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尘手中带着两支大军,满编破虏军和满编燕云军,带上后勤异兽军,北方草原联军等各式普通兵种,主力40万。
在一个月的时间,相继进驻中原,完成对中原各处防线的接手。
南征基地搭建在陈留城内,这座几百年的中原繁华城市,随着大军的到来,又一次的焕发了勃勃生机。
城外,能看到一辆辆火车冒着滚滚黑烟,发出阵阵鸣响,运输大批物资,停靠在巨大的火车站。
里面,有从北方运来的粮食,有各种兵甲设备,有各式牲畜马匹,也有各种异兽晶核,以及工业设备。
陆地上,宽广的大道联通北方,几条贯通黄河的河道上下纵横,形成水运网络。
能看到,巨大的龙兽背上拖运着各式设备,水道上的海兽,或是拉送舟船,或是直接从口中吐出一个个类似集装箱的货物袋,被后勤军队归纳整理。
所谓归纳,自不必用人,更是异兽的天下,小兽诸如猫狗狼虫等,北部早被改造过,一个个小箱子放上去,丝毫不见抖动。
至于大的,更是直接承载一个个集装箱,拖运到城中。
工业时代的机械构造,信息时代的智能化,和异兽时代的人力畜力,相互交织,看起来不太和谐。
不过对于辽东人来说,几年下来,早已习惯。
南北相互隔绝数年,两方相抗,早已经是不一样的天下,制度,文化,生产,经济各式各样,割裂早已形成。
或许也是如此,统一才更为刻不容缓罢了。
段尘站在陈留城墙上,一眼望去,中原大地自人烟散去两三年里,生态恢复,土地“荒芜”,地上之河纵横,地下之水上涌,一切更好了一些。
以往,到了6月,或是遍地金黄,而到今年,早已经是杂草丛生,森木遍地。
或不过十年,草长莺飞,青木重新覆盖整片中原大地,没有了人类影响,其终究会回到本身的模样吧。
段尘不在意,他就看着,心中或有豪情涌现,可惜,他不会诗词,仅仅能够称赞上一两句:
“甚是好看!”
话语脱口,又愣住一瞬,自嘲一笑:
“如果曹操处于我这个位置,或许又会‘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吧。”
“可惜,我不是曹操,少了很多的浪漫。”
身后,郭嘉走了上来,听到这话,却只是摇头笑道:
“曹操或许浪漫,但却也不如主公务实,中原之地的美持续不了太长时间,平坦的湿润的大地,就要让他充斥金黄,冒着黑烟,孕育伟大的文明,而不是留在这里,供人欣赏其美丽。”
段尘听后,心中那一丝丝的抑郁,也就此烟消云散了:
“中原是王者之地,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可我们辽东,却将其云气全部吸收殆尽,如今只剩下了这荒草丛生.”
“那南方袁绍,曹操,孙策,又何尝不是天下英豪,自我辽东崛起,其光芒被遮蔽,其耀眼夺目变成了步步南逃的狼狈与黯然。”
“可金子终究是金子,被我们逼上了绝路,他们真的会臣服吗?”
他恍惚了,10年了,他走到了这最后一步,来到了中原大地上,虎视南方。
百万雄狮能否渡过这大江呢?
他不清楚,但段尘至少明白,他很有决心,很有一统天下的决心。
“主公何必忧虑,天下之是,不在苍天,而在你我,我等今日百万大军来到中原,自当一鼓作气,平定南方,虽南方英豪无数,却敌不过大势所趋。”
郭嘉没有变,他从来都是这样,很相信自己,他也应该是这样。
只有段尘,虽然来到这个世界10年,但他终究带着一丝隔阂,面对曾经无数伟岸的人物,他总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实则,他依然是庞然大物,哪怕躲在草丛里,却也终究遮蔽不住的。
······
6月中旬,大军核心完全调集南方,身后辽东局势稳固,内部稳定,百姓支持,民心可用,辽东的重拳缓缓难压,不急不缓,进入到了中原和关中的缓冲区内。
巨大的战争机械开始运转起来,将炮口对转南方,就在这蓄力阶段,才是最令人窒息的时刻。
南方
北军压境,人心惶惶,南方风云变化,尽数聚集于江夏城中。
此城,扼守长江咽喉之处,分割荆州扬州,乃是南方核心之地,昔日为黄家所守,后孙曹联军围攻刘表,江夏被孙策所占据。
本应该为咽喉之地,却少见陆海防备,更多的却是沿着长江兴起往来的商贸,让这座城市越发繁荣。
哪怕北方阴云滚滚,仍然无法让这条南方大动脉停滞分毫。
城内,茶楼酒馆林立,神话三国,商贸生产乃至科技更为繁荣,很多本为唐宋乃至明清所有的市民景象,在这个时代早已经发展出来。
更别提辽东崛起之后,由北方传来各种工业品,工业科技,乃至于新的思想,更是促进了南方的发展。
虽不比北方工业革命,异兽革命,新职业革命等各项变革剧烈,却也始终是因为离的近,而受到了一些影响的。
城内水道陆道相互纵横,可见小船滑行与街道,穿过一道道桥梁,停靠与街边的小码头;又能看到来往客商行人,穿梭其中,或是在街边闲逛购置货物,或是进入两边各样店铺。
就在这城内,中央处一座巨大的府邸中外,站着风尘仆仆的两位文士。
两人便是从襄阳赶来的沮授和荀攸了。
“公与(沮授字),此府原先为黄祖的府邸,江东占据之后,便也改为官府,前些年我便前来过一次,今日再来,又气派了几分。”
荀攸边笑边带着沮授往里走,让人通报内人后,进入府内。
眼见沮授一路面色凝重,荀攸又笑着宽慰道:
“公与不必紧张,伯符乃是江东霸主,自当有大志向,自是明白,此时三方联盟才能有一线生机,说白了,我等此次前来也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沮授听后,也宽慰些许,又是点头道:
“公达此言我也清楚,只是我听闻西部,敌军已经抵达长安,我主也即刻进驻汉中,两方估计马上就要交战,自是担心不已啊!”
袁绍身处前线,他虽然也在后方尽力为其谋划,并且能够远程联络,但终究是牵挂。
聊到这里,荀攸不言,也只能是暗自叹息:
“南方诸侯,仅仅袁公与那辽东交战最为凶险,此次,如若不能孤注一掷,或许····”
想到这里,他也不在多想,径直朝着府内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