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副将轻笑,“公主哪里是武功输给了定亲王,分明是一颗心都输给了他。”
月含音扫了她一眼,“别胡说。”
混战之中。
秦昭找准时机,修长矫健的身影在人群里穿梭,他手握佩剑,脸上已经沾染上了敌军的血。
他骑着黑色骏马直奔领兵的副将。
他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就在敌军副将准备迎战时,手中的刀剑都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只见寒光掠影,佩剑就已经划破了他的脖子。
血光飞溅,溅到了秦昭邪气含笑的脸上,他微微眯眼,鲜血顺着他立挺的眉目往下流,他嘴角噙着张狂的笑意,“一个副将,也配在我面前拔刀?”
副将眼睛睁得圆圆的,跌在了地上。
顿时,天朝士兵士气大振!
月含音看着秦昭的眼睛都亮了。
她最是慕强,而在她的国家里,她身为公主,乃是皇室里唯一的公主,所有人都捧着她,在她眼里除了皇兄以外,就没有任何一个值得她看上眼的男人。
但是遇到了秦昭,她在见到这个张狂又实力强悍的男人时,一颗心也正如女副将所说落在了秦昭的身上。
这次哪里是北国帮着匪首,是她央求皇兄,这才有了一次和秦昭见面的机会。
副将头颅被收割,那些匪徒们根本就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哪怕人数很多,可是在将士们团结一心的驱逐下,很快就逃回了山上。
秦昭骑在骏马上,逆光映照在他俊美锋利的脸上,看着他们落荒而逃,他骨指分明的手指慢慢摩挲下脸上的血迹,眼中轻蔑又不屑。
首战告捷,他们已经占了一处山。
而被秦昭斩下头颅的,就是之前他未曾亲自出征时,最难啃的骨头,如今副将已死,想要剿匪就没什么难的了。
入夜,大军安营扎寨。
大帐内,刘副将给秦昭端了茶水,“今日多亏了王爷,若非王爷亲自出马,对方的那个副将还真是不太好对付。”
秦昭还在看地势图,看到刘副将端来茶水也没有在意便拿起来喝了一口。
茶水刚入口中,秦昭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仅仅只是片刻秦昭的头便开始疼了起来,浑身没有力气。
“你在这水里掺了什么?”秦昭眼中泛起戾气。
刘福将心头一紧,虽然面对秦昭的时候,他很懦弱,但是他身后有皇上撑腰。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秦昭。
“王爷,您别怪我。”
秦昭猛然将茶杯打翻,他刚要站起来,头脑便一阵眩晕。
紧接着寒光刺眼中刘副将拿了一把匕首直接扎在了秦昭的胸口上。
这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萧影也被迫和自己人打了起来。
秦昭脸色苍白,他捂着流血的伤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讥讽勾唇。
“是他让你来杀本王的?”
刘副将自然不会说,就在他准备再次挥起刀子的时候,暗卫从外面闯了进来。
有不少的士兵逼退着他们,暗卫只能迅速找到机会,护送秦昭从军营中离开。
“主子快走!”
……
京城。
谢云谏身边的探子已经把消息传了过来。
谢云谏沉眉,旁边的忠伯不由得开口,“皇上就非要除掉定亲王吗?”
谢云谏眼中幽深,“若按照皇上的性子他绝不会如此草率的出手。”
他看着面前的棋盘,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棋子落下,“除非皇上动心了。”
忠伯愣了下,“世子的意思是,皇上是因为贵妃娘娘?”
谢云谏点头,“情敌之间,总是分外眼红的。”
“忠伯,我让你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世子放心,奴才已经传信到了宫中,贵妃娘娘那边应该也已经知晓所以娘娘回了书信,让祢太医向太医院告假,说是身子不适,暂且回府修养,然后通过咱们的人迅速将人送到平阳关救治定亲王。”
“如今已经出发好几日了,另外,咱们的人在暗中跟着定亲王,确保祢玉珩能直接送到王爷跟前。”
忠伯说完以后,停顿了一下,“只是咱们的人既然护着王爷,那世子为何不在平阳关内找个大夫,何必大费周折的将祢太医送到平阳关?”
谢云谏手中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皇上若是要出手杀了秦昭,那刀子上必定是有毒的,宫廷太医制作出来的毒药,一般人无法解毒,所以祢玉珩就是最好的选择。”
忠伯这才点头,“之前奴才一直觉得世子是一个忠君之人,没想到竟也有忤逆皇上旨意的时候。”
谢云谏那双清冷眸中带着情丝,“我效忠的从来都不是皇上。”
“我效忠的,只有温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