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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越说越愁,“若是我二叔写得越多,流传地就越广,就有更多的人知道,然后我的同窗也人尽皆知……”

李纨挠挠头,“谁家还没有个风流浪荡子呢,他们应该也能体谅一二?”

“怕是得等什么时候笑话完了之后,才会想起来体谅我吧?”

李纨:“……”

虽然现实情况很有可能是这样的,但他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确实有亿点点可怜了。

这么完美的课间谈资,不被议论和流传好像很难。

作为直面取笑的当事人,确实还蛮窒息的。

“我们没法堵住旁人的嘴,但只要脸皮厚一点儿,不去在乎这个,便是他们在背后说破了大天去,也与我们不相干。”

“但只限于暗地里议论,若是你们同学有谁敢当你面说的,该说说该骂骂,就是打架也没关系,反正主打一个不能叫自己吃亏。”

兰儿点点头,松了口气,“我从未像现在这般庆幸自己习武!”

“大爷爷给的那个武师傅好像有些来历,趁着开学之前,我一定要好好请教一二。”

“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没想到武艺也是如此。”

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问李纨,“娘,您说我要是不经意间把方师叔给打了,我外祖和师父会把我逐出师门吗?”

好一个“不经意”啊,直接把李纨笑得打跌,好半天才缓过来。

“知道不待见你师叔,但是也别打人家啊,你外祖跟前就这么几根苗,完了你再给打跑一个?”

“而且你师叔在京里横行霸道多年,还能不被人家敲了闷棍,应该也有一定的倚仗。”

兰儿还是不肯死心,“要真是不小心磕到碰到了,难不成师叔还能跟我这个小辈计较?”

李纨:“旁人兴许不会,但他都能不辞辛苦地背下四首诗来笑话你了,你觉得呢?”

听完,兰儿一脸的好可惜。

他也觉得自己可能干不过方临清,于是开始请外援。

“娘,我都已经被欺负了,您就不给我讨个公道回来?”

“就没有什么办法对付一下我师叔?”

“不然以后他再欺负我怎么是好?”

李纨看透了他的小算盘,直接双手交叉。

“不要,没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兰儿故意装得可怜兮兮,满脸写着指责,“您怎么不心疼我了?”

李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们同窗都是外人,咱们娘俩一致对外没有问题。”

“但你师叔不是啊,他是我们自家人,所以啊,怎么能联合起来欺生呢?”

“你自己的师叔,自己对付去!”

兰儿长叹一声,眼神还悄悄瞟李纨,“就知道您不向着我。”

“我还是亲儿子呢,不比那些外人亲近?”

李纨充耳不闻,没有任何反应,直接把他晾在了当场。

兰儿撅撅嘴,知道自己没戏了,只能自己窝在一旁思量怎么对付那个“好”师叔。

见他眉头紧皱,显然在使劲儿思忖,叫李纨看得露出些许笑意。

慢慢斗吧,反正又不会伤着彼此,看谁斗得过谁。

之前方临清在国子监的时候老是气自家亲爹,现在自己儿子开始找他讨债了,这不纯属报应嘛!还是活生生的现世报!

至于兰儿斗不斗得过方临清,李纨没有半点儿担心。

就是现在不行,不还有以后吗?

若是不想一直被欺负,斗着斗着就自己知道怎么长进了,学会用脑子给他挖坑设埋伏了。

一日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几年,磨刀石就在那了,还欠欠的十分讨打,不怕儿子磨不出来。

不单李纨这般想,焉知背后的李父不是如此。

不然接二连三的放任纵容和视而不见,又是为着什么?

兰儿在家里冥思苦想了几天,一听到方临清的消息,就赶紧抱上玲珑给自己找场子去了。

李纨不需出门,正好留在家里乐享自在。

半日还没消磨完呢,就听见素云来报,“奶奶,听说宝二爷被灯油烫伤了眼睛。”

“严重吗?”

素云:“暂时还不知道伤势如何,您要过去瞧瞧吗?”

李纨:“嗯,给我换身衣裳,我过去一趟,也算是点个卯儿。”

原来今日正好碰上王子腾夫人的寿诞。

本是邀请了老太太和王夫人的,但是老太太推说身子不舒服,王夫人只能留下照看一二,也就没去。

先是派人把寿礼送去,然后叫宝玉、探春和其他姐妹去给王子腾夫人贺寿。

因着李纨不方便去,也不用走礼,所以王夫人也就没派人告知于她。

等着李纨到了王夫人这边儿,屋里已经乱作一团。

赵姨娘正在给宝玉擦拭那满脸的蜡油,王夫人又急又气,一边叫人给宝玉擦洗,一边叫人取药来给他敷上。

边上直直树在当地的,是本次的罪魁祸首,贾环。

且说这事儿到底怎么起来的,还要仔细说道说道。

贾环素日本就嫉恨宝玉,今天见旁人都去王家拜寿,只有自己被剩下,无奈忍下怨气,一个人孤零零地上学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还没轻松一会儿呢,就被王夫人薅来抄写《金刚经》。

他是越写越气,正好宝玉还从王家喝完酒回来,先跟王夫人秀了一会儿母子情深,又调戏往日跟自己要好的彩霞。

于是乎,贾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推倒手边的灯盏,把灯油泼了宝玉满脸,烫的他哎呦哎呦直叫。

李纨刚到没有一瞬功夫,正拿着帕子擦生挤出来的眼泪呢,王熙凤就跟风一样刮进来了。

只见她迅速爬到炕上,亲手帮着宝玉擦洗,嘴上还不忘骂着贾环,“老三依旧慌脚鸡一般,我素日就说你这样上不了高台面,赵姨娘也不教导着好的。”

叫她的话一点,王夫人也想起来罪魁祸首。

但她到底是贾环的母亲,怕被人说苛待贾环,倒是不好直接骂他。

于是揪住赵姨娘作筏子,开始一个劲儿地数落赵姨娘。

贾环见事情闹大,姨娘也被数落得抬不起头,脸上淌着眼泪,心里却是恨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