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到底爱过我吗？”郁凌北看着面前的场景，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些许的惆怅。
皇后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母亲吗？谁也不能回答郁凌北。
或许皇后是爱郁凌北的，不然也不会将手中的虎符秘密送来，可是这么多年的不管不问却也不是假的。
郁凌北毕竟是皇上的孩子，每每想到这件事，皇后又不知作何感想。
“哥。”季眠不管不顾的抱住了郁凌北，让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自己的怀抱中，也不在乎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亲昵了。
“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季眠许下了承诺，其中份量之重，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季眠的衣襟有些湿润，郁凌北允许自己脆弱那么一会，但是很快就恢复成了那个波澜不惊的太子殿下。
或者，现在应该称为皇帝陛下了。
圣旨上明晃晃的写着要让郁凌北继位，大太监作为皇帝身边的心腹，亲自向众人宣读了这封染血的圣旨。
按照盛贵妃的“愿望”，皇帝没有被这几刀刺死，而是被秘密关押在了一处地下宫殿，大太监自请去看守，其实是去折磨。
大臣们并无反对，毕竟这些皇子中，最有能力的就是郁凌北，这是有目共睹的。
而除此之外，一向想要和郁凌北的抗衡四皇子郁文祺，也罕见的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默默的站队到了郁凌北一边。
用国师的话说，这叫天命所归。
“天命所归？”季眠支着脑袋，正在看郁凌北喝药。
郁凌北幼时身体本来就不好，虽然被国师治愈了，但是却难免有些体弱。
而这几日处于幻境之中，要说谁受到的伤害最大，那莫过于郁凌北了。
他的身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作为最大的皇子，保护自己的弟弟妹妹已经成为了习惯。
国师就坐在不远的地方，他阖着双眸，一头白发落下，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不染凡尘的神仙一般。
因为郁凌北的身体，国师特地前来为他调养。
少时，国师亲自为季眠和郁凌北教授课业，这个时候也颇有师长之姿，只是季眠随心所欲惯了，根本不在乎。
自从季眠和郁凌北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之后，国师便也闭门不出，说是要修身养性，准备成仙了。
因此，国师实际上并没有见过两人如此亲昵的样子，但是现在这样却也并不意外，似乎是早有预料。
季眠权当“天命所归”是为了堵住天下众口的说辞，君权神授而观念在这个时代还是尤为重要的。
国师这次前来只是为了送药，然后就是亲自主持郁凌北的登基大礼，再然后，国师直说自己已经要离开了。
季眠和郁凌北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国师的容颜多年未变，看起来就不像是在因果循环中的人，离开也是正常的。
看管着郁凌北将药喝完，国师才一甩衣袖，径直离开了，东宫内为国师设有专门的房间，这几日他就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