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红楼:贾琮崛起 > 第307章 扑朔迷离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金陵城西码头,夜色沉沉,细雨如丝,织成一张朦胧的帘幕。

码头边的柳树在雨中低垂,枝条轻拂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甄应嘉披着蓑衣,站在一艘乌篷船的船头,昏黄的灯笼映得他面容沉稳,眼中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他的靛青长衫被雨水打湿,肩头沾着细密的雨珠,却无半分狼狈,气度从容。

北静王水溶站在码头,银质面具在雨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遮住了他半边面容,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似要将甄应嘉的心思看透。

“王爷。”甄应嘉微微拱手,声音低沉,眼中却透着坦然。

水溶没有立即回应,目光如刀,透过面具审视着甄应嘉,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嘲讽。

“甄大人亲自来送粮饷?真是好大的诚意。”

甄应嘉神色不变,淡然道:“王爷如今处境艰难,甄家自当尽力相助。三艘粮船已备好,十万两现银与粮草,皆是上等品质。”

水溶冷笑一声,目光更冷:“甄大人如此爽快,倒是让本王意外。”

甄应嘉淡然一笑,声音从容:“王爷多虑了。甄家与王爷合作多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值此危难之际,甄家岂能袖手旁观?”

水溶盯着他,目光如刀,试图从甄应嘉的神色中窥探破绽,但对方始终从容不迫,毫无破绽。

最终,水溶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好,那本王就收下了。”

周瀚文会意,立刻指挥手下将粮船上的物资卸下,银箱与粮袋在码头上一一摆开,雨水打湿了麻布,发出沉闷的声响。

码头边的苦力在周瀚文的喝令下忙碌,灯笼的火光映得他们的身影影影绰绰。

待一切安排妥当,水溶忽而开口,声音低沉而意味深长:“甄大人,本王有一事不明。”

“王爷请讲。”

甄应嘉拱手,声音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

水溶的目光如水,缓缓道:“太上皇……近来可好?”

甄应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恢复平静,淡然道。

“太上皇深居大明宫,不问世事,一切安好。”

水溶轻笑一声,意味深长:“是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似已嗅到甄氏背后的隐秘。

甄应嘉不再多言,拱手告辞:“王爷保重,若有需要,甄家自当再助。”

水溶站在码头,目光阴晴不定,盯着甄应嘉远去的船只。

“王爷,甄家这次……”周瀚文低声道。

“哼,他们背后有人。”

水溶的声音森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现在还用得着他们。”

水溶冷哼一声,目光投向雨幕:“先收下他们的银子,至于甄家的心思……迟早要让他们吐露出来。”

......

甄府内,夜雨淅沥,廊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映得青石地面泛着湿润的光泽。

甄沐瑶站在廊下,素色罗裙被雨雾沾湿,手中握着一柄团扇,目光投向雨幕,眼中透着几分忧虑。

她听到脚步声,转头望去,见甄应嘉披着蓑衣归来,连忙迎上前,声音低沉:“父亲。”

甄应嘉微微点头,示意她进屋再谈。

他的神色凝重,眼中透着几分疲惫。

两人步入书房,门扉轻合,隔绝了外界的风雨。

书房内,烛火摇曳,紫檀案上的香炉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映得墙上的山水画影影绰绰。

甄应嘉褪下蓑衣,坐在案前,目光投向窗外的雨幕,声音低沉:“北静王收下了粮饷。”

甄沐瑶站在一旁,蹙眉问道:“他起疑了?”

甄应嘉点头,神色凝重:“他未必知道具体是谁,但肯定猜到了甄家背后有人。”

甄沐瑶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父亲,太上皇为何要我们暗中支持北静王?”

甄应嘉叹息一声,目光投向烛火,声音低沉。

“天家之事,不可妄测。太上皇的心思,如同这雨幕,模糊难辨。我们只需照做。”

甄沐瑶咬了咬唇,犹豫道:“姐姐还在北静王府,若北静王败了……”

甄应嘉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很快恢复冷静,声音低沉。

“所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

甄沐瑶眼睛一亮,低声道:“贾琮?”

甄应嘉点头,声音低沉:“给他写一封信,请他照看沐澜。”

甄沐瑶提笔蘸墨,素笺上墨迹渐显,她写到一半,忽而停下,抬头看向父亲,声音低沉。

“父亲,要不要……暗示一下太上皇的事?”

