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枪与负念魔接触的瞬间,夏初瑶心中一紧,她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枪身传递过来,手中的长枪竟然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砸得粉碎!
夏初瑶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瞬间向后暴退,试图与负念魔拉开距离。
然而,负念魔却并没有乘胜追击,他只是站在原地,脸上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对夏初瑶的举动早有预料。
当夏初瑶成功拉开一段距离后,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负念魔的声音便传入了她的耳中。
“看到了吗?我拥有轻易杀死你的能力,而你却无法伤我分毫,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负念魔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轻蔑和嘲讽,仿佛夏初瑶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夏初瑶闻言,心中一阵苦涩。她知道负念魔所言非虚,自己与他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战胜他。
负念魔继续说道,他的目光落在夏初瑶身上,眼中的戏谑之意更浓了,“你以为你还能有什么机会吗?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夏初瑶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要耗尽了。长时间的激烈战斗让她的身体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而负念魔的强大更是让她感到绝望。
然而,尽管夏初瑶的身体已经空虚得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颓然倒地,但她的双眼却依然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宛如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负念魔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庞。
负念魔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夏初瑶的顽强而产生丝毫的变化,他那庞大的身躯依旧不紧不慢地朝着夏初瑶逼近,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着他的脚步而微微颤动。
当负念魔走到夏初瑶面前时,他停了下来,背后的漆黑手臂如同恶魔的翅膀一般张开,然后缓缓地朝着夏初瑶伸去,仿佛要将她紧紧地抓住。
就在负念魔的漆黑手臂即将触及到夏初瑶的一刹那,夏初瑶突然如闪电般出手,她以惊人的速度和敏捷度一把抓住了负念魔的漆黑手臂。
这一瞬间,夏初瑶体内的转换能力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开来,疯狂地在她的体内运转着。
作为夏初瑶最基础的能力,转换能力无疑是她最为倚重的手段之一。它不仅可以将自身所受的伤势转化为其他形式,还能够将积蓄的力量进行转换,甚至能够将他人的力量据为己有。
然而,此时此刻的夏初瑶已经几乎耗尽了自身的全部力量,唯一还能发挥作用的,就只剩下转换他人力量为己所用这一衍生能力了。
尽管这项能力听起来相当强大,但实际使用起来却并非如此。它远不如武侠小说中所描述的北冥神功那般神奇,可以瞬间吸干敌人的力量。相反,它只能通过缓慢而渐进的方式来恢复自身的力量。
总的来说,这项能力虽然有一定的作用,但效果却相当有限。敌人只需稍微挣扎一下,就能轻易地打断这个过程。因此,它只能算是一种比较中庸的能力。
此时此刻,夏初瑶对负念魔使用这个能力,并不是期望它能够一举扭转局势,而是因为她已经别无他法,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够施展的招数了。
使出这最后一招后,夏初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彻底抽空了一般,浑身的力量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一招,也不出意外的并未转换到任何力量。
此时此刻,夏初瑶的双腿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而倒下。但她还是强忍着,努力让自己站稳,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面前那狰狞可怖的负念魔身上。
她能感觉到,负念魔的强大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而自己,也不过是死在负念魔手中那芸芸众生中的其中之一。
夏初瑶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已经拼尽全力,死而无憾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预想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要么被负念魔一拳砸碎脑袋,要么被它用锤子砸得粉身碎骨。
然而,此时此刻的夏初瑶却出奇地平静。她甚至觉得,这样的结局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于是,她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眼紧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这时,夏初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波涛一般从手掌处源源不断地传递到自己的身体里。这股力量来势汹汹,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和不解。
以负念魔的实力而言,夏初瑶原本是绝对不可能吸收到他身上的力量的。毕竟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犹如云泥之别,就如同蚍蜉撼树一般,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然而,现实却与她的预期背道而驰。此时此刻,她竟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负念魔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己的体内,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面对这一异常情况,夏初瑶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解释,但最终她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一切都是负念魔故意为之。
就在这一刹那,夏初瑶甚至还来不及深思负念魔如此行为背后的真正意图,负念魔那略带戏谑的声音就如同一道惊雷般在她耳畔炸响。
“你这一招可真是别出心裁啊,竟然能够将我体内的力量吸走,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惊喜呢!”
