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郁凌北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季眠的头发,郑重其事的说道,“很重要。”
郁凌北只字不提自己赶来有多么的辛苦,不说预先安排好一切,还要让自己顺其自然的病倒,才能够不去参加盛贵妃的生辰宴。
稍有不注意,或许就会露馅,但是对于季眠的生辰来说,这些都显得无关紧要。
“还有时间。”郁凌北将一旁的外衣给季眠亲手穿好,然后带着季眠走向了一旁的铜镜面前。
铜镜并不能很好的照出来人的相貌,但是这样的模糊却是给人一种更为旖旎的错觉。
一旁的木梳被郁凌北拿在了手上,他早已经习惯为季眠挽发,现在看起来也很是像模像样。
季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思绪却有些飘远了,本该是“昭告天下”的加冠,却是在这样一个地方。
季眠有时候想,这好像不像是加冠,像是新婚之后的第一天,描眉挽发。
没有旁人的干扰,加冠礼很快就完成,两人同时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郁凌北的手附在季眠的肩膀之上,他的身子微微前倾,一上一下的姿态,看起来相得益彰,很是和谐。
季眠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扭头看向了郁凌北,然后径直伸出手,就像是梦中的那样,将郁凌北头发上插着的发簪直接取下。
和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郁凌北没有躲开,长发倾泻而落,蹭在季眠的脸上,有些毛茸茸的触感。
“哥。”季眠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叫这一声是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提醒自己,或许是在让郁凌北明白些什么。
季眠眼中的不安,期待,克制,挣扎,全部落在郁凌北的眼中。
下一秒,却是郁凌北向前倾身,他和季眠的距离拉的极近,两个人的视线无声的对上,郁凌北的眼中却满是包容,还有一些季眠看不懂的情绪。
“眠眠,”郁凌北轻声唤道,下一句话,却是让季眠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他说,“可以吗?”
可以什么?
季眠好像明白,但却又什么也不知道,他呆呆的看着郁凌北,一时间没有了动静。
或许是没有等到季眠的回复,郁凌北又克制的向后移动了一下,想要拉开和季眠的距离。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辈子当一个哥哥其实也很好,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或许,也不应该奢求太多。
只是,还没等郁凌北退到一个不那么暧昧的距离,季眠却又主动的凑了上来,两个人谁都没有闭眼,似乎是在确认彼此的心意。
郁凌北没有给自己再等下的理由,他将最后一点距离拉近,呼吸间,那点温热的气体洒在彼此的脸上,无端的升起别样的暧昧。
这时候的嘴唇还显得略微干涩,只是很快,季眠就察觉不到那些微弱的触碰了,他全心全意的感受着面前的人。
季眠的嘴唇被撬开,被毫不留情的掠夺残存的空气,但又被刻意的安抚,让人感受久违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