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站的应急灯在头顶滋滋作响,牟轩用菌丝卷起那枚信号发射器,金属外壳上凝结的血珠滴落在沈瑶的作战靴上。
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江滩发现的尸体——同样的北斗七星纹身,第七颗星的位置被烙铁烫成了医药公司的logo。
\"他们在拿异能者做活体信号塔。\"菌丝裹着芯片残骸悬到沈瑶面前,焦黑电路板上的微型北斗正在渗出淡绿色液体,\"这些植入物在特定频率下会释放神经毒素。\"
廖调查助手的战术平板突然弹出红色警报,他手忙脚乱地调出三维地图:\"十五分钟前有二十辆改装货车从城西仓库区出发,现在距离观测站还剩三公里!\"
沈瑶突然用匕首尖挑起地砖缝隙里的军丝碎屑,那些本该莹白的丝状物泛着诡异的靛蓝色。\"你故意让菌丝过载?\"她凑近牟轩被汗浸湿的衣领,嗅到菌类孢子特有的腥甜,\"连自愈功能都关闭了?\"
\"总得给观众留点破绽。\"牟轩的指尖拂过墙壁弹孔,菌丝在混凝土里织出紊乱的脉络。
当沈瑶的呼吸掠过他后颈时,那些假装失控的菌丝突然暴起,在通风管道里拧成七个北斗星座的形状。
廖调查助手抱着电磁脉冲装置撞开配电室的门,差点被满地蠕动的菌丝绊倒。
他看到牟轩正把最后一名昏迷的异能者塞进冷冻舱,舱门密封胶条上赫然留着啮齿类动物的咬痕。
\"所有冷冻舱都做了应激处理。\"沈瑶突然从钢架顶端倒挂下来,她腰间缠着的菌丝正模仿着仓鼠啃噬电缆的频率震动,\"等那帮孙子冲进来,会看到二十二个正在融化的冰棺——就像我们真的被拖延战术困住了。\"
观测站外传来改装车碾压碎石的声响,牟轩的菌丝突然刺入自己太阳穴。
沈瑶看见他虹膜里浮起北斗七星的倒影,第七颗星的位置正在与三公里外某栋写字楼产生共鸣——那是三天前被医药公司收购的烂尾楼。
\"来了。\"牟轩咳出带菌丝的血沫,故意让手电筒滚落到布满弹壳的楼梯拐角。
当第一枚燃烧弹砸碎观测站的防弹玻璃时,他控制菌丝在监控镜头里表演踉跄跌倒,后腰撞上藏着电磁脉冲器的配电箱。
七百米外的指挥车里,焦神秘组织头目盯着热成像仪里仓皇逃窜的红影,指腹摩挲着掌心的北斗七星疤痕。
他身后的显示屏正在播放二十二台冷冻舱同时解冻的警报,某个冰棺里甚至渗出酷似脑脊液的淡黄色液体。
\"派第三梯队压上。\"他按下通讯器,疤痕在蓝光下泛着金属色泽,\"记得重点关照那个玩菌丝的小白脸。\"
观测站天台突然炸开电磁风暴,沈瑶看着被脉冲烧成焦炭的无人机群,突然拽断颈间的菌丝项链。
那些莹白丝线坠地的瞬间,整个观测站的地基发出冰川开裂般的呻吟——二十八个伪装成承重柱的菌丝团同时爆开,将扑进来的喽啰裹成闪着蓝光的茧。
廖调查助手从通风管道拽出昏迷的异能者时,发现他们耳后的芯片插槽里塞着仓鼠绒毛。
远处传来直升机引擎的轰鸣,他抬头看见医药公司logo正与北斗第七星严丝合缝,而牟轩的菌丝已经沿着输油管道爬进了三公里外的写字楼。
焦头目盯着突然黑屏的监控画面,指尖的雪茄在北斗疤痕上碾出焦糊味。
他身后的落地窗映出整片沸腾的城西仓库区,某个冷藏车顶的冰霜正凝结成菌丝特有的螺旋纹路。
(续写内容)
牟轩后腰撞上配电箱的瞬间,袖口菌丝已顺着电缆钻进通风管道。
沈瑶的匕首在指尖转出残影,削断三根从天花板垂下的探测光纤——那些闪着蓝光的线头还没落地,就被菌丝裹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滚向楼梯口。
“左翼承重柱。”牟轩咳出的血沫里混着冰碴,菌丝在沈瑶靴底写出摩尔斯电码。