甄应嘉沉思片刻,目光深邃,最终点头:“可以,但务必隐晦。”

甄沐瑶继续书写,笔锋微顿,在信中写道。

“家姐孤身京城,恐有风雨,望伯爷照拂一二。另,近日天象有异,恐有贵人暗中拨弄,伯爷当谨慎行事。”

她放下笔,轻轻吹干墨迹,将信折好,封入信封,交给侍女,嘱咐道。

“连夜送往京城,交到定国公府。”

......

金陵城西,一处隐蔽宅院内,夜雨淅沥,芭蕉叶被雨水打得簌簌作响。

水溶站在紫檀案前,指尖轻叩桌案,银质面具在烛光下泛着冷光,遮住了他的神色,唯有眼中透着雷霆般的杀机。

周瀚文站在一旁,低声道。

“王爷,已经安排好了。明日,金陵各大茶楼、酒肆,都会流传二皇子与盐商勾结的证据。”

水溶冷笑,声音森寒:“证据?”

周瀚文阴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恭敬递上。

“自然是伪造的,但足够以假乱真。”

水溶展开密信,信上赫然是二皇子的笔迹,内容详述他与盐商汪兆麟密谋,如何挑起太子与民间的矛盾,甚至提及“若太子失势,江南盐税可尽归二殿下”。

字迹逼真,印章清晰,足以乱真。

水溶满意地点头,声音低沉:“不错。二皇子不是喜欢玩阴的吗?本王让他玩个够。”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雨幕中的金陵城,眼中杀意凛然,声音低沉:“另外,再放一条消息出去。”

“王爷请吩咐。”

周瀚文躬身,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水溶冷笑,声音森寒:“就说……二皇子与北静王早有勾结,此次太子遇袭,是二皇子借刀杀人。”

周瀚文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低声道:“王爷,这是要把自己也搭进去?”

水溶冷笑,声音森寒:“本王已是‘逆贼’,还怕多一条罪名?但二皇子不同,他若被怀疑与逆党勾结,弘元帝会怎么想?”

周瀚文恍然大悟,狞笑道:“王爷高明!属下这就去办!”

......

金陵城内,流言如野火般蔓延,茶楼酒肆、街头巷尾,无不充斥着对二皇子的指责。

“听说了吗?二皇子暗中勾结盐商,故意挑起太子与民间的矛盾!”

“真的假的?二殿下不是一直温文尔雅吗?”

“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听说二皇子与北静王早有勾结,此次太子遇袭,是二皇子借刀杀人!”

流言如狂风,席卷金陵,百姓议论纷纷,盐商闭门不出,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二皇子府内,书房灯火通明,紫檀案上的香炉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映得墙上的山水画影影绰绰。

二皇子端坐案前,手中的书卷尚未翻开,眉头微皱,眼中透着几分冷意。

沈先生匆匆走近,脸色凝重,低声道:“殿下,情况不妙。”

二皇子放下书卷,目光投向沈先生,声音低沉:“怎么了?”

沈先生低声道:“有人在散布谣言,说殿下与盐商勾结,故意陷害太子。更离谱的是,还有人说殿下与北静王早有勾结,太子遇袭是殿下借刀杀人。”

二皇子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北静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嘲讽,

“好一个水溶,本王还没找他算账,他倒先咬上来了。”

沈先生低声道:“殿下,现在怎么办?若流言传到陛下耳中……”

二皇子冷笑,声音低沉:“怕什么?本王自有对策。”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雨幕中的金陵城,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声音低沉。

“传令下去,即刻抓捕北静王余党,尤其是那些与盐商有往来的。”

沈先生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会意,低声道:“殿下英明!此举可洗清流言,转移视线。”

二皇子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另外……给太子送一份‘大礼’。”

沈先生一愣,低声道:“殿下是指?”

二皇子淡淡道:“太子在江南逼死盐商的事,该让父皇知道了。”

......

京城,定国公府,夜色深沉,书房内烛火摇曳。

贾琮端坐案前,手中展开甄沐瑶的信,眉头微皱,眼中透着几分思索。

他低声念道:“贵人暗中拨弄?”

映月端着一盏热茶进来,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问道:“爷,怎么了?”

贾琮摇摇头,声音低沉:“无事,你先下去吧。若无要事,不要让人靠近书房。”

映月低头应下,悄然退出书房,关门时带起一阵轻风,吹得烛火微微摇曳。

贾琮的目光重新落在信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道:“贵人……是指谁?”

