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发爷,我给你拿点腊肉!”
江林将腊肉放在桌子上。
“有心了,谢谢你!你找我有事吧?”老村长心里明白,江林平时没来过,突然来看他,定是有事。
江林点了点头,“是的,我想向你打听个事,我爹跟江永立是亲兄弟吗?”
老村长目光变得幽远,片刻之后,说道:“不是,永生命苦啊,他父亲跟永立的爹是战友,为保护他牺牲,所以,领养了你!”
江林嘴角蠕动,怪不得老巫婆欺负他们一家。
“建发爷,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
知道真相后,江林反而轻松许多,之前整治老巫婆,原本有些负罪感,如今没有任何负担。
总算调查清楚了,当年,把江永生砸成重伤的是江启道,拒绝给他治疗的是老巫婆和江永立。
放眼过去,对他家的态度,就不难理解了。
既然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对想毒死他全家的江永立夫妇,没有必要手下留情。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江建发忍不住感慨,只是永生看不见了。
“大林哥!”
孙海州从家里出来,朝江林跑来。
咦?健步如飞,恢复得不错啊,江林怔怔地打量他,“有事吗?”
孙海州点头,“我上山割草,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投毒的人会不会是他?”
现在都没人敢上山了,谁会去冒险?江林问道:“你看清楚了吗?那人是谁?”
“好像是那个被抓走的男知青!”孙海州应道。
任杰?不可能,他应该在监狱里,怎会出现这儿?“你确定没认错人?”
哪知孙海州郑重点头,“错不了!”
江林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孙海州似乎变聪明了,难不成智力恢复?问:“那个知青去哪了?”
“跑了!我没有追上!”
江林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毕竟任杰还在坐牢,叮嘱道:“帮我多留意江永立和他媳妇!”
都知道孙海州智力低,在屯子里溜达也没人说他,孙海州欣然应下。
回到家里,江林躺在炕上,思索着孙海州的话,他不会说谎,看到的人要么是任杰,要么与任杰有几分相似。
这时,江绵绵和小草跑了进来。
“哥哥,坏人欺负嫂子。”江绵绵绷着小脸,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江林微微一愣,都知道白柔是他媳妇,谁敢欺负,便没当回事,“行,我知道了,你们去玩吧!”
“哥哥,你快去看看吧!”江绵绵拉着他的手,企图把他从炕上拽下来。
难道真有人欺负白柔,江林穿上鞋子,揣起黑星手枪,让江绵绵和小草前面带路。
在南地,距离江林家百米外的地方,聚集一群人。
江林带着两个小丫头,快步赶到。
只见白柔正在跟一名男子理论,白柔眼眶泛红,像是受了委屈。
“江林来了,这下有好戏看!”
众人闪退一旁,议论纷纷。
“不许欺负我嫂子,我哥哥会揍你哟!”江绵绵跑到白柔身边,抬头看着男子。
江林不认识对方,以前没有见过,他看向白柔,“怎么回事?”
“我……我肚子疼,想请会假,他不让走!还威胁我,要是离开,给我记旷工!”白柔说出原因。
男子神情高傲,打着官腔,“只要我不批假,谁离开就按旷工论处!”
“谁没有一点事啊!难道上茅厕都不让去吗?”有人提出了质疑。
“太不讲理了!就算江队长也不会这么做!”
“你这是拿鸡毛当令箭,没一点人情味!”
……
男子冷目一扫,怒喝道:“都闭嘴!把我惹恼了,扣你们的工分!”
如此一来,都不敢吭声了。
江林冷声道:“你好大的官威!”
“我是记分员!谁不好好干活,我就扣谁的工分!”男子丝毫不把江林放眼里,“谁要是不服气,尽管去找江队长告状!”
这么牛掰,看来是关系户!
江林问过白柔,才知道这小子叫高世开,今天刚来的记分员。
“白柔,肚子还疼吗?”
“疼。”殊不知,每次来月事期间,肚子就会疼。
江林直接将她抱起,众人惊得张起小嘴,胆子也太大了吧!大家都看着呢。
白柔脸颊绯红,娇滴滴道:“这样不好,快放我下去!”
然而,江林冷目看向高世开,“我媳妇以后就不上班了!另外,你不适合做记分员!”
高世开眼里闪过一抹冷意,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结婚了,一个乡野莽夫,配不上白柔。
他威胁白柔,“你要是走了,我扣你三天工分!”
江林猛地一回头,目光如刀,“你敢!”
高世开不以为然,“你看我敢不敢……”
江林快步冲了上去,一脚将他踹飞。
“你……你凭什么打我?知道我爸是谁吗?”高世开厉声咆哮,他原本想震慑一下,岂料被打了,今后还怎么混啊。
江林一字一句道:“像你这种与人民为敌,破坏团结的败类,不该打吗?”
“我……我没有破坏团结!”高世开眼中涌动着凶狠的目光,一个无权无势的乡下人,竟敢打他,等着他的报复吧。
“打得好!”
大家觉得特解气,招惹谁不好,竟敢招惹白柔,挨打一顿老实了吧。
“你……你给我等着,我找江队长去!”高世开爬起来跑了。
江林抱着白柔跟在后面,江绵绵和小草陪同左右。
“放……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白柔挣扎了几下,索性勾住了江林的脖子,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送回家后,江林将白柔放在炕上,柔声说道:“你歇息会,防止那小子倒打一耙,我去找队长!”
“绵绵,你去告诉娘,让她给你嫂子泡碗红糖水!”
卫绵绵一溜烟朝前院跑去。
江林路过江永立家门口,发现孙海州坐在一棵树上,他不会在监视江永立夫妇吧?
来到队部,远远地听见高世开正在告黑状。
“队长,我当众被打,颜面尽失,你一定要严惩凶手!”
江德贵皱起眉头,“是谁打你?为什么打你?”
“白柔请假,我没批准!结果她男人野蛮地对我动手!这事要是不处理好,我爸不会答应!”
江德贵有些为难,一个是江林,一个是县革委会领导的儿子。
“我为什么打你?你给队长说说!”
江林大步流星地走进屋里。
“大林子,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江德贵相信江林不会平白无故打人,定是高世开惹怒了他。
江林淡淡道:“还是让他说吧!”
高世开咬牙切齿:“现在给我道歉,让我打回去,你再跟白柔离婚,我可以不追究,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