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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揽月拧眉,指尖轻轻摩挲那张伪造的纸条边缘,背后之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若下药成了,便是丽妃背锅,若是不成她和丽妃也成了死敌。

石嬷嬷靠近江揽月压低声音:“当年先皇后身边当差的翡翠,手上便有一道烫伤疤。”

“老奴那时候在太后宫里当差,和翡翠也接触过,她说是年幼时被烫伤的,十多年了一直没好。”

江揽月指尖猛地一顿,瞳孔微缩:“翡翠?她不是在先皇后崩逝后,就自请去皇陵守墓了吗?”

萧音儿丧仪上,她还见过翡翠,那时候的她面色平静,自己还宽慰了两句,也不见她对自己有仇意。

原本她是想放翡翠此出宫嫁人的,但翡翠是萧音儿的陪嫁宫女,忠心耿耿,坚持要去皇陵守墓,君尧念其一片忠心,便允了。

石嬷嬷点头:“确是去了皇陵,可三个月前老奴听闻她染了急病没了,怎么会……”

她忽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悸,“难不成是有人冒用了她的名头?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死?”

珊瑚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先皇后的人?可她无缘无故的为何要谋划咱家娘娘?她家主子去世和咱家娘娘又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她家主子去世了,见我家娘娘继后位,想给她主子报仇而来谋害娘娘吧?”

江揽月没说话,将那张纸条凑到鼻尖轻嗅,除了墨香,还隐隐带着一丝檀香。

那是皇陵特供的安息香味道,寻常宫里根本用不到。

“看来不是冒用名头。”

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翡翠不仅活着,还混进了行宫,甚至攀附上了某位主子。”

地上的小翠听得云里雾里,断腿的剧痛让她意识渐渐模糊,却还是强撑着道。

“娘娘……奴婢记得……那只递药的手……指甲缝里有黑色的泥垢……不像是常年养在深宫里的样子……”

深宫里的宫女个个注重仪容,便是做粗活的,指甲缝也会打理干净,哪会留着泥垢?

石嬷嬷恍然大悟:“皇陵地处偏僻,常年与泥土打交道,指甲缝里有泥垢也不稀奇!翡翠定是借着守墓的由头蛰伏,如今不知被谁启用,想在行宫兴风作浪!”

江揽月走到药罐前,看着里面早已凉透的药汁,忽然冷笑一声:“好一招借刀杀人,既想除掉我腹中的孩子,又想嫁祸丽妃。”

更为隐秘的是,若是此计能成,君尧便是无子的皇帝,那群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转身对石嬷嬷道:“去查,三个月前负责给皇陵送补给的队伍里,有没有多余的人回京。”

“再去各宫里看看,她们身边有没有新来的宫女,尤其是那些沉默寡言、不爱出风头的。”

石嬷嬷领命而去,小厨房内一时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珊瑚看着地上昏迷的小翠,皱眉道:“娘娘,这小翠怎么办?留着怕是个祸患。”

“留着。”江揽月淡淡道,“此事还没查清,说不定能从她身上找到翡翠的踪迹。”

她顿了顿,又道,“找个太医来给她治伤,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好过。”

珊瑚依言,让人将小翠抬走,关到柴房,等回头还要带回去。

回到寝宫后,江揽月坐在窗前心情有些烦闷,先皇后的死她一直有心结和怀疑。

当日她安排的人并未派上用场,防火之际也是挑着无人之事,事后君尧和她解释过,当夜只让人盯着确保无人逃出凤仪宫。

至于里面死的人是谁,他们第一时间并未打探,只根据身段认出萧音儿。

此刻,她仔细回想一番,那日自己去见她之时,本是休息的时辰,萧音儿却衣着整齐,看着要外出的样。

当时没有仔细想,只当对方是为了见自己,结合今日翡翠的出现,她对萧音儿可能真的没死更确信了几分。

君尧处理完政务,回来便听说了下药一事,愤怒地将守护在瑶池水榭的护卫换了一批,至于办事不利的林樾知道怎么做。

君尧掀帘而入时,正见江揽月对着窗外出神,月光洒在她侧脸,映得睫毛像覆了层霜。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掌心小心翼翼地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还在想白天的事?”

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带着处理完事务的疲惫,却难掩心疼。

“阿月抱歉,是我的忽略,险些害了我们的孩子,往后瑶池水榭的护卫,我调了亲卫营的人来,绝不会再出岔子。”

江揽月回身靠在他怀里,指尖划过他衣襟上的盘扣:“我不是担心护卫,是在想翡翠。”

“翡翠?”君尧凝眸,江揽月便将自己心中的猜测悉数告知他。

她顿了顿,抬眸望进他眼底,“你说,翡翠会不会是替先皇后办事?”

君尧指尖猛地收紧,沉默片刻才道:“萧音儿已经去了2年,若她真有通天的本事,假死脱身,倒也有可能。”

闻言江揽月焦虑加倍,“是我看低了她,若早知如今,当初我会狠下心,将她彻底铲除。”

“现今她假死、潜伏,甚至不惜对我腹中孩子下手,这背后若没有更大的图谋,未免太说不通。”

她有意提醒君尧,毕竟先皇后背后的人是恪亲王府。

“我今日突然想起,先皇后崩逝前夜,我去凤仪宫见她,她穿着常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我怀疑那天夜里,她根本没打算待在凤仪宫。”

江揽月声音压得极低,“我让人放火是先烧侧殿,算着时辰她是有空隙出宫的,所以我怀疑烧死的人不是她。”

“明日我让人再去查探当年之事。”君尧沉声道。

江揽月面露担忧,如今一年之期已过了大半,距离前世君尧病逝的日期越发近了。

也不知君尧病逝被他自己谋划,还是其他人真的对他痛下杀手,君尧将计就计的。

“阿颜,你还记得我当初和你提过的梦境吗?”

君尧身子微顿,点点头:“我记得。阿月你不必过分担忧,你放心有你和孩子在这儿,我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