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船上的‘大功率短波电台’接收和发送电文的原始记录磁带。
老当家与陈四爷的关键指令,都是通过特定频率和密码本传递。这玩意儿是德国货,老物件了,现在几乎绝迹。”
不知什么时候偷偷遛回来的霍邵云,正一手拿着一个冰袋敷着肿起来的脸。
他听了金海的话,忍不住嘟囔道。
“这破磁带能说明什么?现在随便找个配音演员,再找台老录音机,不就能伪造出一模一样的东西?说不定那玩意儿就是昨天才在哪个录音棚里录出来的!”
这回对上的不是吴问,霍邵云又支棱起来。
“再说他说是在船上的电台录的,就是在船上录的?谁看见了。”
不得不说,霍邵云虽然没什么脑子,但提出的质疑却最直接、最刁钻。
霍道夫瞥了眼‘猪头云’,声音低沉。
“如果我没看错,他那种磁带的磁性材料不但能录音,还能同时记录接收时的精确世界协调时和信号强度。
其时间戳是当时电台硬件自动生成,与全球无线电授时信号同步,无法事后篡改。”
金海没言语,只是在霍道夫说完后从容地点了点头,看那架势,磁带的真伪也是不怕验证的。
最后,金海在得到霍绣绣允许后,让老宅伙计往外递了个口信,说是把什么东西抬进来。
霍家年轻一辈终究沉不住气,此刻好奇心疯涨,纷纷伸长了脖子向厅外张望,眼中是被巨大财富所诱惑的灼热。
其他霍家人虽面上不动声色,但某些细微的肢体动作却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波澜。
等待期间,议事厅内鸦默雀静,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片刻后,几道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所有人下意识转头看去,就见三个壮汉抬着一个边缘有些磕碰、但密封极好的老旧铁皮箱走了进来。
那箱子貌似很重,三人抬得有些吃力,放在地上时还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时金海上前,用一把特制的钥匙,当众打开了箱子上硕大的铜锁。
随着箱盖掀开,整个议事厅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金光笼罩!
——竟是满满一箱子黄金器物!
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但无一例外全是纯金制造。
霍邵云的脸顿时就不疼了,他一个箭步蹿过去,眼里只剩下一堆金灿灿。
金子堆最上面歪放着一尊巴掌大小、沉甸甸的西域风格金佛; 金佛旁边,是几件金质酒具和餐具,捶揲花纹繁复。
霍邵云伸手扒拉了两下,下层又露出些金项链、金手镯、金疙瘩,甚至还有几个装满未经打磨的天然金块和金沙的皮质小袋子。
如果朱满堂和脏辉几人在这,一定会觉得黄金餐具中的几个大金碗十分眼熟。
吴问瞄了两眼,感觉小心脏一抽一抽的疼,那都是他的金子啊!!
感应到宿主情绪的逼王系统有些无语:【几个金碗而已,真不至于……】
吴问立马就不干了:【你懂什么?那仅仅只是金子吗??】
【那是我幼时一见钟情的青梅竹马,是我分分合合的白月光,是我维持生命的良药,是我生活的动力,是我可遇不可求的终极追求啊!!】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