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望语塞。
这下他有什么不懂的,很明显作为亲妈,老太太一早就看出了他想回局里继续参与行动的想法。
但同时也知道他身上伤没好,就算他有这个想法也没用。
一身伤,他去了别人还得照顾他,指不定一个不小心伤口复发气虚倒在哪个疙瘩角,别人嫌疑人没抓到还得四处找他。
这不是给人没事儿整事吗?
这缺德事丧良心事可不能干。
更别说他也干不来。
迎着池老太询问的目光,池西望企图为自己辩驳,还没开口,池老太就摆摆手。
“行了,我也不想知道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养伤别乱跑给人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池西望:........
他是这种人吗?
不是...虽然事是这么个事儿,但好歹听他狡辩狡辩呀!
这一副嫌弃的要死的样子是做嘛!
在池西望没注意到的视角,池老太和小崽子相视一笑。
池老太:荷包保住了,真好。
池枣:三叔被奶教育了,真好。
溪沙村,一道挺拔的身影沉默的站在池家小院门前。
在经历敲门没人应声后,男人将肩上的包裹卸下,耳朵贴在大门上听动静。
一过路的婶子经过,脚步一顿,一转身子,立马借助大树粗壮的枝干暗中观察。
这一看不得了。
只见趴在门上听动静的男人直起身,将肩上的麻袋一甩。
‘咚’的一声落到院内。
人盯着围墙倒退几步,一个缓冲蹭蹭翻过墙进入池家。
!!!
婶子双手捂嘴,将口中的惊呼的压住,转身就跑。
跑出老远,看不见池家小院,也没见有人追上来,婶子这才松开手大喊。
“进贼了!”
“进贼了!池家进贼了!”
“大家伙儿,快抄家伙!”
屋内吃饭的村民闻声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一个叫一个大步而出。
“哪儿呢?贼在哪儿呢?!”
“敢来咱们村偷东西,看我不干死他!真当们咱村没人啊!”
“不行,这棍子太细打人不得劲,我回家换个粗的。”
“看我家的钉耙,保管打的人跪地求饶,哭着献出全部身家。”
“.........”
一行人浩浩荡荡手持利器跟在婶子后面走。
越走他们越觉得路熟悉。
抬头一看。
嘿!这不是他们村,村委办吗?
什么时候贼这么大胆,敢来老虎头上拔毛了?
而且这四周安安静静,院子里也不见凌乱的脚印。
他们这么大动静难道小偷没听见?
不应该呀?
有性子急的赶在大口喘气恢复的婶子前面走了进去。
一扇门一扇门推开查看。
推到最后一扇,看见村长黑沉的老脸,松了口气。
上前一把将村长抱住。
“老伙计,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
“你不知道春杏那老家伙说村里进贼了,直愣愣领着我们往村委办跑,我当时的心有多慌。”
“生怕你等来我们,撞见小偷将人得罪了。”
“你这嘎嘣脆的老身子骨,哪儿经得起比你年轻的人挟持。”
村长使劲推了推抱着他的人,没推开。
放弃了。
竖起耳朵听人说话。
等人放开他时,脸黑的已经如锅底一样。
这人都说的什么跟什么?
干了一辈子农活,他身子骨不比某些脆皮的年轻人好?
撇开眼前碍事不靠谱的老伙计,村长朝春杏婶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