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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猜啊?」

沉寂半晌的苦海声音再度响起,听起来有些虚弱中气不足样子,但言语之间又尽是玩弄之意。

有点儿…让人火大!

再加上苦海口中十句话有九句假,顾东言索性直接当苦海还在被皇宫中的国运镇压,不曾出现。

平阳宫外,顾东言又对着顾如时微微鞠躬,“九皇子殿下,平阳宫到了还请止步。”

“啊,不是吧,堂兄你都不让我进去喝杯茶?”

“……”

顾东言沉默地看向顾如时圆鼓鼓的肚子,都快六个月了还喝什么茶,“九皇子殿下莫非是刚刚在慈宁宫没有吃饱?需要通知御膳房的人,为殿下再准备一桌席面吗?”

听到席面二字,顾如时不由自主打了个饱嗝,连连摇头。

他不中嘞!

再吃下去就要躺板板了。

眼神顿时幽怨起来,搞得顾东言像个提起裤子就不负责任的渣男。

正巧,这会儿夏至从平阳宫内出来,在离两人还有五步距离的位置,对着顾如时和顾东言作揖。

“见过九皇子殿下,二公子!”

顾如时眨了眨眼,这宫女看着有些奇怪,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她身上的着装又不符合宫女的规矩……

嘶,脑子好痒!

“有什么事?”顾东言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入宫时他可没有带上夏至。

夏至面带笑容柔声道,“陛下有请!”

谁?陛下?顾长洪?

虽说入宫前他就做好了面圣的准备,但这未免太突兀了,刚刚见过的红袍太监可是皇帝的贴身大伴,他领了一个和尚过去,现在夏至又请自己……

莫非圆真也跟冥教有着什么藕断丝连的关系。

一秒千虑,顾东言僵硬地点了点头,“那就走吧!”

又扭头看向顾如时,“九皇子殿下要不要一同前去?”

顾如时脑袋立刻摇了起来,“不了堂兄,我还想起来有夫子布置的课业尚未完成,恕不多陪!”

说完立刻脚底抹油,刚刚还要死皮赖脸留下来,现在可不给顾东言一丁点挽留的机会。

提起裤子不认人就不认人吧,他才没那么蠢,自己往父皇跟前送。

夏至神色不变,做了一个姿势,“二公子,请!”

——

御书房。

皇帝顾长洪拨弄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旁边几个好几个大学士正苦着脸批阅。

旁边的机械沙晷哒哒地走针,也有些力不从心。

谁家皇帝会把批阅奏折这件事情外包给臣子的啊?

哦,是他们家皇帝,那没事了。

红袍太监高大海拎着圆真和尚走进了御书房,几位大学士只是瞧上一眼,便继续沉浸在奏折的海洋中。

和尚不重要,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挡他们批完奏折然后下班!

“陛下,我已经把圆真大师给请过来了,人就在御书房外面候着。”高大海垂立在顾长洪身后,本来鲜艳的大红色,在柱子的衬托下黯淡无光。

“宣!”

顾长洪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从一众奏折中挑出一本铺开来。

上面的内容是御史批判裘海纵子鱼肉百姓,祸害乡里的强烈谴责。

高大海眼观鼻,鼻观口,去御书房外面把圆真和尚给叫了进来。

这圆真是西牛贺州有得行的高僧,身上的衣服和鞋子与宫殿格格不入,完全就是普通人的布料,顶着光头,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南摩,贫僧圆真见过大虞陛下!”

圆真走到顾长洪的书桌下,抬起头看向这位东胜神洲颇有贤明的皇帝,内心不由感叹,此人有霸主之相。

也不知大虞皇帝此次招他入宫有何用意,莫非是对问道一事有所不满?

在圆真打量顾长洪时,顾长洪也在打量圆真,一双古波不惊的眼睛,似乎有能看穿一切都能力。

“赐座!”

顾长洪意简言赅,在奏折上写了一个阅字,随手把它扔到一边,“听说大师接受了冥教的邀请成为冥教长老可有此事?”

单刀直入,让圆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其余评阅奏折的大学士,一个个面色震惊。

这真是的是他们几个能听到?

不过耳朵竖得老高,倒是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圆真扯了扯嘴角,差一点儿就没有保持住,西牛贺州得道高僧的形象。

书房之内寂寥无声,呼吸声清晰可闻。

片刻后,圆真这才蠕动嘴唇,“南摩,出家人不打诳语,陛下所言正是,小僧不才,前几日正式被邀请为冥教的左护法。”

批阅奏折的大学士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圆真的眼神十分怪异。

在陛下面前承认自己是冥教这种邪教的护法,这和尚的脑子是瓦特了吧?

只有高大海依旧在皇帝左下方垂首,红色的衣袍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似乎并不意外。

“左护法,呵,高伴这三年我们抓了多少个冥教的左护法?”顾长洪轻笑一声,神色莫测。

“回陛下,三年来六扇门抓捕的冥教左护法一共三十三名,现在都在天牢里关着呢。”高大海开口道。

天牢囚徒三千人,冥教中人占一半,别说左护法,就连冥教的副教主天牢里都关押着几个。

圆真镇定自若,昂着头看向顾长洪,“南摩,小僧跟那些随意招来的左护法可不一样,是冥教登记造册的左护法,并掌握着一种【权柄】……”

——

哒哒哒,哒哒哒。

御书房外脚步急促又迅捷,夏至领着顾东言快速通过禁卫的防线。

“你可知陛下招我去御书房有什么事?”顾东言开口问道。

他本来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但苦海就在平阳宫露了个头,立马又缩了回去,跟之前一样,任由顾东言怎么呼唤都不肯出来。

不过有趣的是,【标签】却没有随着苦海的沉寂而消失。

“不知,公子莫要打趣我,陛下的心思岂能是我这种下人所能揣摩的。”

夏至微微一笑,他们这些宫里做事的人,怀了揣摩圣意的心思不就是找死。

她还年轻,还想多活一会儿。

顾东言表示理解,也不继续询问,而是将发生的事情结合问道中的内容,从头到尾梳理一遍。

苦海虽然谎话连篇,但很多时候,谎言才是最有水准的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