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万丈楼和方寒月两人,却没有去上香祭拜,万丈楼看着司徒夭涟,脸上更是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司徒夭涟微微皱眉,问道:“万宗主,寒前辈,你们二位不是来祭拜师尊的吗?还有什么事吗?”
万丈楼笑道:“呵呵,司徒少主别急,拜自然是要拜的,但万某与寒祖师,也有些事情要与少主商量。”
“呵呵,狐狸尾巴终于要亮出来了吗?你们有什么企图,不妨直说吧。”
司徒夭涟冷笑,嘲讽着万丈楼和寒江雪的虚伪。
万丈楼倒也不恼,他淡笑道:“是这样的,昨日我与祖师深思熟虑,对枪仙的陨落都深感悲痛,虽说我们与贵宗曾有些小摩擦,但枪仙大人始终我等敬仰的存在。”
“如今贵宗已衰落,定有宵小之徒盯上枪仙的基业,我与祖师不忍贵宗基业被夺,便做出决定,祖师愿意庇护你们,只要你们付出一点小小的利益……司徒少主,你看如何呢?”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万宗主,你是在逗我们开心吗?哈哈哈哈!”
听万丈楼说完话,司徒夭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周围的陨月宗长老们,也不由大笑起来。
突然,司徒夭涟笑声一指,枪尖已指向方寒月的面具:“庇护我们?就凭你?寒江雪,万丈楼,你们的这个冷笑话可真是够冷啊,本少主已经浑身发凉了呢。”
“你凭什么敢说出这番话,上次决斗,你也不过是险胜于我而已,你哪来的勇气敢口出如此狂言?”
周围的陨月宗长老亦是冷笑道:“不错,归云宗祖师,你似乎有些自视甚高了吧,说起来,现在有传言说你就是个胆小懦弱的逃兵,在伐鬼行动中早早带着归云宗的这群狗崽子跑路了,所以你们才活了下来,怎么,一群懦弱的逃兵,现在也敢耀武扬威吗?”
“就是,懦弱的逃兵,快夹着尾巴滚吧,我们陨月仙宗不欢迎你们!”
陨月宗众人的嘲讽,激得归云宗众人火大,即便是万丈楼,他的笑脸此时也有些挂不住了。
方寒月却是笑着摇头,缓步上前,一步一步接近司徒夭涟的枪尖:“呵呵,就算是懦弱的逃兵,我亦是武力上的强者,你们这些弱小的蚂蚁都敢叫嚣,我又为何不敢?”
霎时间,司徒夭涟面色大变,她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威压逐渐压在身上,她的枪尖不自觉垂落,笔直的腰杆也开始弯折。
“怎……怎么可能,这种感觉,我只在师尊身上感受过……难道,寒江雪已是仙人!”
这一刻,司徒夭涟的所有勇气和信念都在方寒月的威压之下逐渐崩塌,这便是完整的神识,本该是仙人才能拥有,神之极境的大宗师掌握,便好似仙人到来。
众人惊呼,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司徒夭涟竟是半跪在方寒月面前,方寒月也冷笑道:“怎么,司徒小友怎么跪下了,是感受到本座的强大,想要臣服本座了吗?”
“你……卑鄙,若我师尊还在,你可敢如此,欺软怕硬的无耻小人!”
司徒夭涟俏脸通红,愤而怒骂,方寒月微微俯身,看着这张倔强的俏脸,轻笑道:“枪仙大人若在我自是不敢的,我就是欺软怕硬,柿子要挑软的捏,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你能如何?你奈我何?哈哈哈哈!!!”
方寒月猖狂大笑,尽显丑恶嘴脸,陨月宗众长老气得面色铁青,陨月宗如今仅剩的两位极境大宗师站出身来,怒吼道:“太放肆了,太狂妄了,诸位,随我等一起,诛杀此獠。”
“归云宗强的只有这寒江雪一人,我等就不信,她能杀我们所有人,杀!”
在两位极境大宗师的鼓舞下,陨月宗众人纷纷运起内力,向方寒月杀来,欲以人海战术将她堆死。
这时,万丈楼却冷笑道:“可笑,真当我归云宗无准备而来?”
陨月仙宗一方,宗师以下的武者突然感觉浑身酸软,直接瘫倒在地,即便是宗师,也感觉身体有些乏力,不得不运功抵抗。
“混蛋,是毒,归云宗这帮龟孙子,给枪仙大人点的香里混了毒!”
有大宗师惊叫出声,这毒大宗师不惧,可宗师以下完全无法抵抗,宗师也要运功驱毒,战力大损。
万丈楼冷笑道:“呵呵,现在才发现吗?诸位可真是久居高位太久,连这都没有发现,归云宗众弟子听令,布剑阵!”
“是!”
先前还在上香的归云宗众人迅速拔剑,并各自站位,结出流云化剑之剑阵。
云雾化剑气,汇集于方寒月掌心,方寒月轻叹道:“唉,有的时候,本座真的想以德服人,不想动武。”
“混蛋,你给我去死!”
司徒夭涟不知哪里爆发的力量,竟是突破方寒月的威压,站直身躯,一记陨仙枪诀显化异象刺向方寒月眉心。
方寒月的剑却更快,两剑斩落,异象消散,司徒夭涟的两条小臂断裂。
方寒月嘲讽道:“司徒小友,仙人级武学固然强横,可你本身似乎没有多大长进,看来你无法掌握这部仙人武学,不如交给本座来掌握?”
“可恶,竟还妄图染指我陨月仙宗至强武学,你真是想疯了!”
还能正常行动的两位极境大宗师和几位大宗师咆哮杀来,方寒月竖剑一批,归云宗弟子内力所化的剑气全部集合在方寒月一身。
“凌云破晓。”
百丈剑气划出,陨月宗内,瞬间被剑气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几乎将整个宗门一分为二。
两位极境大宗师和几位大宗师都停滞在原地,由上而下从眉心至裤裆处,迸射出鲜艳血花,尸体裂成两半倒在地上。
一个人的灵堂化作一群人的坟墓,鲜血成河,尸横满地,司徒夭涟和绝望地看着这一幕,目光逐渐呆滞。
方寒月淡然道:“陨月仙宗?早就该改名为陨月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