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造型从之前的朴实无华,变得更加厚重、可靠,散发出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
新的圆骑兵盾无疑能在战场上承受更猛烈的冲击。
右手那柄久经使用的、以锋利和实用着称的单手剑,其形态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光芒流过剑身,原本相对平直的剑刃开始拉长,并呈现出优雅而致命的弧度。
剑脊加厚,剑刃则被打磨得极其锋锐,寒光凛冽,似乎能轻易切开空气。
剑柄部分也经过了重新设计,更加贴合手掌握持的曲线,并增加了防滑的纹理和更坚固的护手。
当光芒散去,一柄线条流畅、重心完美、充满了灵动与杀戮美感的精锐弯刀取代了原来的直剑。
这种武器在劈砍时能造成更深的伤口,也更适合在马上作战。
他们背上原本捆扎的那些经过打磨、装有简易金属枪头的短标枪,此刻也被光芒一一扫过。
虽然数量似乎没有变化,依旧是十支左右,捆扎在特制的皮囊或卡扣中,方便取用。
但每一支标枪都焕然一新。
枪杆似乎选用了更具韧性和弹性的木材,打磨得更加光滑笔直。
枪头不再是简单的锥形,而是呈现出更符合空气动力学和穿刺需求的锐利形状,寒光闪闪。尾部的羽翼也变得更加丰满、规整,确保了投掷出去后的飞行稳定性和精准度。
这些改良后的短标枪,无疑将在投掷时爆发出更强的威力,成为他们手中可怕的中距离杀伤武器。
就在这时,新的装备开始在光芒中凝聚成型。
在他们的背后,与存放标枪的位置略有区分,一把造型充满了力量感的游牧弓悄然浮现。
这并非部落中常见的简陋猎弓,而是一把精心制作的复合反曲弓。
弓臂由多种色泽深沉的材料结合而成,呈现出优美的反曲弧线,蕴含着惊人的势能。
弓弦坚韧而富有弹性,轻轻拨动似乎就能听到低沉的嗡鸣。
与之配套的,还有一个做工考究的箭囊,里面插满了羽翎整齐、箭头锐利的箭矢。
这把强弓的出现,意味着他们拥有了与动员兵枪械射击完全不同属性的、持续而精准的远程物理打击能力。
而最终,也是最颠覆性的变化发生了。
他们原本背负的、用于结阵和中距离刺杀的备用长矛,在光芒中彻底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长度惊人、充满了古典骑兵冲击美学的武器——骑枪!
这杆骑枪甫一出现,就以其超乎寻常的长度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它比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高还要长出一大截,枪杆由某种极其坚韧、散发着淡淡油光的深色硬木制成,粗细适中,既保证了强度,又便于握持。
枪杆顶端,是一个长达半米、闪烁着冷酷金属光泽的锐利枪头。
枪头呈四棱锥形,棱角分明,尖端锐利无比,设计的目标只有一个——在高速冲锋中,以无可匹敌的穿透力撕裂一切阻碍!
枪杆尾部也配有金属箍和配重,以平衡整体重心。
这杆骑枪的出现,不仅宣告了他们作为骑兵的核心冲锋能力,也意味着在必要时,他们依然可以用它组成比以往竹矛威力大得多的长枪方阵,拒止敌人的冲击。
至此,武器装备的全面升级似乎已经完成。
十名新生的战士,身披土黄色链甲,手持弯刀圆盾,背负弓箭标枪,肩扛长长骑枪,形象已经焕然一新。
但所有人都感觉到,晋升的过程还未结束,那包裹着他们的土黄色光芒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浓郁、炽亮,并且开始向他们身旁的空地上汇聚。
光芒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揉捏、塑造,在空无一物的地面上剧烈翻涌、压缩。
一个模糊的、充满动感的轮廓开始在光芒中显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
先是四条肌肉贲张、线条矫健的腿部轮廓出现在地面上,蹄部踏实,充满了力量感。
随后是宽阔深邃的胸膛,预示着强大的心肺功能和持久的耐力。
再往上是强壮优美、略带弧线的颈部,以及轮廓分明、眼神灵动的头颅。
光芒如同技艺精湛的雕塑家,细致地勾勒出每一寸肌肉的起伏、每一缕鬃毛的飘动。
空气中似乎传来了一声低沉而充满生命力的嘶鸣,又或是骏马喷吐气息的声音。
当那浓郁到极致的土黄色光芒如同退潮般迅速向内收敛、最终彻底消逝时,十匹神骏非凡、令人惊叹的白色骏马,安静而高傲地出现在了十名新晋沙漠骑手的身旁!
这些马匹的毛色是如此纯净,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仿佛是用最纯粹的冰雪雕琢而成。
在树冠黯淡天光的映照下,它们柔顺光亮的皮毛反射着一层圣洁而柔和的光晕。
它们的体型高大匀称,四肢修长而充满爆发力,肌肉线条流畅清晰,蕴藏着惊人的速度与耐力。
它们的眼睛大而明亮,清澈得如同泉水,其中闪烁着智慧与灵性的光芒,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长长的白色鬃毛如同丝绸般披散在颈部,尾巴也同样丰满修长,随着它们偶尔摆动头部或甩动尾巴的动作而优雅地飘动。
马身上已经配备了制作精良、风格古朴简洁的皮质马鞍、缰绳和必要的挽具,颜色与骑手身上的土黄色链甲形成了和谐而醒目的对比。
这一刻,四阶沙漠骑手的晋升才算真正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他们不再是单纯的步兵或弓手,而是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骑兵!
人与马,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
十名新晋的沙漠骑手,几乎是出于一种灵魂深处的本能,同时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身边伙伴温热柔软的鼻端,或者轻轻拍打着它们强壮的颈部。
马儿们也顺从地低下头,发出舒服的低嘶声,用头蹭着主人的手臂,一种无言的默契与亲密感在人与马之间迅速建立起来。
随即,他们动作协调一致,左脚踏上马镫,右手抓住马鞍前桥或马鬃,腰腹用力,身体轻盈地一跃,稳稳地落在了马鞍之上。