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灵根也被抽走,丹田气海也被破坏,再加上声名狼藉,估摸着修行的前途也完蛋了。
剑霜寒感觉事情还挺麻烦的:“就算你们三个所作所为都是真的,依照修界现行的规则,你们最多被送碧海宫,罚几年劳役或者赔偿资源和灵石,挖灵根毁丹田,这得多大的罪行才这样?”
毕竟,剑霜寒就不喜欢挖人灵根,毁人丹田。一剑给个痛快得了,对方当畜生,拿人不当人,搞虐待,自己也要模仿吗?
岑花祀听完,低下了头,眼眶委屈得都红了:“前辈应该最近一年的时间都不在万象城吧?”
是,根本没心思关心万象城的任何消息。
当然,就算是之前住在万象城,他的心思也只在怎么搞资源和修炼上。
岑花祀想到了自己在万象城的遭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觉得,万象城变得奇怪、恐怖了。所有人都只相信纪墨归,认为我罪大恶极,应该生不如死,受尽折磨才是。一开始,我还是有住处的,但是却被房东撵了出来,连我剩下的租金和押金都不退,也不准我拿回自己的任何东西。想去找地方居住,但就算我拿出身上全部的灵石,也根本没人愿意给我落脚。”
岑花祀的未婚妻甚至找了人,故意以帮助他洗清冤屈为理由,骗走了他身上的全部资源、灵石。
其实岑花祀这样,还是可以离开万象城,换一个地方,从头开始。毕竟岑花祀炼丹的技术还是可以让他活下去的。
但是就在他要出城的时候,还没走到出城口,就被人绑架,对方抽走了他的灵根,毁掉了他的丹田。
他从修仙者,瞬间沦为凡人。
原本,在当今的修界,作为凡人也不是不能生活,毕竟凡人也是有很多职业可以从事。但是岑花祀就像是被人针对了一样,到哪儿都被人欺负。
一旦他想要离开万象城,就会有人出现,把他一顿殴打,然后把他丢回城内。
万象城内,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对岑花祀的恶意,就好像,集全城之力都在对付岑花祀,要的就是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被折磨的岑花祀,不仅要挨打,只能找城中的垃圾吃,最后就变成了剑霜寒看到的样子。
每个人,似乎都只想看到他最惨的模样。
他实在不堪忍受,于是想到了在万象城最高处跳下,了结自己。
不过令他想不到的是,竟然被人救下了。
岑花祀一边说,一边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
剑霜寒跟剑昊对视一眼,他俩基本可以确定,不管岑花祀偷窃纪墨归丹药的事情是否是真的,他后来的遭遇,基本可以肯定为大范围失智的霸凌行为。
这在万象城是非常不正常的。
万象城的修士需要将绝大多数精力放在修行与各自的专精的地方,并没有那么闲去关心别人家的闲事。
当初建立万象城的目的就是,若是城中的修士遇到了不公和麻烦,若是分出精力去讨公道,那么他们手上的正事就会被拖慢。这才想到,建立万象城,一方面可以让政务司去处理,一方面方便交流。
岑花祀窃取其他修士的成果,这就算是真的,窃取的时间很长,这在万象城也不是稀奇事,处理起来并非没有先例。
并不至于闹得逼人生不如死。
现在似乎就像有一股奇怪的恶意,正充斥着万象城。
林萧用小爪爪在岑花祀的胸口轻轻地拍拍,并安慰:“没关系的,大师兄可厉害了,一定会帮你想到办法的!”
说完,林萧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剑霜寒。
岑花祀擦了擦眼泪,现在一双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似的:“请问前辈如何称呼?”
也就是说从刚才开始,岑花祀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谁救了。
剑昊忍不住说了一句:“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刚才那些事你也真敢说。”
岑花祀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道:“我都这样了,有人愿意救我,不过是说一些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话而已,不会有危险的。”
剑昊一声长叹,就这种性格,难怪会被当成第一波祭天的炮灰。
剑霜寒道:“剑霜寒,天剑宗弟子,在万象城是个丹修。”
岑花祀听到剑霜寒的名字,很明显呆了一下,剑霜寒?
剑昊得意跳在岑花祀脑袋上,摆出一个自以为最帅的姿势道:“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剑霜寒!九州大陆最年轻的大乘期修士,单挑天道,雷劈各宗,人称掌道第一人的剑修剑霜寒!”
剑霜寒看了剑昊一眼。
这堆莫名其妙的前缀的是怎么回事!
剑昊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反而朝着剑霜寒一脸得意地看过来。
岑花祀反应了半天,这才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只知道,那个化尸水炼丹的甲等丹修剑霜寒……”
看吧,万象城的很多修士其实都是这样的,全身心只关注自己的分内事,外面就算天塌了,也比不上自己手里的事情重要。
剑霜寒道:“我就是那个用化尸水炼丹的剑霜寒。”
岑花祀呆了一下,脸色顿时煞白:“未央说,纪墨归要拜你为师,但你的要求是,他必须有水灵根,否则无法用水淬炼丹法,所以要我的水灵根,这才把我的灵根挖走了!”
剑霜寒听得眉头抖了一下:“你是水灵根?”
岑花祀点头,而且是单系的水灵根:“纪墨归说,水淬炼丹法只有水灵根才能传承。所以你真的要收纪墨归为徒吗?”
剑霜寒一时无语。
所以这破事,他也被编排进去了?
岑花祀看剑霜寒脸色阴沉下来,小心地试探道:“前辈?”
现在剑霜寒确定了,整个万象城绝对被脑残光环笼罩了,这种疯话在一般的宗门都未必有人信,结果跑到万象城,居然有人信了!
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