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子默的强行规劝下,乔安再次放弃那些天马行空的暴富想法,回家早睡早起,勤勤恳恳当她的牛马店员去了。
这几天的休养下,丁逢春的状态逐渐恢复,她也是闲不住的人,在听说猫咖内发生过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后,最终还是决定亲自上阵,非要看看那些牛鬼蛇神在肖想什么。
翌日,丁逢春就雄赳赳气昂昂带着乔安回到猫咖,金牌咖啡师在看见两人同时出现,瞬间激动的上蹿下跳。
“春姐,你终于回来了,我最近好担心乔妹被外面那些歪瓜裂枣骗走,这回我终于能放心了……”
乔安:(⊙o⊙)?
什么歪瓜裂枣,就张海那种垃圾,她可看不上,至于程全也是一般般的货色。
不得不说,在交友这个方面,乔安可算天赋异禀,身边不是俊男就是美女,一个赛一个的优质。
“姐姐,我放着外面那么多帅哥不喜欢,能被这些人骗走?”
咖啡师笑而不语,怎么看乔安都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种类型最好骗了。
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丁逢春忍不住笑出声来,乔安这个人天生对男女之间的暧昧关系有屏障,很明显接受不到对方的信号,可以说是心无旁骛,只想赚钱的类型。
面前放着慕子默这种精品,她都没心动,又怎么会被那些垃圾勾走。
她这次亲自出马就是想看看杜丽君到底想干什么,其他事情,丁逢春不懂,但是在夜场那些关系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很快就到午休时间,猫咖内陆续赶来不少熟客,大家都会直接刷卡点好套餐,拿着各种小玩具,还有零食去寻找相熟的猫猫。
今天杜丽君也打扮的格外光鲜亮丽出现在猫咖内,眼神四处扫视,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端坐在吧台内的丁逢春勾起笑容,那张素颜并不算多精致的脸蛋上写满故事,松散的卷发挽起,丰腴的身材穿着改良气派,更显风情万种。
“小君今天倒是漂亮,难不成是谈恋爱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杜丽君才收回眼神,下意识想转动尾戒却没有摸到,只能尴尬的放下手。
“春姐身体养好了?店里生意很好,你也别太操劳,我看小乔就不错,不仅勤快还能干!”
伸手不打笑脸人,丁逢春跟杜丽君互相拉扯,试探着,乔安只是默默端咖啡,跑回吧台内跟咖啡师看好戏。
“难怪说甄嬛传是女人戏,这女人碰面太有戏了,真好看……”
至于乔安完全听不懂两人言语中的机锋,只能傻乎乎的点头附和着。
“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
等杜丽君回到卡座,心不在焉的喝着咖啡,今天她甚至连逗猫的心情都没有,时不时拿起手机回复着消息,眼神却始终关注在窗外的路人身上。
丁逢春冷笑道:“很明显,现在杜丽君已经转移目标了,她在守株待兔呢。”
什么猪?什么兔?
看着乔安满脸迷茫的表情,丁逢春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下。
“让盛白少来,这些腌臜事少沾,会惹一身腥的……”
依旧搞不明情况的乔安却乖乖听话给盛白发消息,让他少来猫咖,就算有事情也要在杜丽君上班的时间过来。
很快手机就蹦出几张图片,那是杜丽君塞给盛白的名片。
“姐,你帮我看看,这个名片是怎么回事呗?”
暧昧的花纹呈现在丁逢春面前,让她瞬间眯起眼眸来,用一种格外奇怪的眼神看向杜丽君,带着不解与唾弃。
曾经丁逢春认为自己是路上的烂泥,谁路过都要踩上几脚,最后还要嫌弃她脏污不堪。
那个时候的丁逢春是恨自己不是云上月,为什么要自甘堕落成为地上泥,还是最脏最臭的烂泥。
“我知道了,今晚姐姐要出门见见老朋友,你负责关门,可以吗?”
自从猫咖开业后,丁逢春就天天围着这里转悠,除了乔安能分散一点点注意力外,她就像勤恳的老黄牛般工作着。
难得丁逢春要出门找朋友玩,乔安马上点头答应道:“放心,店里交给我吧!”
在夜色中,紫色旗袍摇曳着,出现在一片灯红酒绿中,看似紧闭的大门外却有身高马大的男人守着。
丁逢春走入深处,一直到被人拦下:“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是会员制,不接待散客的。”
暧昧的灯光下,丁逢春扬起脸,眼眸沉寂,无悲无喜。
“我现在也算是散客了?”
男人在看清丁逢春后,咧嘴大笑起来。
“春姐?您老能大驾光临,肯定是贵宾,来来来,之前李雅姐还在念叨,说你这个人真是薄情寡义,都不说来看探望下各位姐妹,我陪你上楼,给她们来个大惊喜。”
看似满身肌肉的男人在看见丁逢春后也佝偻下背脊,恭恭敬敬扶着她上楼。
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入熟悉的环境中,好似再次被噩梦捆住的丁逢春只能微微叹息。
她以为自己只是因为出身不好,从小没有好好读书,没钱没势的乡下丫头,想要留在这座繁华都市中站稳脚跟只能靠年轻的身体。
没想到,有些人明明从小就是云上月,依旧会自甘堕落,甚至还不如她。
至少丁逢春有勇气从深渊爬出,至少她做到了,现在每天都能堂堂正正活着,而不是依附在任何人身边继续沦落下去。
充斥着香味的房门被推开,男人喊道:“李雅姐,看看这是谁?”
装潢精美的房间内,无数价格昂贵的衣物散落在在地,各种类型的美女各自化妆,换衣服,有人在嬉笑怒骂,有人在抽烟喝酒,哪怕是赤身也不怕被任何人看见,展示着极致美好的身躯。
“逢春?天呐,竟然是逢春回来看我们几个残花败柳了?”
打趣的声音带着惊喜激动,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跳起来,冲到丁逢春身边将她搂入怀中。
香风扑面,混杂着烟酒的味道,让丁逢春不习惯的将人推开,满脸都是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