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行被一触手狠狠抽飞,“砰”地砸在墙上,吐出一口黑血。他浑身魔气乱窜,身形都变得虚虚实实。气得他扯开嗓子大喊:“老东西!别太嚣张!”说着双手一甩,大喊:“金刚封锁!”眨眼间,好几条紫黑色的锁链“嗖”地飞出去,锁链头尖尖的,像长矛一样,直直朝着独孤老六缠过去。
变成血肉怪物的独孤老六此时身躯庞大的占据了整个枯树村,独孤老六笑道:龟孙子,你以为靠破铁链子就能缠住我吗,随即一把触手拽住锁链将独孤行拽了过来,独孤行说时迟那时快,变化出一把三米长的大太刀斩向独孤老六:老子只想跟你塔塔开!
“桑林之舞!”独孤行浑身魔气暴涨,身形突然变得像蛇一样扭曲,踩着独孤老六的触手跳起诡异舞步——每一步落下,大太刀就划出半人高的刀光。眨眼间,几条缠着眼球的触手“噗嗤”被斩断,黑血喷得满墙都是,断口处还在蠕动着长出肉芽。
独孤老六甩动浑身黏糊糊的触手,带起一阵腥风:“龟孙子!老子交代你找的黄花大闺女、精壮汉子呢?现在就剩这堆烂肉!”话音未落,一条长满獠牙的触手猛地朝独孤行抽过去,把旁边的土墙都扫成了碎渣。
独孤行灵活地侧身躲开,大太刀在月光下划出寒光:“谁叫你先动了我孩子的灵魂!老老实实当死鬼交出骨殖不好吗”他踩着断墙上蹿下跳,瞅准机会就挥刀砍向独孤老六的触手,“噗噗”几声,又削下几块烂肉。
独孤老六气得嗷嗷叫,好几条触手同时缠住独孤行的腰和腿:“反了你了!今天非把你撕成肉片喂蛆!”触手越勒越紧,独孤行疼得脸都憋紫了,却还咬牙把刀一横,生生砍断一条触手。黑血溅到他脸上,他抹了一把,骂道:“来啊!看是你的烂肉硬,还是我的刀快!”
独孤老六正要甩出触手发动致命一击,突然“哗啦”一声,紫黑色锁链如灵蛇般从地面窜出,死死缠住他庞大的身躯。那些锁链上爬满细密倒刺,深深扎进血肉里,痛得他发出震天怒吼。
“就这点本事?”独孤行舔了舔嘴角的血,脸上浮起癫狂的笑意。他双手猛地一攥,锁链上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青光,无数锋利的气刃在锁链间游走,“给我破!”伴随着一声暴喝,锁链骤然收紧,气刃疯狂切割,将独孤老六的血肉一块块撕碎,黑血如暴雨般洒落。
还没等独孤老六重组身体,独孤行双眼泛起诡异的紫光,恩佐斯之眼在左眼显现:“阿马忒拉丝!”刹那间,肉山上腾起万千黑火,火焰中掺杂着扭曲的人脸,每团火苗都像贪婪的恶鬼,疯狂啃噬着独孤老六的残躯。凄厉的惨嚎响彻整个枯树村,燃烧的肉块不断坠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孙镇守举着望远镜的手猛地一颤,镜片里映出那团扭曲蠕动的肉山,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这他妈是人能长出来的东西?”他一把扯下军帽摔在地上,帽徽上的铜鹰撞出清脆声响。
路镇守脸色煞白,对讲机几乎要捏变形:“所有单位注意!封锁方圆五公里所有通讯信号!敢让消息外泄,军法处置!”转头又冲着参谋嘶吼:“给老子调装甲师过来!把库存的燃烧弹、穿甲弹全装上,今天必须把这怪物轰成渣!”
远处,肉山正裹着漫天黑火拔地而起,触手扫过之处,残垣断壁如纸片般纷飞。孙镇守摸出腰间配枪,对着天空连开三枪,子弹壳坠落在焦土上叮当作响:“告诉炮兵,给我往死里轰!就算把这座山炸平,也不能让这东西活着离开!”
