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伴随着这道清脆的声响,原本明亮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遮盖,瞬间变得暗沉无光。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猛烈地吹打着地面,将那些细小的沙砾吹得四处飞扬,仿佛一场沙尘暴即将来临。
天空中的云层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挤压在一起,层层叠叠地堆积着,又黑又沉,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沉重。偶尔有几丝微弱的亮光闪过,那竟然是闪电交加的瞬间,如同银蛇般在空中飞舞,发出耀眼的光芒。
就在这时,三四条银色的闪电如同一群凶猛的巨兽,从云层中咆哮着俯冲而下,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些铁条上。
刹那间,火花四溅,雷电击中这些铁条后,溅射出无数道耀眼的光柱,如同烟花绽放一般。接着,大银蛇变成了几十条大小不一的小银蛇,继续往四周袭去。
而同庆镇2队这边,显然早有准备。他们在雷电落下之前,迅速地将铁条焊接成了一个简陋但却坚固的铁笼。这个铁笼虽然看起来有些粗糙,但却足以抵挡雷电的攻击。
如此一来,场上的那十六个陶蛹就完全暴露在雷电的威胁之下,成为了活靶子。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雷霆法咒念完后的短短十来个呼吸之间,雷电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向那些陶蛹。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十来个陶蛹瞬间被打得粉碎,化作了一堆陶片和碎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城联修仙高中的队员们完全措手不及,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雷电击中。五个人齐刷刷地倒在地上,身体被电流贯穿,痛苦地抽搐着。
张嘴吐出的那缕黑烟,代表着他们的不甘心。
玛的,天克。
玛的,要不是在秘境之中,挨那一下,就是筑基期也得半残。
如此,比赛便结束了。
现在六支代表队的积分分别是:
长留修仙高中:4分
同庆镇修仙高中1:3分
同庆镇修仙高中2:3分
美山修仙高中:1分
城联修仙高中:1分
东山修仙高中:0分
其中,胜者计1分,败者不计分。
虽然出线的名额已经清晰明了,但是比赛最后一轮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毕竟一年一次,且热度这么高的赛事可不常有,不打出同庆镇的风采怎么能行呢?
第五轮,也不用抽签了。
长留修仙高中VS同庆镇修仙高中2;
同庆镇修仙高中1VS美山修仙高中;
城联修仙高中VS东山修仙高中。
然后。
同庆镇修仙高中两支队伍集体认输,只留下最后的一场,城联对东山。
没有什么深思熟虑,因为学校知名度本就是第一,与市里的那些修仙高中也能一较高低,根本就用不着冒险去演戏。
尤其是,他们到现在,也不明白刘醒怎么就突然发疯,去怼穿那个美山体修。
这也太凶残了吧?
自知晋级无望的两支队伍,打得你来我往,每每出招都高呼招数名字,将比赛的氛围拉到满格。
整整打了一个小时之久,打得口干舌燥,最终还是以平局收场,赛后更是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呢。
见对方主动认输,长留修仙高中这边也大松一口气,可别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在回休息室时,这意外终究还是不出意外地来临了,几个联赛的公证监督小组成员,连同一些警署制服的人,将刘醒给拦住。
理由是,人死了,在人道主义下,刘醒应该配合调查,排除故意杀人的可能性,简称录口供。
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黄芪与长留这边的领导自然是不让的,他们就是傻的,也会看出这其中的猫腻。
之前他们装聋作哑拉偏架,和稀泥,难道这时候就良心发现了。
那可快别闹了吧。
于是,这些人便起了冲突,扬言要取消长留修仙高中的比赛资格。
但是如今,长留这边的领导也已经不慌了,毕竟刘醒这个Ip的流量有多高,他们也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是正常输掉,那也情有可原,但是如果是有人肆意妄为,剥夺他的参赛资格,那就看他们闹不闹,水友们会不会同意吧。
不一会,又有新一伙人来了这,自称是华国教育部纪律部门和蓝星边境联合守卫军的人。
见黄芪与他们熟悉,长留这边的领导也是大松一口气,毕竟与那伙人争执太伤气,压力太大了。
而之前的公证监督小队与警署制服的人,沉默得像个鹌鹑。
这就相当于,警察遇上了督察,现官遇上了现管,专克他们了。
当然了,这也就是做亏心事被抓现场,心虚了。
领头的,与黄芪寒喧几句后,最终还是将刘醒给带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了将对面那些公证监督小组与警署制服的人统统记下。
用他们的话说,刘醒是过去配合他们调查这场比赛是否公正,以及美山那名体修在场上的异常,及刘醒当场举报那异常时,场边裁判是如何回应的。
坐的是一辆中巴,离开同庆镇修仙高中一段距离后,便“咻”的一下消失不见了,只有地上那忽明忽暗的阵纹光斑,留下异常。
果然如此。
那坐在他身边两侧的军士,见他神色如常,不由好奇地问:“小子,你不紧张吗?”
“紧张有用吗?”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呵呵,那是你们不清楚这边的情况,正常来说,哪有来得这么快的华国公职人员?”
“好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嘲讽我们一把。”
“所以说,你们是谁?”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的聪明,然后反派就特别的愚蠢,喜欢动不动就暴露自个的身份啊?”
“我劝你,还是按剧本说。”
“去你玛的,中二病发作了呀,到地了,下车。”
本来聊得好好的,坐在另一侧的军士突然就骂出了声,推搡着交谈的两人停下聊天,站起来下车。
车子的四周在阵纹亮起时,早已变得黑暗无比,像是周围糊上了一层厚厚的隔断神识的黑布。
坐在前头的那些人始终无言,只是在下车的时候,那领头的狠狠地瞪了那个与刘醒交谈的军士一眼,把刚站起来的军士又给吓瘫回了座位,如同软脚虾一般没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