听到负念魔这番话,夏初瑶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了些许困惑之色。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这无意间使出的招数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然能让负念魔如此兴奋。
从负念魔的话语中,夏初瑶明显感觉到对方似乎对这件事情颇为满意,甚至还流露出一种发现了宝藏般的欣喜之情。
然而,对于夏初瑶来说,被她吸走力量的明明是负念魔,她实在想不出这对负念魔能有什么好处,这无疑让她感到十分费解。
然而,就在夏初瑶苦思冥想之际,还未等她弄明白负念魔为何如此欣喜,一股异常强横的力量突然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毫无征兆地从负念魔体内喷涌而出,并以惊人的速度径直冲入了夏初瑶的身体之中。
这股力量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夏初瑶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彻底淹没。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这股原本应该给夏初瑶带来巨大冲击的力量,却在进入她身体的瞬间,如同温顺的绵羊一般,迅速与她体内原本的力量融为一体。
眨眼之间,夏初瑶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补充,身体也在瞬间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随着负念魔的力量源源不断地被夏初瑶转换吸收,一股强大而恐怖的能量如汹涌的洪流一般,猛地冲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这股能量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剧痛,更是精神上的极度折磨。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仿佛整个灵魂都要被撕裂开来。
而在这股痛苦的洪流中,夹杂着无数纷繁复杂的记忆片段。这些记忆来自不同的人,有工人、医生、学生等等,他们的经历和故事如同一幅幅画卷,在夏初瑶的眼前不断展开。
在其中一段工人的记忆里,这个工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厂普工,每天都要在工厂里工作超过十四个小时,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在这漫长的工作时间里,他不仅要忍受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还要面对来自同事的排挤、上级的压迫以及老板的剥削。
他曾经无数次想要辞去这份工作,逃离这个让他痛苦不堪的地方。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将他困住,因为他的口袋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足够的钱去寻找其他出路。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向他所抗拒的一切低头,继续在这个充满苦难的环境中挣扎求生。
被其他工人排挤,不是因为他待人苛责,不讨人喜欢,而是因为他无意发现其他工人偷盗工厂成果,却又不愿与之同流合污。
他举报了偷盗者,让偷盗者被赶出了工厂,却受到了其他工人的排挤。
他们说:“这工厂是你家的吗?管的这么宽?”
他不明白,难道他坚守本心,做一个正直的人错了吗?
被工厂管理压迫,不是因为他上班摸鱼,偷奸耍滑,而是因为他工作一丝不苟,勤勤恳恳,却被工厂管理安排了更多工作。
他做完管理安排的更多工作,为工厂带来了更多利益,却受到了工厂管理的压迫。
他说:“工厂给你一份工作不容易,你还想要加工资?不干就滚!”
他不明白,难道他多劳多得,做一个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人错了吗?
被工厂老板伤害,不是因为他粗心大意,玩忽职守,而是因为工厂老板贪污腐败,以次充好,却向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有事。
他在不合格的工作环境下拼命工作,勉强维持住了生产任务,却在身体受伤后受到了工厂老板的伤害。
他说:“我们工厂需要的是健康员工,你的身体已经无法进行正常生产了,你被辞退了!”
直到此时,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做了他所认为正确的事,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错的呢?他不明白。
他紧紧地捏住那张薄薄的辞退通知,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而那黑色的油墨字迹却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让他无法忽视。
深秋的寒风呼啸着,卷着细碎的雨点,无情地灌入他的领口。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把自己唯一的行李——那个装着几件破旧衣服的蛇皮袋,往桥洞的深处又挪动了一下,似乎这样可以稍微抵御一些寒冷。
就在三天前,他还能够勉强靠着最后一点力气,在劳务市场上苦苦蹲守,希望能找到一份工作。然而,如今的他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腑都咳出来一样,那股铁锈味从喉咙眼里不断地涌上来,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桥洞的顶部不断地渗着水,一滴滴地落下,在他蜷缩的草堆旁积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他看着那水洼,心中涌起一股绝望,这水洼就像是他目前生活的写照,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这凄惨的现状。
他把捡来的破报纸紧紧地裹在身上,希望能挡住那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寒意。可是,这单薄的报纸又怎能抵挡住深秋的严寒呢?寒意依旧源源不断地侵入他的身体,让他的牙齿不停地打颤。
他的胃里早就空空如也,只有那股酸水在不停地翻腾着,让他感到一阵阵地难受。而药店橱窗里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盒,此刻对他来说,就如同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一般,只能远远地看着,却无法触及。
到了夜里,他的咳嗽变得更加厉害,那嘶哑的喘息声在桥洞间回荡着,仿佛是一口破风箱在发出最后的哀鸣。
今天他没再去翻垃圾桶。雨水打湿了头发,贴在蜡黄的额头上,视线开始模糊。
远处路灯的光晕在眼前化开,像一团团温暖的棉絮。
他想起老家灶膛里的火光,母亲往他碗里夹腊肉的手,可那些画面很快被剧烈的咳嗽撕碎。他咳出了血,暗红的点子溅在肮脏的报纸上,像极了老家墙角绽开的霉斑。
意识沉下去之前,他好像看见有片枯黄的梧桐叶飘进桥洞,打着旋儿落在他枯瘦的手背上。真轻啊,他想。
然后,世界就只剩下桥洞外永不停歇的车流声,和逐渐冰冷的体温。
第二天清晨,扫街的环卫工发现他时,他蜷缩着身体,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空瘪的蛇皮袋,脸上凝固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不会痛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