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邵明被孙林这一波连招给打懵了,右手直哆嗦的指着孙林。
“你!你!你!”
他心里就是瞧不起每天脏乱的工人、农民,但这年月谁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他刚才的话意指孙林这个年纪不大的工人不会是医师,却没想被孙林抓住了要害。
“我什么我,我一个工人为了多多服务群众,特地去学医,考了医师证。”
“怎么到你嘴里就是级别不够,不能进来给人看病了?”
“难不成那些个为国家奋斗的爱国之士,在你眼中就是为了享受高级别的待遇不成?”
“他们是人民的朋友、亲人、兄弟,不是你心中的上下级!”
却在这时,旁边传来笑声。
“哈哈哈,小娃娃说的好,说的好!”
众人望去,四位老人往这边走来,说话的正是为首的老人。
老人约莫六十岁上下,浓眉大眼,过来时脸带微笑。
孙林瞄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这人的级别太高,比里面那位还高!
就不说孙林后世在电视上经常见到这人,单单从赵秋松和秦暨魏都跟在他的身后,就不难猜出这位是什么身份...
老人走到众人跟前,好好上下打量了孙林一番。
越看越觉着这少年不简单。
这少年年纪轻轻,便有一手妙手回春的本事,说话更是直中要点!
就别说这医生没有还口之力了,周围这么些人都找不出几个能反驳这些话的。
少年站在民众这边,民众现在是大义。
谁敢反驳?
老人看着孙林笑道:“小娃娃觉悟不错!”
“让弱者不恐惧,让强者不嚣张,让恶人怕作恶,让善人能平安,让权力不傲慢!”
“说的好!”
“都是人民的子弟兵,哪儿能说什么我高你低。”
“你这娃娃很不错,非常不错!”
孙林笑了笑,低着头也不说话,看上去很是谦虚。
赵秋松和秦暨魏在一旁看的直叹气。
这孩子要是自家的哪个后辈,以后还怕啥?
却在这时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生出了个想法。
“孙林好像还没有对象吧?”
老人看孙林是顺眼极了,但看一旁的中年医生却是就不一样了。
“你这位同志的觉悟还是差了些嘛!”
“咱们京城医院是个为全国人民服务的医院,无论谁进来咱们都得尽力医治!”
“怎么能有谁级别高、谁级别低的想法呢?”
“医师是为病人服务,工人那是为国家、为人民服务!哪儿有什么高低之分!”
“你这同志的思想出了岔子了,得好好改正!”
听到这话,刘邵明傻了。
思想出了岔子这话可不是能开玩笑、随便就能说的!
现在就别说他老师不在这了,就是加上老师,再把他老师已经过世的老师从地底拉出来,也不顶用了啊!
完了!
一旁听到这话的孙林笑了笑,你这家伙不死谁死。
敢在这群人面前瞎说话,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面对这些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闭嘴、少说话!
孙林冲着众人笑着打了个招呼,而后进了病房。
门外刘邵明失魂落魄的被卫生员搀走,而老人则和门外的老妇人说了几句话便先行离开了走廊。
离开前老人还特地看了眼病房,看了眼好似睡熟的老友。
又看了眼病房内正擦拭银针的少年,老人脸上露出笑容,只留下了一句话。
“这娃娃不错!”
......
门外,陈之飞回来时,老妇人和赵秋松还有秦暨魏小声说着话。
陈之飞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进了病房。
可刚进病房,看到病床上父亲的模样,却是惊呆了!
“这...”
只见此时自己父亲身上上上下下扎满了银针,中年数了一下。
整整二十三根!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老爹现在跟个刺猬一样...
孙林笑道:“刚扎完,二十分钟后便可取出!”
他这次可是下了大功夫,不光用灵液浸泡了银针,更是把两滴灵液送进了病人身体里面!
说话的同时还在用精神力给病人做着经络疏导!
“好,谢谢先生!”中年连连道谢
虽然不知道有多大效果,但见过孙林之前的那一针。
比起医院的这些医生,他更信孙林。
因为那些医生就做不到这一点!
“病人的情况很严重,我虽然给他做了针灸,短时间内没什么问题。”
“但想要以后病情不会更加严重,还是得你们平时多加监督病人的生活才是!”
“冬季注意保暖,夏季避免贪凉,平时尽量少碰烟酒,吃饭不宜过饱,可以少吃多餐!”
中年点了点头,“我记得了!”
“嗯,我给你写个汤剂的方子,平时熬着给患者喝,再配上麝香保心丸,稳住病情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着孙林掏出纸笔写了一副血府逐瘀汤的汤方交给中年。
接着又叮嘱道:“如果遇到胸闷或者轻微胸痛的症状,家人可以给患者按揉内关、?中两穴。”
“每次十五分钟,力度以酸胀感为宜,能够缓解症状!”
中年接过方子,而后感受了下孙林所说的两个穴位,点了点头。
“那这次的诊金?”
孙林摆了摆手,“你看着给吧!”
咱不开价,你自己掂量!
......
孙林离开时,被拔掉了所有银针的这位依然没有醒来。
老妇人拉着孙林的手,和中年带着一行人把孙林和叶貌昌一直送到轿车旁。
赵秋松、秦暨魏还有秦薇几人则没打算离开。
“晚上十点,去我那拿药!”孙林叮嘱道
“好!”
一旁的老妇人说道:“谢谢先生的出手相助,这份情陈家永远会记着!”
说完转头望向陈家人,“记住了,这是咱家的恩人!”
“就算我们走了,那也是你们的恩人!”
“是!”众人纷纷应道,连最小的几个孩子都喊的有模有样。
孙林露出笑容,倒并不是在乎什么人情。
而是感叹这样的家风真的不一样!
车辆离开,先是把叶貌昌送到中药铺,而后才回的南锣鼓巷。
孙林在院门前下车时候忽然听到对面的吵闹声。
只听到傻柱的叫嚷声,像是喝醉了酒。
“你别管我,你现在管我有什么用,以前你人呢!”
“你管我,我现在想去死,你跟着一起吗?”
孙林听到这话乐了。
也就是何大清给傻柱留了几间房。
不然以傻柱那奔三的年纪,在京城也没工作,届时吃不起饭交不起房租,人长的又老,要求挺高又没人能看上。
想死也是应该的!
可随即一想,不对啊!
傻柱还有手艺,还有三间房,后世的他这年纪还啥也没有呢!
就不说那一身手艺,就那三间房就甩大部分人八百条街。
这要是没穿过来,他还不如傻柱呢!
这么一想,孙林想死的心也有了...
“以前我还笑话祥子,这仔细一想,我还不如祥子呢!”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