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多米长的巨蟒凭空出现,瞬间将比赛场地上的防御膜挤爆,四周一片寂然,粗重的呼吸声将憋死边沿的观众拉回现实。
最中央的比赛场地并不是很大,呈椭圆形,最长的直径也就八千米,周长也就在三万米左右,这足以让巨蟒在周围盘上四圈了。
好在裁判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当机立断吹响了比赛终止哨,设身处地,他可不认为区区几个高中毕业生能抵抗如此怪物。
“这?这…这合理吗?”
“恒河里,这也不能解释了他捣毁超限秘境,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轻松。”
“玛耶,这还怎么玩,作毙了不是?”
“靠,如果这种怪物是他自己捕捉的,咱也就不挑他理。但这可能吗?”
“话说,这小蟒蟒真是可爱捏。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真想也养一条相同的。”
“楼上的如意算盘,我在西夏都听到了。”
“不公平,作弊!姐妹们,投诉死他…”
“将心比心,如此巨形的大蟒,必定是妖兽中的上乘,再以时间推算,这也肯定是他金丹之前契约的。”
“那么,就很不合理了。如楼上所说,凭借着契约妖兽的凶悍,而将那些个超限秘境捣毁,这功劳还能算是大功吗?”
“弱弱地问一句,御兽不是实力中的一种吗?”
“御兽是,但他御的兽不是。谁都知道热灵武器威力大啊,但问题扳机谁都会扣,那它出现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
“是天龙人的荣耀,感恩吧诸位。”
……
巨蟒回巢后,场面几乎出现与上一场一样的景象,一人站,九人倒。
只是,如今站着的人笔直,躺着的人也笔直,正如水友们所说,这完全就不是公平的比试。
巨蟒不仅样子吓人,就连那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十分惊人的,五阶初期,也即是人族出窍初期的实力。
要知道,妖兽凭借着自身强悍的体魄,本就比一般同级别的人族修士要难缠得多。
作一个简单的例子,汉东省教育局副局长刘青山,也是出窍期。
这巨蟒一出,别说这些高中生了,就是一些高校的种子来此,也是白搭。
毕竟,修仙这件事儿,是漫长时间的积累,强大的实力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达到的。
如此一来,华国教育部、汉东省教育局、公证处相关等机关的投诉通道,都被各种负面信息挤爆,无一不是要求严肃处理刘醒的。
刘醒的版本这么高,无论这巨蟒他是如何得来的,如今不削,是真没法再玩了。
这样还不如直接将这冠军颁给他好了,省得耗时耗力,浪费人族资源。
……
“刘醒同学,我们是汉东省教育局监察组、比赛公证处、司法部检察组等八处联合监督小组,现在要对你问询。请你如实回答,不得有任何隐瞒,因为这要留存下来,作为呈堂证供。”
“明白。”
“那便开始了。请问,你手上的资料是否属实。”
“属实。”
“那么,请问你是如何契约到手上的妖兽?”
“啊?我没契约啊?”
“嗯?!!没契约?那你可知道,在任何比赛都不允许,非约束妖兽或者其余的精怪灵物出现,因为这让原本公平的比赛,失去了公平性、可参考性。”
“噢,那条巨蟒啊,它就不是活物,也不是傀儡或者兵器。”
“混账!事实摆在眼前,你竟然还敢狡辩!?你当我们是白活的,还是当全天下人都是白痴?是不是妖兽,我们会分不清!?”
“金老先消消气,我来问吧。刘醒同学,你现在可能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就是你在比赛中放出巨蟒妖兽的行为,是属于使用远超自身实力的行为,是扰乱比赛秩序的行为,后果很严重。”
“明白了,那就请诸位坐稳了,让你们感受一下,认知之外的东西。”
“什么!?混账东西,你敢公然挑衅联赛监督小组?你不想活了?!”
“我说,坐下!”
偌大的空间瞬间变得压抑起来,坐在长桌那边的十余个领导,突然呼吸困难,脸白刷白,浑身颤抖,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们身上。
尤其是那个拍桌站起来,指着刘醒大骂的老者,瞬被压趴在地面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法面对现实,竟当场闭目昏迷过去。
“元…元婴期修为?!你突破到了元婴期?”
“暂时没有。”说完,坐在那里的刘醒便收回了气势。
“既然你有如此实力,那又为何要作弊呢?作弊是不好的,你不知道吗?而且众目睽睽,这影响也实在太恶劣了。”
“李老说得对,我说再说句公道话。纵然金老有不是之处,那也可以举报投诉,你区区一个高中生,竟敢如此放肆,简直没把华国的律法放在眼里。”
“说得对,刘醒你太狂妄了,如果继续再这样让你放纵下去,指定给华国惹出大祸。”
“一点尊老爱幼都不会,果然是没家教的孤儿,怎么也学不来道德品行!”
……
哪怕刘醒再迟钝,也明白了情况不对,这是有人在针对自己啊。
打了一个呵欠,将收回的气势再次释放出来,与上一次不同,这次是空间出现了颜色各异的扭曲,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都有,其中红色与绿色是最多的。
与端坐在椅子上的刘醒不同,那些指着他骂的老者,通通地压趴在地上,别说是骂街了,就算是在废墟之中喘息都困难。
哪怕他们被压得脸红脖子粗,也没有低头求饶之意,还莫名有种阴谋诡计得逞的得意感觉。
他们丝毫不担心刘醒会被激怒,而诛杀他们。
因为,这里是华国,宇宙的中心,法律制度最严苛之地。
今日过后,这宇宙之大,再也没有刘醒的藏身之地。
黄毛小儿,你还是嫩了点。
刘醒蹲在金老面前,右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憋得通红的脸。
之前装昏迷的金老又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动弹不得,而他却还要受这小贼这般辱侮,一时想不开,翻白眼晕厥过去。
其余的众人,也深同感受,只觉得这不是一个人侮辱,这是礼乐崩坏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