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东宫的路上，季眠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郁凌北。
“他真的很奇怪。”季眠最后总结道，“明明知道他对我一点都不好，居然还妄想用什么亲情绑住我。”
郁凌北没有对自己的父亲做出评价，却也没有反驳季眠的话。
古代极为注重孝道，对于郁凌北而言，他对皇帝是尊敬有加的，可是皇帝，不但不是个好皇帝，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郁凌北小时候体弱多病，皇帝便不闻不问，如果不是后来发现郁凌北的才能再加上郁凌北的病已经好了，皇帝废太子的旨意怕是早就下了。
“对了，那个公公？”季眠突然想起了最后进去的大太监。
虽然季眠自己也能脱身，但是这样一来，总不会这个时候就“撕破脸皮”。
但是，那个公公手中拿着的锦盒实在是让季眠有些在意。
这些年，郁凌北并不拘着季眠的性子，季眠什么场所都去玩过，自然是敏锐的察觉到了皇帝的不对劲，他就像是——
“里面是神仙散。”郁凌北压低了声音，说道。
季眠知道这种东西，听说是从西域流传过来的，吸上一口能够让人飘飘欲仙，所以才得名“神仙散”。
这种东西极其昂贵，而且轻易能够让人上瘾，不少人为此家破人亡，早就在郁凌北的指挥之下，全部销毁了。
只是季眠没有想到，神仙散最大的买主似乎正是在宫中，是皇帝本人。
想到皇帝的样子，季眠撇了撇嘴，“这种东西对人身体的损害挺大的。”
郁凌北不置可否，依旧没有回应季眠的话。
或许郁凌北小时候还曾期待过自己的父皇能够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对他，但是随着年岁渐长，郁凌北早就对皇帝没有任何期待了。
这一来一回倒是没有费什么功夫，季眠干脆直接去了酒楼，寻觅些好吃的来抚慰自己的心。
柳汐的脑子里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除了奶茶，更是研究了许多新的菜式，一时之间，整个京城最火的就是暗二的酒楼。
刚刚正午，酒楼的客人络绎不绝，季眠和郁凌北从后门直接去了预留的包厢。
从包厢，能够看到楼下的热闹景象，连柳汐都没有在后厨忙，而是充当起了店小二的角色。
看得出来，柳汐似乎是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她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穿梭在人群之中。
菜还没有上，季眠便支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下方。
在边疆待的久了，季眠时常感受到的是血腥和泥土的混合气息，久违的感受到了生活的味道，季眠的心情大好，将刚刚在皇宫中发生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这个时代，女性出来抛头露面的还是很少，许多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柳汐的身上，里面是好奇的打量，不掺杂任何的恶意。
边疆或许真的不太适合柳汐生存，在京城待了不到一个月，柳汐的身高也有了些些许的增长，看起来不再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