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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奢华的办公室,也不是富丽堂皇的空中会所。

而是一个巨大到夸张的、三百六十度全景落地窗的空中平层。

整个空间,几乎是空的。

地面铺着温润光洁的纯白色玉石,天花板上没有主灯,只有无数细小的光线,模拟出浩瀚星河的模样,随着呼吸般的频率,缓缓明灭。

正中央,只摆放着一张巨大而柔软的纯白色沙发。

极简,却又极致的奢华。

因为这里最昂贵的装饰,是窗外那片仿佛触手可及的、完整的京城夜景。

站在这里,便拥有了整座城市。

叶远抱着她,走到落地窗前,将她轻轻放在那张柔软得能将人吞没的沙发上。

他没有离开,而是单膝跪在沙发前,与坐着的她平视。

“唐宛如。”他看着她的眼睛。

那双空洞的杏眼里,终于清晰地映出了他的身影。

“你的世界,碎了。”他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唐宛如的嘴唇翕动,眼眶瞬间通红。

“没关系。”叶远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我帮你,重新建一个。”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神谕,狠狠砸进唐宛如破碎的心海。

她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认真。

这个男人,用最酷烈的方式,帮她碾碎了地狱。

现在,他又用最温柔的方式,许诺要为她重建天堂。

“哇——”

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断了。

唐宛如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扑进他怀里,像一个迷路已久、终于找到港湾的孩子,放声大哭。

所有的恨,所有的痛,所有的茫然与恐惧,都在这一刻,化作滚烫的泪水,尽情宣泄。

叶远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臂,将她小小的、颤抖的身体,紧紧地、用力地圈在怀里。

他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昂贵的衬衫。

他身上那股清洌的雪松气息,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所有的恐慌和不安都牢牢包裹,给予她最坚实安稳的依靠。

许久。

哭声渐歇,只剩下压抑的抽噎。

唐宛如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肿得像桃子,声音沙哑得厉害。

“‘钥匙’……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忘记唐振雄最后的诅咒。

叶远眼底掠过一丝冰寒,但声音依旧平稳:“不知道。”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是,我会知道的。”

他扶着唐宛如躺下,替她盖好沙发上备着的爱马仕羊绒毯,然后起身。

“你先睡一会儿。”

“你去哪?”唐宛如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眼神里满是依赖和不安。

叶远脚步一顿,回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似乎动了一下。

“去拔掉一根,碍眼的刺。”

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电梯。

电梯门合上,隔绝了唐宛如的视线。

叶远脸上的那一丝柔和,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足以冻结时空的森然杀意。

电梯直达地下负十层。

这里,是另一番景象。

冰冷的合金墙壁,密不透风的结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金属混合的冰冷气味。

这里是“龙魂”在华夏最隐秘的据点之一。

战虎早已等候在此。

“主上。”

“人呢?”叶远言简意赅。

“在三号审讯室。”战虎沉声道,“嘴很硬,是个疯子,一直说些神神叨叨的话。”

“那就让他清醒清醒。”

两人穿过一条亮着惨白灯光的走廊,来到一扇厚重的合金门前。

叶远推开门。

审讯室内,那个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被绑在一张特制的金属椅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控仪器。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脸上依旧挂着病态的、狂热的笑容。

看到叶远,他笑了。

“怎么?我的审判者,终于肯屈尊来见我这个凡人了吗?”

叶远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径直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像在看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影’,是谁?”

“影大人是神!”疯子狂笑着,“是你们这些蝼蚁永远无法……”

话未说完。

叶远抬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快如闪电,点在了疯子胸口的膻中穴上。

“呃——嗬!”

疯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仿佛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的痛苦闷哼。

他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如同亿万只蚂蚁在啃噬心脏的剧痛,轰然爆发!那种痛,超越了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直冲灵魂深处!

他的身体剧烈抽搐,眼球暴突,青筋如同蚯蚓般在脸上爬动,整张脸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

“没什么。”叶远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一种神经点刺而已,能让你清晰地感受到灵魂被一寸寸剥离的滋味。”

他抬眼瞥了一眼旁边屏幕上疯狂跳动的生命体征曲线,那心率已经飙升到了一个足以让顶尖运动员猝死的恐怖数值。

“战虎。”

“主上。”

“让医疗组备好强心针,”叶远整理了一下自己一丝不苟的袖口,语气毫无波澜,“别让他玩坏了。”

“是。”战虎恭敬低头,眼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玩坏了……主上形容这种人间炼狱般的酷刑,竟然用的是这个词。

“你……魔鬼……你……”疯子浑身汗浆如洗,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他想咒骂,想咆哮,可那股钻心蚀骨的剧痛却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这超越生理极限的痛苦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叶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带着一丝研究般的审视。

“看来你还有力气想别的。”

话音刚落,他屈指,对着空气轻轻一弹。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终于冲破了疯子的喉咙!

他只觉得那股啃噬心脏的痛楚,瞬间放大了十倍、百倍!如果说刚才只是亿万只蚂e蚁在爬,那现在就是亿万只烧红的烙铁,在他的每一根神经末梢上疯狂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