当第七个喽啰踩中伪装成弹孔的菌丝陷阱时,整面混凝土墙突然炸成荧光粉末,露出后面二十八个正在高频震动的金属球。
廖助手差点被电磁脉冲器的后坐力掀翻。
他看见沈瑶倒挂在钢架上啃能量棒,菌丝正模仿仓鼠门牙的咬合频率——那些金属球突然同时裂开,迸出的荧光粉在空气中组成医药公司标志,正好罩住扑进来的五个喽啰。
“冷冻舱解冻进度78%!”廖助手吼得破了音。
战术平板显示二十二台冰棺正在渗出淡黄色液体,某个舱体甚至开始播放脑电波杂音——这原本是他们设计的假象,但现在他分明看到有菌丝正从密封胶条里往外渗。
牟轩的太阳穴突然爆开血花。
他故意让菌丝失控般缠住沈瑶的腰,两人撞碎观测站的防弹玻璃滚到天台。
七百米外的热成像仪上,这幕看起来就像仓皇逃窜时发生的意外。
“东南角排水管。”沈瑶舔掉嘴角的血,菌丝在她掌心拧成医药公司冷藏车的钥匙形状。
当第三梯队的改装车碾过地雷阵时,那些本该爆炸的电磁雷突然开始播放仓鼠啃坚果的助眠音效——喽啰们的战术头盔里顿时灌满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焦头目在指挥车捏碎了雪茄。
监控画面里,牟轩正捂着流血的右眼往地下仓库撤退,二十二台冷冻舱的警报声甚至震碎了观测站的声波防御网。
但当他放大某个舱体渗出的液体时,发现那些淡黄色物质正在地面勾勒出北斗第七星的纹路。
“派无人机群覆盖式轰炸。”他手背的疤痕因亢奋泛起红光,却没注意指挥车底盘不知何时结满了菌丝霜花,“我要亲眼看着那些冰棺……”
观测站突然响起冰川崩裂的轰鸣。
廖助手看着二十八根承重柱同时倾斜,菌丝团裹着喽啰们滚向早就挖好的地下甬道——那里面埋着三百个改装成仓鼠跑轮的电磁脉冲器。
当第一架无人机俯冲时,沈瑶拽断缠绕在消防栓上的菌丝,整片伪装成天台的地面突然塌陷成反斜坡。
牟轩的虹膜里北斗倒影突然错位。
他假装踉跄撞到配电箱,菌丝却顺着裤管钻进地下管网——三公里外的写字楼里,某个冷藏库的温度正在急速上升。
当第五枚燃烧弹在观测站炸开时,焦头目终于看到二十二台冷冻舱同时爆开的画面,却没发现那些飞溅的液氮里掺着会腐蚀金属的菌丝孢子。
“他们不行了!”指挥车里响起参谋的欢呼。
焦头目盯着热成像仪里蜷缩在角落的三个红影,忽然注意到牟轩右手小指保持着怪异的弯曲弧度——那分明是三天前江滩尸体被摆出的手势。
沈瑶的匕首突然插进观测站总控台。
当菌丝顺着电路涌向三公里外的写字楼时,她听见地底传来类似仓鼠磨牙的震动。
廖助手刚要开口,战术平板上的城西仓库区三维图突然扭曲成北斗七星的拓扑结构,第七颗星的位置正亮起诡异的双频信号。
牟轩抹去嘴角菌丝,在又一次爆炸的掩护下,将藏着仓鼠绒毛的芯片插进自己耳后。
观测站外突然安静得可怕,那些本该持续轰炸的无人机群竟集体悬停在医药公司标志的投影里——就像三天前江滩尸体突然睁眼的那个瞬间。
焦头目正要下令总攻,指挥车的地面突然传来细密震动。
他低头看见防弹玻璃上凝结的霜花正以北斗七星的轨迹开裂,而八百米外的某个地下管道井盖,正渗出荧蓝色的菌丝黏液。
(悬念铺垫)
观测站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
沈瑶刚要摸出荧光棒,发现满地弹壳正在自发排列成医药公司的基因链图案。
牟轩的军队毫无征兆地集体转向东南方——那里除了三公里外的烂尾楼,本该只有他们布置的十七处陷阱。
廖助手的战术平板发出蜂鸣,城西仓库区的三维地图上,二十辆本该被菌丝瘫痪的改装车突然开始逆北斗轨迹移动。
当沈瑶的匕首划开最后一块地砖时,所有人都看见混凝土里长出的菌丝正疯狂抽搐,仿佛在恐惧某种来自地底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