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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组的上机人员还是以救援队的人员为主,携带着康康和八九,由于两小只的体重都不算轻,再加上和自己的训练员搭档的时间不长,在索降的过程中面临着难度增加。

这对容媚的要求难度也增加了,不仅在空中的悬停时间更长,下降的地面高度也得更低。

所以这一趟虽然在来回飞的路上耗时更短,但在悬停索降的时长比上一次多耗时一倍的时间, 好在也是成功了。

返航、第三次、第四次......一共下了三十几人。

秦诚还没有上机,和秦诚一样留在最后的还有大岁。

大岁目前的体重达到了一百六十斤,要是再加上一个人,那重量就已经超过了三百斤,这重量对于本就没有多少经验的救援队人员来说是件风险极大的操作,对容媚而言也一样。

稍有一个操作不当,那就是机毁人亡。

可对于雪地的搜索救援,大岁绝对是几小只当中搜救能力最强的。

所以大岁是一定要带着上山的。

可如果通过步行上山的方式上去,少说也得几个小时以后,等那时候大岁的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对于搜救的效率大大降低了不说,还会错过搜救的黄金时间。

不能进行索降,又没有具备降落的平台,要想让大岁乘坐直升机上山搜救,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直升机单轮悬停。

但单轮悬停对飞行员的技术要求过高过硬,飞行员需要精准控制旋翼产生的升力和尾浆平衡主桨叶产生的力矩,同时协调操纵杆和脚蹬,保持直升机的平衡和姿态稳定,任何一个环节的失误都有可能导致直升机失控。

单轮悬停时,直升机的稳定性是比较弱的,一旦出现姿态偏差,纠正难度就会变大。同时,因为离地高度太低,一旦发生意外,飞行员很难有时间采取有效措施。

讲真,容媚也没有进行过这么高难度的训练,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容易更是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

如果问,那她的回答也只能是“我试试——”

为了救周南叙,她可以不畏艰难险阻,因为那是她的丈夫,是爱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至于眼前的这些战士以及队里剩余的几名搜救队员,容媚在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下不想更不敢将这些无辜的生命卷进来。

宁可高原埋忠骨,不丢祖国一寸土,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虽然从迈入边防的那一刻起,这些战士们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为国家为人民献身边防的准备。

可那不代表他们不珍惜生命、不害怕死亡。

他们有的也才十几岁,稚嫩又清澈的年纪,有的初为人父.......他们都热爱生活、也有念着他们的,他们念着的亲人,他们也是血肉之躯。

即使要牺牲,也应该牺牲得更有价值,不该牺牲在直升机上.......

所以,这一趟,容媚打算一个人带着大岁上山。

大岁的训导员早已经替它穿戴好了装备,怕它的脚掌冻伤,容媚还特意找人为它定制了鞋。

“怕不怕?”蹲下身去,眼里盛着柔光,揉了揉小毛孩的大脑袋。

大岁垂下的眼睑如裹着蜜糖般柔软,身子往容媚的怀里又拱又钻的蹭了蹭,后又将大脑袋往容媚的肩上轻轻一搁,尾巴轻扫过雪地,眼神里满是信任与眷恋,像是在无声地回答,“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容媚抱了抱大岁,随后站起身,攥着牵引绳的手紧了紧,一人一狗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直升机走去。

秦诚猛地两步上前拽住了容媚的肩,指节用力泛白,额角青筋暴起,眼底猩红一片,“不行,你带着大岁上去就是去送死!”

等容媚回过头看向他时,秦诚失控的情绪稍有缓解,“嫂子,你不想其他的,也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吧,要是南叙知道了,他也不会更不愿让你去救他,他只想你和孩子能好好的。”

说完便一个转身站到了容媚的面前,双手拦着坚决不让她上机,“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今天你要是想去,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还不等容媚开口,一旁的大岁突然朝着秦诚发出尖锐的犬吠,望着秦诚,眼神里带着罕见的威慑,耳朵如刀刃般平直向后,湿漉漉的鼻头因呼吸急促而翕动。

容媚伸手摸了摸大岁的脑袋,轻轻安抚着。

得到了安抚的大岁立刻安静了下来。

容媚睫毛上凝着细碎的冰晶,视线依旧低埋在大岁的身上,“它们作为搜救犬,只有在寻找到幸存者时才会发出犬吠,你看,现在大岁叫了,就意味着南叙还在。大岁对于雪地的搜救很有经验,也很厉害,我信它,信它能找回南叙,能很好的完成任务。”

因为她信它,信大岁一定一定能找到周南叙,一定能完成任务,所以啊,她也要一定完成任务啊。

她也信,周南叙一定还在等着她,她那么幸运,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她不会死的,即使不幸遇难,那也算是赚到了,至少让她在这里多活了几年。

只是,委屈大岁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宝宝了.......好像无论如何选择,对谁都有亏欠,那就随着心吧,心让她想去和老天爷博弈一次。

“我跟你去!”秦诚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酸涩,伸手抹了把脸,指缝间滑落的不知是血水还是眼泪,“嫂子,你带上我,我领着大岁,要是这样都不行,那我现在就把直升机砸了!”

小嫂子做了这么多,却仍旧觉得不够。

他作为最好的兄弟,难不成就在这心安理得的等着兄弟自己回来?

秦诚的话音刚落,大岁就突然将绳子从容媚手里挣脱了开,随后又咬起牵引绳走到秦诚跟前,嘴巴碰了碰他的手。

等秦诚还有些迷糊的从大岁嘴里拿起牵引时,大岁的牙齿又叼着他的裤脚往机舱里拽,仿佛在催促他,“别磨叽了,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