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季眠和郁凌北第不知道多少次将郁文祺抛在脑后,离开了酒楼。
郁文祺倒是能屈能伸,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皇子,被人这么无视有什么不好的,而是也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接几人的马车停在后门,季眠和郁凌北自然上了同一辆马车,没等郁文祺从酒楼出来,马车就扬长而去。
郁文祺在原地站了一会,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吩咐去东宫。
郁文祺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一同去东宫,或许是因为他总还是将郁凌北当做可靠的兄长,一有事情就妄图寻找避风港。
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东宫,但是东宫却显得格外肃静,和往日的热闹景象有些截然不同。
郁凌北率先下车,刚好看见德公公正匆忙的从正门出来。
季眠紧随其后,潇洒一跃,看见德公公匆忙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德公公,你怎么了?”
德公公看见两人的到来,一下子找见了主心骨,他张嘴想说什么,却顾及到这是外面,又紧紧的闭上了嘴。
也不怪德公公不说,毕竟郁文祺也才从马车后冒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端的是风流无双。
看得出德公公焦急的神情,郁凌北开口说道,“进去说。”
德公公连忙应了下来,他快步走到了郁凌北的身边,低声和郁凌北说了些什么,视线却有些止不住的向季眠的身上看去。
季眠无意去听德公公的话,但是德公公的视线却让他有些意外,莫非,这件事和自己有关吗?
只是,郁凌北听完了德公公的话后,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似乎是放下了心上的一块大石头。
德公公说完之后很快就退了下去,只留下季眠三个人还在向书房走去。
郁凌北倒是不在意郁文祺也跟过来,总归这件事只是早知道和晚知道的区别罢了。
书房里,那道圣旨被德公公放在了书桌上,还是卷着的状态,只是却有些随意的拜访着,足以看出德公公内心的烦闷。
郁凌北迈步走过去,将那道圣旨随意的拿在手上,半丝恭敬也无的将圣旨打开了,看到上面写的字,依旧面无表情。
季眠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他一个迈步和郁凌北并肩而立,低头看向郁凌北手中的圣旨。
圣旨写得并不复杂,大意无非就是那么一件事情——七皇子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因此将七皇子变为庶民。
季眠早有预料,今日上午发生的事情,皇帝不可能心无芥蒂,怕是等到自己刚一出宫,就挣扎着写下了这封圣旨,并让人送来了东宫。
而皇帝这样做,也无外乎是知道季眠自己不能为他掌控罢了,或许还有敲打季眠的意思,他认为季眠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赐予的。
只是,季眠现在想到的并不是七皇子这个身份有多么的珍贵,而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真的不再是郁凌北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