下七八百。

这五千块,撑死了六年也就还清了,他有啥跑头?”

许大茂听着,默默点了点头,觉得这话在理。

七级钳工的工资在院里确实算高的,只要易中海肯踏实干活,还清这笔钱虽说费劲,倒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阎解成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

“话虽如此,可这五千块要在两天内凑齐,哪有那么容易?

就咱们这院子,家家户户加起来,怕是都未必能凑出五千来。”

许大茂摸了摸下巴,点头附和。

“你说得在理。谁家过日子不是精打细算?哪有那么多闲钱搁着?别说五千,就是一千块,能拿出来的都没几家。”

他想起自己的拿着钱,也就两百多块,还是他省吃俭用攒下的。

“所以啊,”阎解成压低声音,眼里闪着点看热闹的兴奋。

“我估摸着,易中海这五千块八成是凑不齐,搞不好真得进去蹲着。”

许大茂本想点头附和,可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人物。

他连忙摆手:“你这话虽说有点道理,可却是漏了个人。”

阎解成一脸疑惑:“漏了谁?院里能帮他的不就那几个?”

“你忘了后院的聋老太太?”许大茂朝四合院的方向努了努嘴。

阎解成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聋老太太?她哪有那么多钱帮易中海填这个窟窿?

你可别忘了,上次搜查的时候,就没在她家见到什么钱。

许大茂摇了摇头,一副“你不懂”的神情:“聋老太太是没现钱,可你忘了她认识的那些人?

早年她帮过不少人,现在那些人有的是身居高位,随便找一个帮衬一把,五千块算啥?”

这话一出,阎解成才猛的想起这茬。

他父亲曾经和他说过,聋老太太在院里住了一辈子,嘴上不说,可偶尔漏出的几句往事,都透着当年的不凡。

听说有回街道办主任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的,想来背后确实有人脉。

“再说了,”许大茂又补了一句,“你以为易中海之前没被带走,是怎么出来的?

我瞅着,多半是聋老太太暗地里使了劲,找了关系压下来的。

不然就凭他贪钱扣信那事,够他喝一壶的。”

阎解成没再反驳,心里暗暗咋舌。

聋老太太这关系网,比他想的还要深。这么说来,易中海还真有可能靠着聋老太太把这关混过去?

“不过啊,”许大茂话锋一转,“就算龙老太太帮他凑齐了钱,他也落不着好。

欠了这么大的人情,往后还不得把聋老太太当祖宗供着?

说不定工资都得上交,自己只配喝稀粥。”

阎解成嘿嘿笑了:“那是他自找的。谁让他贪傻柱家的钱?现在知道疼了吧。”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南锣鼓巷胡同口。

许大茂停下脚步,拍了拍阎解成的胳膊。

“行了,不聊了,我先回去了。有啥新鲜事,等明天院里碰面再说。”

“成。”阎解成应了一声,揣紧手里的油纸包,看着许大茂转身拐进四合院的门,自己才慢吞吞的往家走。

许大茂进了院,路过中院时,特意往傻柱家的方向瞅了一眼。

屋门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的动静。

但隐约能听到说笑声传出来,夹杂着酒杯碰撞的脆响,显然一家子正热闹。

他心里暗暗嘀咕:何大清回来了,傻柱这下可有了靠山,往后再想跟他置气,自己怕是更落不着好了。

他撇了撇嘴,加快脚步往后院自己家走去。

刚到后院门口,他就见易中海背着手站在墙根下,望着天上的天空发呆。

此刻他的身影看起来,透着股说不出的落寞。

换作以前,许大茂见了易中海,少不得要客气两句。

可如今,他只当没看见,径直往自己家走。

易中海连贪钱的事都做了,早就没了一大爷的体面,犯不着再给他脸面。

易中海其实早就瞥见了许大茂,却没打招呼。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五千块钱,还有聋老太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哪有心思理会旁人的态度。

许大茂的无视,反倒让他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强装镇定应付。

许大茂回了家,往椅子上一坐,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心里犯起了嘀咕:要不要把何大清回来的事跟他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