他的手指轻叩案几,发出沉闷的响声,脑海中浮现太上皇的身影。

“能指挥甄家的,只有……太上皇!”

贾琮的眼中闪过一丝震动,声音更低,

“可太上皇为何要……”

他的话未说完,目光投向窗外,远处的皇宫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灯火如星,透着深不可测的威严。

贾琮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雨幕中的京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看来,金陵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

太子行辕内,夜色深沉,鎏金烛台上的火光摇曳不定,映得紫檀屏风上的云龙纹影影绰绰。

殿内的龙涎香袅袅升起,却掩不住太子周身散发出的森冷杀气。

他的面容阴沉如铁,眼中怒火如烈焰翻涌,似要将一切阻碍焚烧殆尽。

“砰!”

太子一掌拍碎紫檀桌案,木屑飞溅,裂纹如蛛网蔓延,茶盏“哗啦”摔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溅湿了锦袍,洇出一片暗色的水渍。

他却浑然不觉,咬牙切齿,声音低沉而愤怒:“好个老二!竟敢勾结北静王,设局陷害本宫!”

副将李元身着玄色甲胄,匆匆踏入内室,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密信,声音低沉而谨慎:“殿下,二皇子派人送来的密信,说务必亲阅。”

太子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一把扯过信笺,撕开封口,目光如刀般扫过纸上字迹。

信纸上的墨迹遒劲,透着二皇子一贯的温润假象:

“大哥明鉴:近日城中谣言,皆北静王水溶所为,意在挑拨你我兄弟相争,他好坐收渔利。臣弟已得密报,水溶藏身城西仓库,今夜子时,可设伏擒之。”

“若大哥信我,可佯装兴兵问罪于臣弟,引水溶现身,臣弟自会配合,助大哥建功。”

太子指节捏得发白,信纸在他手中皱成一团,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他沉思良久,眼中闪过一丝沉思,忽而冷笑:“好,本宫就陪他演这场戏!”

李元低头,声音中透着几分忧虑:“殿下,二皇子素来阴险,此信可信否?”

太子眯起眼,缓缓道:“老二虽狡诈,但北静王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若能借此机会除掉水溶,纵使老二有算计,本宫也不惧!”

他猛地起身,锦袍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厉声下令:“传令!调集五百精锐,今夜随本宫‘问罪’二皇子府!”

他的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窗棂微微颤抖,殿外的夜风似乎都带上了几分肃杀之气。

金陵城西郊外,夜色如墨,细雨如丝,织成一张朦胧的帘幕。

二皇子策马疾驰,月白锦袍被雨水打湿,墨色发髻在风中微微散乱,却无损他的从容气度。

身后亲兵如影随形,甲胄在夜色中泛着幽光,刀剑出鞘,杀气弥漫。

幕僚沈先生策马靠近,压低声音,语气谨慎:“殿下,探子回报,太子已答应合作,正带兵过来。”

二皇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手指轻轻摩挲马鞭,鞭梢在雨中微微颤抖。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声音低沉而悠然:“北静王要抓,太子……本宫也不想放过。”

沈先生眉头微皱,低声道:“殿下,若太子出事,陛下震怒,恐……”

二皇子眯眼,语气森冷:“放心,有北静王背黑锅,谁会怀疑到本宫头上?”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黑沉沉的城西仓库,眼中透着雷霆般的杀机,

“传令下去,埋伏的人手准备好。一旦太子与水溶交锋,立刻放箭,不留活口!”

沈先生迟疑道:“殿下,若太子真死于乱箭之下,陛下必会彻查……”

二皇子冷笑,声音低沉而阴毒:“查?查什么?太子死于北静王之手,与本宫何干?至于水溶……”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若侥幸逃脱,也不过是条丧家之犬,翻不起什么风浪。”

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踏碎泥泞,直奔城西而去,背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

事实上,二皇子与北静王并非毫无交集。

半月前,二皇子通过沈先生秘密联络北静王,许以重利与江南盐税的掌控权,诱其制造混乱,牵制太子势力。

北静王虽心存戒备,却因自身处境艰难,勉强应允,同意在金陵设局,引太子入彀。

然而,二皇子从一开始便无意兑现承诺,只待北静王与太子两败俱伤,便可借机除掉二人。

如今,他故意放出假消息,将北静王引至城西仓库,既是为了灭口,也是为了将这场乱局推向高潮。

城西一处废弃茶楼内,烛火微弱,映得斑驳的墙壁上光影幢幢。

茶楼二层的木地板早已腐朽,踩上去吱吱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味。

北静王水溶端坐于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前,银质面具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寒芒,遮住了他的神情,唯有眼中透着雷霆般的杀机。

周瀚文疾步上楼,手中紧握一封密信,低声道:“王爷,探子回报,太子果然带兵前往二皇子府,二皇子也率兵出城,声称要抓您!”

