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不知名山头的沈力莫名摸了摸自己鼻尖。
怎么回事儿?
怎么老想打喷嚏?
难不成是有人在想他?
想到远在另一边可能正在上学的池霏,沈力不由得暗自嘿嘿傻笑。
屋内哭唧唧,屋外众人端着早饭吧唧吧唧。
池老太嗦完碗里的粉一屁股坐到沈欣蔓身边,“你就这么看着自己闺女哭,一点儿都不担心?”
“小孩子脸嫩,哭了这么长时间怕是小脸蛋都哭红哭皱巴了哟。”
“您不也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吗?”沈欣蔓挑挑眉,“有您这个榜样定在这儿,我心里安定。”
就小崽子那光嚎不见几滴泪的哭声,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家里怕是也就里面哭的眼眶通红的池霏看不清小崽子的小伎俩。
小崽子上前关心关心,嚎个几声,池霏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最后临了还得求小崽子原谅。
这是完全做了笔不亏本的买卖呀。
成本几句关心,几滴鳄鱼眼泪。
池老太撇撇嘴。
人太聪明了也不好,一点儿都套路不上。
没意思。
时间在一家人热热闹闹氛围中飞速流逝,微风带着凛然的寒气袭来,一夜之间披上银霜。
“小被子它告诉我,它需要我帮它取暖,它离不开我,所以....”
“不行!”
沈欣蔓义正言辞拒绝小崽子无理的赖床理由。
类似的话自从天冷以来她不知道听了多少,起初想着孩子还小,天冷起晚些多睡会儿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也不知是不是尝到了甜头,今儿和床签订了契约不能离开;明儿在梦里拯救世界成了老大,让她不要打搅;现在更好,被子都会说话了。
再过一天是不是要说屋子成精将她绑架了,出不了门干脆不起床了?
“妈~”池枣赖在沈欣蔓怀里竖起一根小拇指,“我最最最亲爱的妈妈,就让我再睡一个小时好不好?”
“我发誓一个小时后我保证起来,都不用你叫的!”
沈欣蔓边手脚麻利的给小崽子套衣服,边道:“需要我提醒某个记性不好的小娃娃一声,她昨儿早上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吗?”
“结果呢?一个小时后,也不知道是谁化身小猪仔,那小呼噜打的哦,我在边上连喊带摇晃的都没有将某个小猪仔叫醒。”
“这种当上了一次,你当我真的还会上第二次吗?”
池枣尴尬的嘿嘿两声,试探道:“妈妈你不是经常和我说‘事不过三’吗?要不你在尝试一次?这次结果肯定有所不同,我跟你保证!”
沈欣蔓装傻,“咦?这家里怎么还有小猪叫?”
“妈妈!”
啪...
一条带着凉意的毛巾袭来,在小崽子脸上肆意蹂躏。
矮墩墩的小人儿不自觉浑身一颤,气愤的小眼神逐渐变得呆滞清澈。
她在哪儿?
她在干什么?
沈欣蔓整理完床铺转头一看,噗呲笑出声。
果然不管看了几天小崽子这副神游天外的小模样都觉得神奇。
神奇她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玩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