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眨巴着大眼睛:“那绾绾也要睡香香!”说完,小手一伸,直接扑到谢意卿怀里,小脑袋蹭来蹭去。
谢意卿被逗得笑出声,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好好好。”
商珩见状,立刻严肃道:“不行,你们母后只能父皇一个人抱。”
小皇子不服气,小手叉腰:“父皇坏!母后明明是我们的!”
谢意卿忍俊不禁,看着商珩被两个孩子围攻的窘迫模样,故意火上浇油:“是啊,母后是你们的,父皇只能排在你们后面。”
商珩眯了眯眼,忽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后面吗?明晚再收拾你。”
谢意卿耳尖一热,还没来得及反驳,绾绾就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小手“啪”地捂住商珩的嘴:“父皇不许偷偷和母后说悄悄话!”
祺祺学着姐姐,也跟着扑上来,一把抱住商珩的脖子:“姐姐说的对!”
商珩被两个小家伙缠得毫无威严,只得无奈投降:“好好好,父皇认输。”
谢意卿笑得肩膀直颤,伸手把两个孩子搂进怀里,冲商珩眨了眨眼,“该。”
......
在这之后,两个小家伙被商珩连哄带骗送到了太后的慈宁宫。
太后笑眯眯地接过扑进怀里的绾绾,太上皇则一把将祺祺举过头顶,小皇子咯咯的笑声回荡在殿内。
“父皇记得来接我们呀!”绾绾趴在太后肩头,挥着谢意卿给她绣的小手绢,连声叮嘱。 “一定要来~”
“嗯,明日一早就来。”商珩面不改色地扯谎,转身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寝殿内。
谢意卿正倚在软榻边翻书,忽听殿门“吱呀”一声合上,抬眼便见商珩反手落了锁,还慢条斯理地抽走了她手中的话本子。
“这是做什么?”她故作镇定,指尖却悄悄攥紧。
商珩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抚上她泛红的耳垂,低笑:“皇后前两日煽风点火,朕总得......为自己讨个公道。”
谢意卿被他气息烫得后仰,强撑着挑眉:“孩子们闹你,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他忽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惊得她轻呼一声。
纱帐垂落时,他的吻已落在她颈侧,含糊道,“教唆皇子公主‘造反’,罪加一等。”
谢意卿还想争辩,却被他堵住了唇。
......
翌日清晨,殿门外。
绾绾和祺祺早早蹲在门口,小手托腮。
绾绾小脸严肃,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紧闭的殿门。
“父皇骗人!说好接我们的!”祺祺气鼓鼓地上前踢了踢门槛,却不料力气太大,脚给踹疼了。
他抱着小脚丫嗷嗷叫,“皇姐,疼!”
绾绾突然竖起食指,示意他安静。“嘘,祺祺——你听!”
殿内隐约传来谢意卿带着恼意的声音:“商珩!你......你让我怎么见孩子!”
男人餍足的嗓音里带着笑:“无妨,就说他们母后昨夜......批奏折累着了。”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
绾绾叹了口气,“母后好辛苦哦,不仅要哄我们小孩子,还要哄大坏蛋。”
“祺祺,跟窝走。”
“嗯!”小家伙揉了揉脚丫子,一颠一颠地跟上自家姐姐。
......
半月后。
谢意卿实在是受够了粘人精,提着裙摆风风火火逃到御花园时,正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状元郎,本宫这帕子上的鸳鸯绣得可好?”
“状元郎,你尝尝这桂花糕甜不甜?”
“状元郎——”
假山后,商钰棠单手撑在石壁上,将惊慌失措的状元郎困在身前。
她指尖轻挑起他的下巴,红唇微勾,嗓音慵懒带笑:“跑什么?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
状元郎耳尖通红,喉结滚动:“公主......这、这于礼不合......”
“礼?”她轻笑一声,指尖顺着他的衣襟滑下,在他心口不轻不重地一戳,“那你心跳这么快,合的是哪门子的礼?”
“......”
谢意卿嗑着瓜子看戏,不愧是她姐妹,颇有她当年的风范。
就是可怜那清俊如玉的少年被逼到假山角落,活像只被猫儿堵住去路的小耗子,连耳尖都红得能滴出血来。
正乐着,忽见商钰棠眼尾一挑,朝她这边瞥了一眼:“皇嫂看够了吗?”
被点名的谢意卿也不慌,笑眯眯道:“哎呀,打扰某人雅兴了?”
状元郎的脸已经红得能当灯笼使了,结结巴巴地行礼:“微臣、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免礼。”谢意卿摆摆手,“状元郎觉得公主如何?”
“卿卿......”商钰棠看着快要缩到一角的男子,面露无奈。
谢意卿见状,打趣道,“本宫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商钰棠轻哼一声,转身朝谢意卿走去,伸手从她的荷包里捏了颗瓜子,慢条斯理地嗑开:“皇嫂若是闲得慌,不如去逗皇兄?”
谢意卿挑眉:“怎么,嫌我碍事?”
商钰棠红唇一弯,忽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是啊,所以......”她指尖轻轻一推谢意卿的肩膀,“劳烦皇嫂,把这儿让给我?”
谢意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着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撞进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商珩怀里。
商珩扶住她的腰,似笑非笑:“朕的皇后,这是被赶出来了?”
谢意卿:“......”
商钰棠已经转身回去,重新将手足无措的状元郎困在臂弯间,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皇兄皇嫂慢走,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谢意卿:“......???”
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野了?!
她转头看着商珩,“你倒是不担心你的好臣子?”
商珩低笑,揽着谢意卿的腰往外走:“朕选的状元郎,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殿内隐约传来状元郎结结巴巴的声音:“公主!这、这真的不行——”
喊了半天却不见他逃出来。
商钰棠轻笑:“哪儿不行?你说清楚呀。”
殿外,谢意卿扶额:“都是黑芝麻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