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的注意力却没有在画上,他随意的绕着整个现场看了一圈,最后看到了脸上带着窃喜的云玉泽。
眉毛微微的扬起,现场的众人发出了惊呼,甚至有些人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主持人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她扭头看向了被揭开绒布的画作,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幅画分明就是云琅的《春》,只是,刚刚被拿上台的《春》被放在了主持人的身后,两相对比之下,哪一张不好看,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了评判。
事实上,相比较之下,
“这是抄袭吗?”季眠听见自己的身边有人这样问道,虽然是在窃窃私语,但是场内却都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身旁,司律安的表情慢慢的缓和了下来,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问题了。
季眠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是表情,他知道,现在的主角不是他,但是事情的发展,或许已经有人早有预料了。
主持人的良好素养让她又低头确认了一遍手卡上所写的信息,然后面带微笑的看向大家,“这幅画的名字是《春》。”
说完,主持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的荒谬,事实上,如果她能说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问询问工作人员,为什么手卡不一样了?
就在上台之前,关于特等奖的手卡上,所写的还不是《春》这个名字,而只有作者是一样的。
“这幅画的作者是——”主持人抿了一下唇,虽然现场有些躁动,但是没有人制止她,她就要继续说下去,“云为清。”
这是,云琅母亲的名字。
只是,云为清现在还在拘留之中,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现场。
听到了云为清的名字,在场不少人都划过一丝了然,她也是绘画圈中一位比较出名的人物了,很擅长画水墨画。
只是?
众人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既然云为清擅长的是水墨画,那么这张很明显技艺更为精湛的《春》又是谁画的?这可是一幅油画啊。
正这时,云玉泽却径直站了起来。
他原本的计划是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来顶替这幅画作,但是,既然云为清已经被拘留了,干脆就借了云为清的名头。
“谁说我的母亲不会画油画。”云玉泽的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现在云家人都不在,是非对错,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云琅的油画技艺之所以精湛,都是遗传我母亲云为清的。”云玉泽张嘴,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只是,两幅画粗浅来看确实是相似的,但是细看却能够看出来获得特等奖的那一幅画确实好一点。
就算云琅能够拿出自己画画的证据又怎么样,云玉泽冷笑一声,谁又能证明更好看的那一幅画是云琅画的,毕竟两幅画实在是太相似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有能够看懂的人才会意识到哪一幅画更好。
总之,今天云玉泽就要将抄袭的这个帽子扣到云琅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