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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医院的VIp病房里。

傅行坐在儿子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傅蕴。

生命监测仪发出滴滴声响,屏幕上跳动的数值显示着傅蕴微弱但平稳的生命体征。

这个往日里意气风发的豪门公子,如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

“傅总,您不用过分担心。”

主治医生张教授走进病房,手里拿着最新的检查报告,“从今天的检查结果来看,傅小少爷的各项指标都比较稳定。”

傅行抬起疲惫的眼睛,这段时间他在公司和医院两头跑,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张教授,阿蕴什么时候能醒来?”

张教授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沉重:

“傅总,说实话,傅小少爷能在那样严重的车祸中存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如果不是云溪神医的高超医术,完成了那台超高难度的开颅手术,傅小少爷现在恐怕已经…”

话说到一半,张教授看到傅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识趣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傅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轻抚儿子苍白的脸颊:“我知道,阿蕴能活下来简直是上天垂怜。多亏了云溪神医…”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明天就是北方小年了,以往这个时候,阿蕴总是最积极的那个,整个傅宅到处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可今年家里冷冷清清的,空落落的…”

张教授拍了拍傅行的肩膀:“傅总,您要相信,傅小少爷一定会好起来的。他还年轻,恢复能力强。”

傅行苦笑着摇头,却也只能点头接受这样的安慰。

---

楚家老宅。

偌大的餐厅里灯火通明,一家人围坐在圆桌前吃晚餐。

“明天过了小年,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

林悦如夹了口菜,看向众人,“大家的年货都准备好了吗?”

楚墨离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我的都买好了,窗花、灯笼什么的,老宅所有的装饰都弄好了。任务完成。”

林悦如满意地点点头,视线转向老四楚渊。

只见楚渊正小心翼翼地喂着身边的陶梦喝营养汤,陶梦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小腹微微隆起,整个人看起来气色不错。

“慢点喝,别烫着。”

楚渊的声音难得温柔,平时冷漠的脸上满是宠溺。

陶梦温顺地点头,乖巧地张嘴喝汤。

林悦如又看向老大楚霖,只见他正在耐心地喂三宝吃饭。

四岁的楚云煜坐在儿童椅上,小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爸爸喂食。

“三宝乖,再吃一口青菜。”楚霖声音温和。

“不要吃青菜,要吃肉肉!”楚云煜撅着小嘴。

楚霖无奈一笑:“那先吃青菜,然后给你肉肉,好不好?”

“好吧…”小家伙勉强答应。

林悦如的视线又落在坐在楚绵身边的老五楚璟身上。

楚璟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外出吹风,所以年货的事情不用他操心。

最后,她看向脸色有些憔悴的老三楚羡:“老三,你准备了什么年货?”

楚羡埋头吃着碗里的菜,声音低沉:“都准备好了,买了些小零食什么的。”

听到楚羡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餐桌上的其他人纷纷对视一眼。

楚羡往年这个时候都是最兴奋的,而且今年妹妹都回来了,他怎么还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楚关山笑眯眯地看向女儿:“绵绵,你准备了什么年货啊?”

楚绵放下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给大家准备了惊喜,现在还不能说。”

“哟,我们绵绵还挺有仪式感的。”林悦如调侃道。

楚绵微微笑了下,但心底却很忐忑。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自己要出门一段时间的事。

看着家人们都对过年充满期待,尤其是今年她回来了,楚家人第一次全员聚集,这个团圆对大家来说意义重大。

而她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好几天…

想到这里,楚绵心情更加沉闷了。

---

夜深人静,楚绵站在浴室里洗漱。

莲蓬头喷洒出的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楚绵仰起头,任由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

她身侧的手在微微颤抖,头脑也有些发晕。

体内的毒素越来越严重了,如果再不尽快离开,很可能会被家人发现她身体的异样。

洗漱完毕,楚绵穿着白色浴袍走出浴室。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几声就自动挂断了。

楚绵走过去拿起手机查看,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来自同一个人——

谢安月。

楚绵皱起眉头,心想谢安月找她做什么?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谢安月的号码。

楚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

“楚绵?”

谢安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有事就直说。”楚绵语气淡漠。

谢安月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我又查到了一些关于傅靳年的秘密,想告诉你。”

楚绵眯起眼睛。

上次谢安月给了她傅靳年去阿婆罗的照片,这次又是什么?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傅靳年和J组织之间关系匪浅,但她还是想再了解更多。

“什么?”楚绵问道。

“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老规矩,我要见你,见到你我自然会告诉你。”

闻言,楚绵拧了拧眉。

“时间地点。”

“明天晚上吧,小年夜。我发地址给你。”

谢安月顿了顿,“楚绵,我们都是从锦海市来到京城的,虽然…虽然我们之间有很大的隔阂,但对我而言,如今在京城就你一个相识多年的人了。”

楚绵皱眉,谢安月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我们虽然算不上是朋友,说亲人也很讽刺,但至少生活过十多年。”

谢安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某种楚绵听不懂的情绪,“我想…你能来陪陪我吗?也顺便将傅靳年的秘密告诉你。”

楚绵觉得不对劲。

谢安月现在可是温砚尘的女人,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按理说应该有很多人愿意巴结她,陪伴她才对。

“你现在已经是温砚尘的女人,按理说应该有很多人愿意和你做朋友,也有很多人陪伴你吧?”楚绵语气带着讽刺,“怎么还会说出这种孤单的话来?”

电话那头传来谢安月轻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涩:

“我和温砚尘不过是一场意外,靠近我的人也都是看在温砚尘的面子上,根本没有几个真心朋友。”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亲切,我们以前至少做过姐妹…”

楚绵抿了抿唇。

不管谢安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关于傅靳年的秘密她确实想知道。

“明天晚上七点,我会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