水溶轻笑一声,指尖轻叩桌面,发出节奏分明的“笃笃”声,语气中透着几分嘲讽。

“蠢货,真以为本王的局这么简单?”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黑沉沉的城西仓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周瀚文忧心忡忡,低声道:“王爷,二皇子狡诈,不如先撤……”

水溶拂袖,语气森冷:“慌什么?本王正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远处仓库的轮廓,冷笑道:“太子与老二各怀鬼胎,都想借刀杀人,却不知……这把刀,握在本王手里!”

周瀚文仍不放心,低声道:“王爷,二皇子阴险,恐有后手……”

水溶抬手打断,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无妨,本王早已在仓库四周埋下火雷,若他们敢轻举妄动……”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那就一起炸上天!”

......

子时,城西仓库外,雨势渐大,淅沥的雨声掩盖了马蹄与甲胄的碰撞声。

仓库四周堆满了废弃的木箱与破旧的盐袋,散发着潮湿的腐臭,阴风呼啸,透着几分诡秘与肃杀。

太子他率兵赶至城西仓库时,却发现二皇子的人马早已埋伏在暗处,弓弩手隐于仓库四周的阴影中,箭簇在雨中泛着寒光。

太子勒住战马,目光如刀,扫过仓库前的空地,忽而与二皇子对视。

二皇子一身月白锦袍,手中折扇轻摇,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眼中却透着冷酷的光芒。

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似有无形的火花碰撞,杀机四伏。

就在此时,太子余光一瞥,猛然发现仓库角落的阴影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

正是北静王水溶!

他身着玄色劲装,银质面具在雨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眼中透着阴鸷的杀意,似在冷眼旁观这场对峙。

二皇子显然也发现了水溶的存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道:“大哥,北静王在此,快动手!”

太子怒喝:“老二,你搞什么鬼?!”

他的声音嘶哑,眼中透着深深的戒备,显然对二皇子的意图心存疑虑。

话音未落,暗处弓弦骤响。

“嗖!”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射太子胯下!

“呃啊——!”

太子痛吼一声,捂着大腿踉跄后退,鲜血瞬间浸透锦袍。

“殿下!”亲兵大乱,纷纷拔刀护主,长枪林立,围成铁桶般的阵型。

北静王瞳孔一缩,猛然意识到不对:“老二……这是要连本宫和太子一起杀?!”

二皇子厉喝:“放箭!北静王刺杀太子,格杀勿论!”

“嗖嗖嗖——”箭雨如蝗,倾泻而下,穿过雨幕,带着死亡的气息。

北静王纵身飞跃,手中长剑挥出一道寒光,斩断数支箭矢,却仍无法完全避开。

周瀚文猛地扑向水溶,用身体挡住三支冷箭,胸膛瞬间被鲜血染红。

他踉跄倒地,咬牙喘息:“王爷……快走……!”

水溶脸色剧变,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他一把扶住周瀚文,却见对方气息渐弱,生机已逝。

水溶咬紧牙关,从怀中掏出一支火折子,猛地掷向仓库角落。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仓库四周埋设的火药被瞬间引燃,烈焰冲天而起,气浪将太子、二皇子及其亲兵全部掀翻!

“啊——!”

太子被冲击波掀飞数丈,重重摔落在地,半边身子被灼伤,痛苦呻吟。

二皇子同样狼狈不堪,月白锦袍被烧得焦黑,脸上血迹斑斑。

北静王早已借机遁走,只留下一声冷笑在夜风中回荡:“二位殿下,慢慢玩吧!”

二皇子挣扎着爬起,怒吼:“追!绝不能让他跑了!”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火把如龙,金陵知府陈元礼率衙役赶到。

“住手!”

陈元礼厉声喝道,“太子殿下重伤,二殿下也伤势不轻,当务之急是救治!”

二皇子眼中阴鸷一闪,却不得不咬牙退让:“陈大人所言极是……”

陈元礼深深看他一眼,随即指挥衙役:“快!护送太子、二殿下回府医治!”

远处,北静王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熊熊燃烧的仓库,映红了半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