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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那个谢安月啊,她一家都被法院查封了,公司股份都到了我手里,她父亲还因为合同诈骗被拉去坐牢了,可能牢底坐穿了都出不来呢......”

“谢小姐是京城谢家的小姐,又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家破人亡的落水狗呢。”

放在大腿上的手倏地攥紧成拳。

谢安月死死咬着下唇,刚涂好的口红又被她咬得缺了一块儿。

这番嘲讽的话到了她耳朵里,比刀子扎在她身上还要疼。

落水狗?

楚绵这个该死的贱人!

她谢家养育楚绵十四年,结果......

谢安月差点忍不住要尖吼出来。

但......

她改名来京城是为了报复楚绵,将她狠狠踩在脚下,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让楚绵为谢家赎罪!

她要为母亲许芸报仇!

无能狂怒只会将她推入深渊!让她功亏一篑。

想明白后,女孩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又换上了那娇弱的模样。

“那她好可怜啊,可是这些和我谢浅月有什么关系呢?楚小姐,言归正传,温先生在洗澡,真的不能接电话。”

顿了顿,谢安月眼底闪过得意:

“而且,楚小姐这么跟有妇之夫单独打电话,有点不妥呢,毕竟我可能会容易吃醋。”

“所以呢,麻烦楚小姐公事公办,先和温先生的助理预约,走正规流程联系温先生吧~”

“再见,楚小姐。”

说完,谢安月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

心里舒畅,就连脸色的笑意看起来都柔和多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谢安月心头一紧,迅速将楚绵的来电记录删除,然后将手机放回原位。

‘哗啦——’

她的手刚收回来,浴室门开了。

温砚尘穿着黑色浴袍,寸头短发上还凝着水珠。

水珠顺着他硬朗又阴柔帅气的俊脸轮廓一颗颗滑落下来,最终嵌入浴袍消失不见。

他淡漠的眼神扫过面露慌张,还未镇定下来的谢安月,黑眸眯起,定定地审视着她。

那如同能刺破人的皮肉直达内心深处的视线盯得谢安月心颤。

她扯动嘴角,扬起一抹僵硬的笑。

“砚、砚尘,我......”

见她如此慌张,冷厉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那抹淡紫色让他心情愉悦,但同时,目光定格在床头柜的手机上。

细微的挪动,让他刚升起来的一点悦色瞬间消失殆尽。

男人两步上前,大掌猛地扼住她的咽喉。

声线低冷又危险:“说,拿我手机做什么了?”

突如其来的暴烈吓得谢安月血色褪尽。

她双手颤抖地抱着他炙热的长臂,喉咙被他大力掐得生疼。

“我、我没有......我没有做什么。”

“撒谎!”

话音落下那一秒,他反手抓着谢安月的手,将人连拖带拽地拉出主卧。

“砚尘!”

谢安月惊慌不已,脚步踉跄地被拉出房间,“我真的没有!”

男人充耳不闻,一直拖拽着她来到楼下。

几个菲佣见主人满面阴沉,纷纷低下头退到一边。

谢安月见前面就是别墅大门,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嘴里大喊:

“砚尘!你别赶我出去!我不要!我不走!”

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她怎会甘心被撵出去?

‘噗——’

谢安月被大力甩在别墅大门外的草坪上。

夜里雪花飞舞,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裙的她冷得瑟瑟发抖。

她跪在草坪上,抬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男人,又吓又怕,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砚尘,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我只是好奇看了一眼......”

“是么?”

他逆着光站定。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如同从深渊中爬起的恶鬼,冰冷阴森,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台阶下浑身发颤的人。

“那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到!”

谢安月一个劲儿地摇头,眼泪都甩了出来,嘴里呼出白气,“我刚想拿起来看你就出来了!”

“我错了砚尘,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不会再碰你的任何东西,我发誓!”

看着女人惊慌失措地举起四根手指,一双水汪汪的小鹿眼在庄园四周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又偏偏生出惶恐和求生欲。

温砚尘觉得很是有趣。

发誓?

多天真啊。

他本来是想让这个蠢女人过来试穿一下给绵绵准备的睡裙。

却没想到,她竟然会错了意。

此刻,目光触及到那抹淡紫,他额头青筋直跳。

这神圣的紫色,怎么能让谢安月这个肮脏下贱的女人碰到。

“脱了。”

男人低声发出命令。

“什、什么?”

谢安月以为自己听错。

看到男人不耐烦的眼神,她低头攥紧了身上唯一的睡裙。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她为了方便,里面根本就没穿。

要是脱了......

他身后站着几个菲佣,面目冷漠地看着她。

“砚尘,我没有穿别的......”

“上去,”温砚尘朝身后菲佣动了动手指,“帮她脱。”

菲佣领命上前。

谢安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砚尘!不行不可以!我冷......”

双手被两个菲佣抓住,谢安月彻底慌了。

她哽咽着看站在高台之上的男人,嘴唇颤抖着大喊:“不要!我错了!”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她猛地推开两个菲佣,光脚跑上台阶跪在他脚边,抱着男人的小腿。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砚尘,你饶过我好不好?”

“我是你的女人啊,你怎么能让他们看到我的身体!”

然而,温砚尘低眸看着小腿上那两只葱白手臂,眼神凌厉的瞬间,一脚将她拂开。

“啊!”

谢安月猝不及防被踢翻滚下台阶,摔在草坪上。

手肘和膝盖擦伤,和前晚被他折磨出来的淤青交叠。

她颤抖着从地上爬起,刺骨寒风吹刮着身上的紫色裙摆,还没反应过来,菲佣再度上前。

两人一左一右的抓着她的手,另一个两步上前来扒她身上唯一的遮挡。

“不要!”

谢安月奋力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是你们未来的夫人!你们怎么敢!”

“呵呵。”

温砚尘一步步走下台阶,含笑的眼神极尽嘲讽:“夫人?”

她倏地看向他,便听他冷嘲:

“谢安月。”

谢安月浑身一颤。

他怎么......

“你以为爬上我的床就能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