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银票一千两,五十张就是五万两。
这要是全部都换成白银,怕是要堆满了他睡觉的那间屋子。
嘎豆子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么多的银子。
稳了稳心神,一点也不贪心,抬眼看向落月,诚挚道,“月妹妹,慈幼局用不了这么多银两,我仔细算计些,手里的银两还够用。”
落月脸色突然变冷,不客气道,“谁让你算计了,我缺银子是咋地?
有银子不花,让孩子们受苦,这要是传出去,你这是在往我脸上抹黑,你知不知道?”
忽的挑眉道,“你不会故意要害我吧?”
“那哪能?”
嘎豆子当即出了一头汗,恼怒自己表达不当,让落月误会,急语道,“月妹妹,你可别误会,我绝没有那意思……”
落月见嘎豆子脸色都变了,差点忍不住又勾起嘴角,努力压服情绪,佯装严肃道,“不是那意思,就赶紧收着!”
嘎豆子一点也不痛快,垂眸注视着银票,还啰嗦,“这属实有点儿多,我拿一半儿行不行?”
“不行!”
落月蹙眉,不耐道,“太磨叽了!非要我跟你发火怎么着?”
嘎豆子抬眼看到落月的脸色明显现阴霾,不由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嘴角一弯,笑着讨好道,“月妹妹,你千万别生气,我,我收起来还不成……”
伸出颤巍巍的手,接过了银票,又颤巍巍的塞到了怀里,小声的嘟囔,“老天爷,这可是五万两银票啊,这么多,吓死人了……”
“认真听我说话。”
落月满意的转身向前走。
“是!”
嘎豆子赶紧跟上。
“慈幼局要重新整顿。”
落月说出心中计划。
“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言!”
怀揣五万两银票,嘎豆子说话也有底气了,声音都比方才亮了不少。
落月认真交待,“从今天开始,慈幼局的伙食要提升,保持一天三顿饭,顿顿要有汤有菜,还要有荤有素,每天中饭,晚饭后,都要发应季水果,大人孩子一视同仁……”
接下来落月对嘎豆子说了自己的想法。
伙食标准,硬件设施,等等有关生活方面,凡是能想到的,落月都提了一遍。
让嘎豆子务必将所有不足的地方改进,不求尽善尽美,也要尽量完美。
落月和嘎豆子很快上了马车。
落月进了车厢,忽的想到方才在院中,被老娘拧着耳朵带走的青山。
“对了,差点忘了。”
又转身探头出了车厢,对嘎豆子豪爽道,“雇工的工钱也要重新调整,以后大方些,每个人的工钱都要比别处的工钱,高出三成到五成来,不能让别人说咱们抠抠搜搜,小里小气,咱不差那点银子。”
如果工人的月薪是一两银子,高出五成就多出了半两银子,这高的可有些离谱了。
嘎豆子十分心疼,刚要提点建议,却听落月道,“就按我说的做,给足了工人好处,他们才能尽心尽力的为咱们做工作,届时你会少操不少心。”
理儿倒是那么个理儿,
嘎豆子蹙眉,还是想不开。
可真要这么做,每个月可要多掏出多少冤枉钱?
落月看穿嘎豆子的想法,直言不讳,“别心疼银子,花没了我这有。”
说着出了车门站直了腰板,豪气道,“别说一个慈幼局,就是十个,我落月也供的起。”
空间有金银无数,外边还有大金矿,各种产业也陆续步入正轨,哪个都回报不小。
金银越来越多,却舍不得花?
傻瓜!
她落月的脑袋不迂腐!
“该花就花,不许小气。”
落月俯视嘎豆子,再次提醒,突的严声道,“记住了!”
“是!”
嘎豆子猝不及防,被吓一跳,赶紧回应,心中暗语。
月妹妹的气场可真大,强的不容置疑,忒吓人。
强稳住心神。
想到方才青山娘众目睽睽,指着他的鼻子说,雇不起人就别装大尾巴狼,又说他是大良国最抠搜的主家,没见过他这么小气的人。
他这脸又开始泛红,心里又忍不住犯憋屈。
头一次被人这么羞辱,而且还是众目睽睽,当时臊的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现在想到怀里真实存在的五万两银票,这心里忽的又变得开朗,欢畅起来。
以后他能高薪雇人了,再也不会被人说抠搜小气了。
若这工钱真比别处高出一半的价格,那来慈幼局做工的人,还不得挤破了脑袋。
嘴角深勾,笑的畅快,心里面十分得瑟。
青山娘带走青山,让她后悔去吧!
以后青山可遇不到比慈幼局还高薪的地方了。
若想让青山再回来,那青山娘必须先来赔不是。
好话不说够一箩筐都不行,要不然,他绝对不同意!
“开路!”
落月指使嘎豆子驾车前行。
“哎!”
嘎豆子回神,听话的扬鞭打马,驾车很快出了慈幼局。
落月稳稳的站在车板上,背靠着车厢,放眼望前方,
大声问嘎豆子道,“慈幼局前面的院子,你有什么打算吗?”
嘎豆子没回头,实话回道,“我想将前院儿当做孩子们的游乐地,别的打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