第一枚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刺破战场,独孤行瞳孔骤缩,恩佐斯之眼映出天际那团疾速坠落的黑影。还未等他反应,爆炸的气浪已如巨锤砸来,地面轰然炸裂,无数碎石混着滚烫的弹片呈扇形迸射。他踉跄着甩出锁链试图稳住身形,却被第二波爆炸掀起的灼热气浪掀飞,后背重重撞在断墙上,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紧接着,整片区域化作火海炼狱。燃烧弹在空中绽开猩红的伞状火团,将肉山与独孤行同时吞噬,高温瞬间蒸发了飞溅的血水,地面沥青状的黑血滋滋沸腾。穿甲弹穿透肉山时炸出幽深的血洞,浓稠的血肉如喷泉般冲天而起,与硝烟、弹片绞成遮天蔽日的猩红帷幕。独孤行在火海中翻滚嘶吼,身上的魔气被爆炸撕扯得七零八落,大太刀不知何时脱手,整个人被气浪裹挟着撞向不断崩塌的墓室废墟。
“妈的好端端的一场祖孙决斗被你们破坏了,大煞风景,你们,该死!”月华真君的怒喝在独孤行脑袋里炸开,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下一秒,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窜上来,整个人不受控地腾空而起。天空突然暗得像锅底,云层翻涌着聚成巨大的漩涡,密密麻麻的闪电在云里乱窜,就像无数条银蛇在打架。
天空突然被墨色乌云吞噬,原本就昏暗的战场瞬间陷入如夜般的漆黑。月华真君附身后的独孤行猛地仰天嘶吼,他周身魔气暴涨,化作一条条扭曲的黑龙直冲云霄。云层中雷光开始肆虐游走,整片天空仿佛被无形巨手搅动的沸腾油锅,沉闷的雷鸣从云层深处滚滚而来,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乱披风九十九天雷引!”随着一声暴喝,乌云轰然炸裂,无数道水桶粗的紫金色天雷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第一道天雷直接劈中远处的重炮阵地,剧烈的爆炸瞬间将钢铁熔成铁水;紧接着,更多的天雷如巨蟒般扭动着身躯,疯狂砸向四周的军队。爆炸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雷光将整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每道天雷落下之处,都腾起数十米高的火柱,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地面被轰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巨坑。士兵们惊恐的惨叫混着天雷的轰鸣,整个战场陷入了地狱般的混乱。
当第九十九道天雷轰然劈碎最后一门自行火炮时,钢铁残骸如同被捏碎的易拉罐般扭曲变形,橙红色的高温将炮管熔成流淌的金属瀑布。浓烈的硫磺味裹着焦尸气息直冲天际,原本整齐排列的炮兵阵地此刻只剩冒着青烟的巨型弹坑,翻卷的泥土里还插着半截焦黑的炮管,如同狰狞的墓碑。
孙镇守的望远镜“当啷”坠地,他死死攥住指挥车车顶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这、这怎么可能......战略级?整个华夏登记在册的......”话音被震耳欲聋的余雷截断,他望着天空中那个周身缠绕紫色电弧的身影,瞳孔剧烈收缩——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形态,独孤行背后浮现出三丈高的月华虚影,每根发丝都在流淌着液态月光。
路镇守却突然扯松了领带,喉结上下滚动咽下恐惧。他迅速抓起卫星电话,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立刻联系宣传部舆情组!准备通稿——对,就说西南山区观测到千年难遇的‘九霄雷劫’现象,有大能修士在此渡劫!”他瞥了眼远处扭曲的空间裂缝,补充道:“把地震监测数据篡改到2.3级,强调是灵气波动正常反应。”电话另一头传来急促的记录声,他压低声音:“给气象局施压,让他们发预警称雷暴云系异常移动......对,丧事喜办,就说这是天地异象,预示国运昌隆!”
远处,被天雷炸出的巨型蘑菇云正在缓慢消散,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仍在继续——那些藏在地下的弹药库被天雷连锁引爆,橘红色的火光将整个山谷照得如同白昼。路镇守望着燃烧的山脉,额角冷汗滑入军装领口,心中却盘算着:只要能在二十分钟内封锁现场,将幸存者全部洗脑......或许真能把这场灾难,包装成振奋民心的祥瑞。
在黑昆仑山的温泉池边,洛子琪正对着铜镜慢悠悠抹着护肤油。她撩起湿漉漉的长发,哼着小曲儿说:“就我这身皮肉,等老死化成灰烂掉了,也轮不到臭男人们惦记!”水珠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滑,还没等她再自恋两句,木门“砰”地被撞开。
“大师姐!出大事了......”林凡举着加急密报冲进来,抬头正撞见池子里的人影,脸“唰”地涨成猪肝色,手忙脚乱捂眼睛。洛子琪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气得抄起手边的玉簪就甩过去:“不长眼的东西!”
玉簪划过半空,瞬间化作一道泛着寒光的剑气。林凡还没来得及惨叫,裆下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瘫倒在地,密报撒了一地。洛子琪裹着浴袍冲上岸,一脚踩在他背上:“敢看老娘?今天不废了你!”林凡抱着肚子满地打滚,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惊飞了树梢一群夜枭。
林凡疼得龇牙咧嘴,哆嗦着摸出个药瓶,囫囵把丹药往嘴里一塞。眨眼间,下身的血窟窿就不见了。他脸贴着地,大气都不敢喘:“大师姐,枯树村出大事了!有人看见个厉害角色,估计是战略级的异能者。上头发了急报,点名让您过去瞧瞧,试试这人到底什么水平。”
“拖字决,老娘刚从南沼回来没消停几天 ,什么战略级异能者?打个雷就算吗,别一天天到晚的大惊小怪。老娘可是天骄之首,让我去我就去,我是那么没排面的人吗”
焦土之上还腾着袅袅黑烟,独孤行晃了晃被天雷劈得耳鸣的脑袋,正要摸索散落的锁链,突然瞳孔骤缩——原本堆积着独孤老六骨殖的地方只剩一摊冒着气泡的黑血。“狗日的!”他扯着嗓子怒吼,声带都快被硝烟燎破,“老子忙活这么久,骨殖全给轰成渣了?!”
骂声未落,一股刺骨寒意突然从脊椎窜上后颈。他本能地侧身,却还是慢了半拍。“噗嗤”一声闷响,一根裹着黏液的骨刺穿透右肩,尖锐的倒钩在胸腔里搅动。独孤行喷出一口混着内脏碎片的黑血,魔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疯狂外泄。他踉跄着抓住骨刺,指缝间溢出的鲜血刚滴到地上,就被腐蚀出滋滋冒烟的小洞。抬眼望去,肉山废墟中,独孤老六的残躯正以诡异的形态重组,无数眼球在血肉间开合,发出令人牙酸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