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吃完饭,这五星级酒店的饭菜的确是不错,就是太贵了。
如果是我的话,是不可能花费那么多钱吃这么一顿饭的。
不过是洛天河的话,我们倒是乐意狠宰他一刀。
期间,我们还打电话将王林也叫了进来。
看到自己的侄子被救了出来,那老头激动的泪流满面,还要给我们磕头。
我们连忙制止了他。
吃完饭,我告诉我这老头,那水鬼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不会再缠着他了。
而亲眼见证我超度那水鬼的小斌也点点头,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分别后,我们回了殡仪馆,却发现白阳不在殡仪馆里。
一开始我们没当回事,毕竟小姑娘,跑出去玩也正常。
但是直到晚上他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们三个顿时有些着急了。
毕竟白阳她可不是普通人,她身上还有一只厉鬼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儿....
被逼无奈之下,我只能给张强打去电话,让他帮忙找人定位一下白阳的手机。
在知道我们朋友失踪之后,张强倒是很痛快,马上联系人帮我们定位了一下。
不过由于失踪都不到12小时,我们也不能报警,张强也就没法派人来帮我们找。
好在没要多长时间,就找到了白阳手机的定位信息,令我们松了一口气的是,白阳她并没有去安宁女高。
那地方提起来,我们还有些后怕,如果说是贸然间去的话,我们一时间还真的不怎么敢去。
张强将手机的定位消息发给我们。
很快,我们便开车往那里赶去,那是一家丧葬店,我们不知道白阳去那里做什么,而且手机还打不通,只能亲自去看看。
大奔在夜色中穿行,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条商业街中的小店铺,名字叫“福寿禄丧葬用品”。
店铺的门面不大,而且看起来有些破旧。
更有些奇怪的是,别的店铺门口挂着的对联都是红纸黑字,或者红纸金字,而他那对联却是白纸黑字。
字倒是写的龙飞凤舞的,我一时间没看出来写的是什么。
李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由得悄悄捅捅我,
“言哥,他这对联怎么这样,有什么说法吗?”
我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真是个土老帽,连这都不知道。
“白纸黑字的是挽联,可能这家店主家死人了吧。”
“等等,陈言,有些不对劲。”
突然洛天河铁青着脸拦住了我们。
“怎么了?”
我看着这家丧葬店,除了那对联,几乎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了。
店铺外陈列着纸人纸马,金山银山,还有花圈纸人什么占地的大件。
在惨白的灯光下,那些纸扎的童男童女脸上涂着鲜艳的腮红,嘴角咧开固定的笑容。
乍一看有些瘆人,但我都看得习惯了,甚至还觉得这店老板手艺真不错。
店铺里也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丧葬用品,从普通的香烛元宝到精致的纸扎别墅汽车,甚至还有几个等身大小的纸人童子靠在墙边。
“你们两个仔细看,那对联上写的究竟是什么!”
看到我不以为意,似乎还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洛天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那字写得太潦草了,而且墨极其重,听他这么说,我才凑近仔细辨认了一会儿,顿时脸色煞白。
上联“活人勿进”,下联“死者归位”,
横批则是“你也来了”。
我不由得倒退两步,骂了一声。
“踏马的,这是给鬼开的丧葬店呀。”
“怎么了,到底写的什么?”
李槐虽然识字,但是多少沾点文盲,对于这些略显龙飞凤舞的字,那是根本认不出来。
在我跟他解释之后,他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刚才怎么吓得跟孙子似的,不过白阳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闻言,我的脸色愈发难看,过了半晌才回答道:
“可能,是白阴要来的呢?”
“可是,她是白阳的姐姐,还能害她不成?”
一边的洛天河突然插嘴。
我露出担忧之色,然后看向洛天河:
“她是鬼又不是人,你怎么知道她怎么想,再说了,万一她被人蒙骗呢?”
听我这么说,洛天河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还是非常喜欢白阳这个小姑娘的。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事已至此,进去看一眼吧。”
我撂下这句话,然后颇有些视死如归气势的,就要向前推开这家诡异丧葬店的大门。
“等等,言哥,别着急,你先看这个?”
正当我要进去的时候,李槐突然将手机递给我,上面正显示着搜索的一个网页。
我接过来一看,赫然是一道新闻。
讲的是星光商业街突起大火,不过好在消防员来得早,大部分店铺都损失极小。
只有一家丧葬铺,由于纸人金元宝什么的实在是太多,将店铺给烧了个精光。
而店老板,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也不幸死于非命。
看到这,被烧的是哪家丧葬铺已经显而易见了。
我将手机还给李槐,
“我早就猜到了,不然正常人哪能用那种对联,这不是咒自己吗?李槐,你要是实在是害怕的话,就在门口等着我俩,我们进去看看。”
“呸,你什么意思?狗眼看人低!”
李槐接过手机,愤怒的骂了一句。
“我只是让你看看而已,谁说我不敢进的!”
说着他反而一马当先,心一横,直接推开丧葬铺的大门走了进去。
我与洛天河对视一眼,看到李槐一个人走进去,强装镇定的不回头看我们。
但是小腿都在哆嗦,不由得笑了出来。
“走吧,再不进去的话,李槐就要吓尿了。”
洛天河催促道。
我撇了撇嘴,迈步向前,同时口中说道:
“谁叫这小子装逼,刚才还骂我是狗眼看人低。”
走进店铺,我也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槐那小子一进来就吓得跟孙子似的。
柜台后面,赫然坐着一位大约七十岁的干瘦老头,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正在慢条斯理地扎着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