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看着阎埠贵那急于脱身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却也没有立刻阻拦。
他知道,此刻不管他怎么问,阎埠贵都不会承认的。
“行嘞,三大爷,您赶紧休息。”张明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的朝自己屋子走去。
但他的感知力始终放在阎埠贵那边,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阎埠贵匆匆回到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仿佛这样就能将外面的危险隔绝开来。
他背靠在门上,心脏“砰砰”直跳,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刚刚张明的眼神和话语,让他感觉自己做的那些事,随时都可能被他发现。
张明回到屋以后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坐在了床边。
他感知着阎埠贵家里的动静,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阎埠贵正坐在桌边,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瘫软在椅子上。他
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身前的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颤抖着双手,拿起手帕,慌乱的擦着汗。
他嘴里不停嘀咕着:“老易这次可是害苦我了,要是让张明那小子知道是我去举报他的,那我这一大家子还不跟着要遭殃?”
想到张明可能的报复,他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越想越害怕,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不行,明天我一定要去找老易,让他想想办法,顺便补偿我的损失。”阎埠贵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觉得自己是被老易拖下了水,这个烂摊子老易必须得负责收拾。
阎埠贵站起身来,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慌乱。
三大妈杨瑞华见自家老头子出去那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便披着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睡眼惺忪的问道:“老阎,你不睡觉在这里晃荡啥呢?”
阎埠贵听到自己老伴的声音,也是回过神来,他眼神有些躲闪的看了看自己老伴。
他张了张嘴,本想让儿子去举报的事儿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犹豫片刻后,阎埠贵挤出一丝笑容,故作镇定的说道:“没什么,你赶紧睡去吧,我就是有点心烦,睡不着,起来走走。”
杨瑞华疑惑的打量着他,总觉得老头子今晚有些不对劲。
但困意袭来,她也没多问,只是嘟囔了一句:“那你早点睡,别瞎折腾了。”
说完她便转身回了里屋。
阎埠贵看着老伴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他不敢把举报张明的事告诉杨瑞华,怕她担惊受怕,更怕她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
如今这事儿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重新坐回桌边,双手抱头,陷入了沉思。
“明天就去找老易,让他想想办法。”阎埠贵又重复了一遍,像是给自己打气。
过了一会儿,他才稍稍清醒了些,拖着沉重且有些虚浮的脚步,向着里屋走去。
黑暗中,他摸索着爬上了床,身旁三大妈均匀的呼吸声传入他的耳中,可他却毫无睡意。
阎埠贵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去找易中海,易中海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好办法帮他。毕竟,是他自己先主动去找的易中海。
张明在知道是阎埠贵和易中海在背后算计他以后,便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感知。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暗自嘀咕着:“看来易中海那个老家伙还是不长记性啊,居然还敢招惹他。”
上次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本以为易中海能收敛一些,没想到他又联合阎埠贵来算计自己。
张明靠在床头,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开始思考怎么收拾这两个人。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张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森冷与决然。
如果今天晚上投机倒把的罪名被街道办的人给坐实了,那么他最轻的处罚也是蹲笆篱子,再重一些的话,说不定就要拉打靶。
既然他们都想要自己的命了,那么自己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张明目光如炬,透着冰冷的寒意。不过他并不准备一下子就弄死两人,直接弄死他们,简直是便宜他们了。
至于怎么收拾他们,张明也已经想清楚了。
随着精神的放松,不知什么时候,张明也是缓缓地睡着了。
他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在梦中已经看到了易中海和阎埠贵狼狈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在街道办上班的孙大妈,由于家里离街道办近,早早便来到了这里。
她像往常一样,哼着小曲儿迈进街道办的院子,可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孙大妈瞬间皱起了眉头,心中满是疑惑:街道办里大早上的怎么会有鱼腥味?
她左右张望,试图找出这股味道的来源。
只见院子里一切照旧,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
孙大妈一边嘀咕着,一边朝着办公室走去,可那股鱼腥味却如影随形,怎么都挥之不去。
孙大妈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可那鱼腥味就像黏在她鼻腔里一样,怎么都挥散不去。
她尝试着集中精力整理桌上的文件,可心思却完全在鱼腥味上,根本无法安心做事。
没办法,她又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决定再到院子里仔细找找这股味道的源头。
孙大妈在院子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寻找着,可找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有什么收获。
随着靠近厨房的方向,那股鱼腥味也大了一些。
孙大妈心中一惊,难道味道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她也没听说街道办采购了鱼啊。带着满心疑惑,她加快了脚步,朝厨房走去。
当她打开厨房的门时,顿时就被里边的景象给震惊了。
只见厨房当中摆着好几盆子的鱼,这些鱼状态各异,有的还在那里奋力扑腾着,溅起朵朵水花。
有的则已经翻着肚皮死了,漂在水面上。
孙大妈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心里直犯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鱼?又为啥扔在这儿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