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丸有些僵硬,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甚尔先生好。”
“妹妹不用这么见外,”他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叫我姐夫就好了。”
伏黑娜娜锤了他一拳:“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甚尔的脸上挂满了委屈:“娜娜,我说错话了吗?你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我没有,”伏黑娜娜脸色通红:“在我妹妹面前正经一点!”
“知道啦,娜娜酱,”甚尔很自觉地把菜单递给伏黑娜娜:“你喜欢吃的我已经点上了,可以问问妹妹还喜欢什么。”
伏黑娜娜给百鬼丸念了念菜单,她随意挑选了几个,大家等待上菜,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额,”百鬼丸开启了话题:“甚尔先生姓什么?”
“不重要,”他面色难看了一瞬,很快恢复了常态:“我打算和娜娜结婚后,跟着她的姓氏。”
“伏黑甚尔怎么样?”他牵了牵伏黑娜娜的手:“可以吗?”
伏黑娜娜知道他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但是从来没有得到过正常的待遇,有些心疼他:“当然可以。”
百鬼丸心中的警惕多了几分,她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那甚尔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没有什么,”伏黑甚尔淡淡地说:“我平常会接一些杂活,但是收入还算可观。”
连工作都说的这么模糊,百鬼丸更不放心了。
可能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伏黑娜娜连忙岔开这个话题:“好了好了,先吃饭,郁月你尝尝!”
百鬼丸吃饭时有些心不在焉,另外两人相谈甚欢,她能感到伏黑娜娜是真的很开心,伏黑甚尔对她的感情也很真诚。
可是这人的灵魂称不上干净,她还是很担心对方会不会给伏黑娜娜带来伤害。
吃过饭后,伏黑甚尔送两人回家,伏黑娜娜邀请他留下喝杯茶,百鬼丸识趣地表示自己要先回房休息了。
她从窗户攀爬出去,躲在一个小巷子里,伏黑甚尔离开肯定会经过这里,她打算悄悄跟着他,视察一下对方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出半个小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路过,哼着歌,心情很好。
是伏黑甚尔,百鬼丸悄悄地跟在他身后。对方的速度不急不慢,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百鬼丸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了上去。小巷里昏暗的灯光闪烁着,四周静得可怕,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回响。
伏黑甚尔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对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跟了我一路,你想知道什么?”
百鬼丸早有觉察对方已经发现了她:“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接近娜娜有什么目的?”
对方冷笑了一声,缓缓走向百鬼丸:“什么目的,我们真心相爱不行吗?娜娜她说,自己有一个很重要的妹妹,我们两个要是在一起,需要经过她的同意。”
伏黑甚尔带着一丝恶意:“我的兄弟姐妹们都不是什么善辈,我可没有什么手足之情。你如果同意,万事大吉,你如果不同意……”
“那我只能铲除你了,”对方凑近李明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危险:“我当然也不想这样选择,娜娜的妹妹突然消失了,她肯定会伤心难过,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你的威胁对我不起作用,”百鬼丸无视眼前人散发出来的恶意:“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伏黑甚尔被激怒了:“那试试看吧!”
伏黑甚尔的武器是游云,一根三节棍,棍身由上等精钢打造,表面光滑如镜,三节之间连接紧密,却又灵活自如,可长可短,变化莫测。
他身姿矫健,步伐轻盈,那双深邃的眼睛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百鬼丸也抽出了似蛭,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你是咒术师?”伏黑甚尔很快又否定:“不,你身上没有咒力。”
百鬼丸准备先发制人,她身形一动,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伏黑甚尔疾冲而去,手中的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刀锋直指他的咽喉。
伏黑甚尔也毫不畏惧,他轻巧地一侧身,躲开了百鬼丸的攻击,手中的三节棍瞬间展开,化作一片棍影,朝着她的腰部横扫而去。
三节棍的灵活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棍身在他的操控下,如同一条灵动的蛟龙,在空中翻腾跳跃,攻防兼备。
百鬼丸并未慌乱,反而更加专注地应对着游云的攻势。她身形急转,似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复杂的轨迹,与三节棍的棍影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刀光棍影交织在一起。
“你是跟我一样的人?”伏黑甚尔有些惊讶:“你也是天与咒缚?”
百鬼丸没有听说过这个称号:“不是。”
“不管是不是,”伏黑甚尔加大了力气:“赢得都会是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的体力都在不断地消耗着,但战斗却愈发激烈。百鬼丸的刀法愈发狠绝,而伏黑甚尔的进攻变得诡异刁钻。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百鬼丸抓住了伏黑甚尔的一个破绽,她身形暴起,似蛭如闪电般划过一道弧线,直刺伏黑甚尔的左肩。
伏黑甚尔虽然反应迅速,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噗”的一声,似蛭刺入了他的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呵!”伏黑甚尔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他并未倒下,反而爆发出更加强大的气势,手中的游云带着一股疯狂的劲道,朝着百鬼丸反手发动进攻。
“当”的一声巨响,游云与似蛭再次碰撞在一起,百鬼丸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棍上传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伏黑甚尔趁机再次发起攻击,游云如雨点般朝着百鬼丸砸去。
百鬼丸用左手拿似蛭挡下,右臂假肢卸下,一把尖锐的剑贴上了他的喉咙:“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